“你輸了！”
林業居高臨下，金色的瞳孔閃著攝人光芒，“服不服？”
“服，當然服，老夫這輩子輸了不少場，但從來沒有這么開心過。”
升華殿老頭盡管敗的有些凄慘，全身骨骼爆碎，血肉模糊，但他臉上卻帶著病態的瘋狂。
他目光灼灼的盯著林業，連忙道：“你剛剛對我一共使用了七百七十七道領主buff，全部都是從大道之音中領悟過來的，對不對？”
“嚴格意義上來說，只有七百七十六道，還有一道，是屬于我自己的。”林業糾正道。
“都一樣，都一樣，哈哈哈。”得到確認后，老頭笑的嘴都快裂開了。
“你這具身體，有點問題。”林業撇他一眼，微微皺眉。
在考慮到對方已經口頭臣服，再加上提示天賦的預測效果。
他松開壓制力，反手灑下一抹生命光雨。
這是生命領主之道的特殊光環，對于修復肉身傷勢有極大效果。
果然，片刻的功法，老頭爆裂的皮膚飛速愈合。
“沒辦法，我本尊太強了，分身根本無法容納真正意義上的萬道萬藝，否則，你剛剛哪怕是領悟了777道領主之道，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老頭嘚瑟說道。
“像你這等人物，不應該會出現在這里。”林業瞇眼，有些疑惑。
老頭給他的感覺，在前期，除了地下世界的玄機神棍，沒有人還能比他更玄乎。
萬道萬藝，這可不是說說。
哪怕是擁有百倍獎勵的他，聽上去也有些不寒而栗。
這得花費多少人力，物力，資源，知識儲備才能做到，還要樣樣精通。
太離譜了！！！
無法想象，老頭當年單靠自己一人，是如何修煉成這般可怕的秘術。
“這算什么，某些不起眼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老頭咧嘴一笑，提點道：“比如，神悟殿的1號。”
“哦？”
林業挑眉，好奇道：“1號那家伙，很厲害？”
雖然跟其他守護者相比，他和神悟殿1號守護者最熟悉。
但對方有些吊兒郎當，心態也不夠沉穩，還排在神悟殿最低的一層空間。
這給他某種錯覺，那家伙可能是所有守護者中最菜的。
可聽老頭的意思，事實貌似并非如此？
“當然厲害，強盛時期的1號，也是站在頂尖的存在，那家伙是我們所有守護者當中，親自經歷過最黑暗，最恐怖，最絕望的時代....”
說起1號守護者，老頭瞇著眼，腦海中似乎回想起了某些不堪回首的過往。
略帶傷感道：“此生憾不能與那些天驕一起攜手共進，他們綻放光芒的時候，我卻是一介布衣，在人類大后方學習，積淀，待我萬道萬藝大成，出山之時，全特么結束了。”
林業聽得有些詫異。
這老頭的人生，也太悲催了吧。
略加思索，他詢問道：“前輩，既然你萬道萬藝都大成了，怎么還會被人關到升華殿？為何不跟地下世界的人一樣，逃到地下夾層空間去。”
“廢話，你當我不想啊，我剛出山，就被最終boss盯上了，跑個屁啊。”
老頭翻翻白眼，哼哼道：“你別看我現在拉胯，當年也是亂世霸主，狠人中的狠人，我們那一季雖然不如初始賽季，但最終之戰打的也是天地崩裂。”
“論硬實力，足以排到近百萬年前三甲，可惜最終底蘊和運氣還是差了點。”
“如果當年我能快個一年半載領悟萬道萬藝，配合1號他們，或許能重啟初始賽季的榮光。”
“什么榮光，屈辱罷了。”林業冷哼。
初始賽季最強人類的故事，他早就聽說過。
那丫的是厲害，打的黑暗地獄崩盤，各種生命禁忌暴斃，但有什么用。
最后還不是反水了，使得人類滿盤皆輸。
興許是那一戰把人類的底蘊和氣運打沒了大半。
這才使得后面數十賽季，人類都不溫不火。
幾乎過不了多久，便會被地獄橫推，全部滅殺，成了無數僵尸，鬼怪口中的食物。
因為這些，主觀上，他一直很討厭那位最強人類。
“不一樣的，你沒在那個時代，無法理解我們的思想，在我們崛起之前，人類全都是一敗涂地，唯有初始賽季的榮光照耀著我們心底最后一道凈土，敗是敗了，可好歹看見了希望。”
“也多虧了我們那一代的拼搏奮斗，再往后，人類的氣勢越來越旺，東方，西方先后都出過頂級強者，打的地獄哭爹喊娘，氣運積淀之今，這不就看見了真正曙光。”
說到這，他目光死死的盯著林業。
“你在說我嗎？”林業笑了。
“算是吧，不過你也別多想，人類希望之光這種事，我從不奢望在一個人身上，你只是最具潛力，這一季，有不少有趣的小家伙，并非非你不可。”老頭似笑非笑的說道。
“無所謂，反正我也不在乎，那么大一頂帽子，愛誰誰。”
林業聳肩，攤手道：“行了，咱都是成年人，別廢話，我贏了你，按照老規矩，把你的萬道萬藝傳給我，這賽季，我替你發揚光大。”
老頭幽幽看他一眼，莫名有些牙疼。
對視片刻，老頭敗下陣來，嘆氣道：“傳給你也不是不行，我的萬道萬藝，也最適合你，除了你，這輩子，怕是也找不到第二個傳人了。”
“對嘛，早就該有這個覺悟了，快給我，以后我罩著你！”林業眼睛瞬間亮了。
“呵呵，上次說這話的人，墳頭草都分解成本源粒子幾百萬年了。”
老頭滿臉不屑，提醒道：“記住，只要能活著，比任何事都要來的重要！”
“這個你放心，別的不敢說，論茍命，天底下，我說第一，沒人敢說第二。”
“本人的宗旨是，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逃。”
林業拍著胸脯，信心十足。
“那要是逃都逃不了呢。”老頭戲弄道。
“逃不了就舉白旗投降唄，前輩不也是這樣。”
“倒也是，你這思想覺悟，比1號他們當年可好太多了，這世道，太正直，太仁善，終究會吃大虧的。”
老頭點頭，眼中露出一抹欣慰。
“吶，臭小子，好好欣賞下爺的藝術！”
說著，隔空拋過來一本厚厚的書籍。
通體漆黑，宛如融入了黑夜時空，沒有驚起絲毫能量波動。
若是不用肉眼去看，哪怕是強者從它身邊路過，都會忽視它的存在。
“好厲害的隱蔽力量。”
林業面露驚訝。
光是這黑色扉頁表面，他就感應到了數十種不同種類的光環buff。
如果真的能領悟萬道萬藝，戰斗力怕是飆到極其恐怖的程度。
首頁最中心有一顆晶瑩寶石點綴，像是黑夜中點亮的一盞明燈，照耀書中世界。
手指觸碰，腦海中迅速傳來系統賀電。
“恭喜求生者林業，你獲得了半步輪回秘術——萬道萬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