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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天下第一人,世間無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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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本冊子里,烙印有長生殿霍如烈的一縷殘念。

  微弱的精神波動,震動氣流,發出聲音:

  “怕是不行。那個九皇子身邊有高手坐鎮,還是專修劍道的猛人,別說你了,我都難以應付。”

  趙原面露失望之色。

  他本以為老師凡境八重,神變高手。

  即便身死道消,只剩下一縷殘念。

  耍些手段,弄死凡境六重的趙寧應該不難。

  “而且,他剛加封親王,氣運濃烈,縱使我冒險出手,可能也沒什么用。”

  霍如烈勸說道。

  氣運之說,看似虛無縹緲,卻又不可不信。

  那種自幼遭逢大變,被仇家追殺。

  反而逢兇化吉,越挫越勇之人。

  他也不是沒有見過。

  因此,霍如烈才不想趙原犯傻。

  那九皇子如今加封九旒冕,正得天子恩寵,連東宮太子都要避其鋒芒。

  趙原一無背景靠山,二無自保之力。

  貿然與之為敵,招惹麻煩,殊為不智。

  “趙寧欺辱我也就算了,可他千不該、萬不該,想要對皇兄下手!”

  趙原眸光閃爍,陰柔俊美的小臉上盡顯冷意。

  “雖然皇兄曾經保證過,會想辦法擺脫前往統州守皇陵的局面。”

  “可眼下,趙寧聲勢如日中天,萬一皇兄沒能成功,不得不隨他一起離京。”

  “以趙寧狹隘的心性,必然會百般折辱,報復今日被我打落九旒冕之仇。”

  趙原越想下去,心中殺意越發濃郁。

  他沉聲道:

  “老師,你之前教我那門武功,這個時候正好派上用場!”

  霍如烈精神震動,連忙道:

  “切莫如此!好徒兒,你的潛力之深厚,我上輩子都沒見過幾個!”

  “用那‘玉石俱焚大法’,無異于……自絕于武道!太過可惜!”

  魔門六道都有燃燒生命,催發潛能的秘法。

  比如,血魄宗的“圣血解體大法”。

  燃盡精血,催生出幾倍的真氣,引爆自身,與敵人同歸于盡。

  還有赤心教,用心頭血為引子,煉出蝕骨焚髓的極陰真火。

  一旦沾染到半點,除非血肉干枯,否則不會熄滅。

  至于長生殿的“玉石俱焚大法”,稍微溫和一點,沒那么兇殘。

  乃是用挖掘人體潛能,換取一時的爆發戰力。

  代價便是丹田氣海破碎,武道之路終生止步。

  “可是老師!那趙寧不死,我心難安!”

  趙原小臉上騰起煞氣,似是猶豫不決,想著該如何動手。

  霍如烈心中叫苦,他等了這么多年,才找到這一個合適的徒弟。

  倘若出了什么意外,自己豈不是要灰飛煙滅,轉世無望。

  “你再等上幾日,如果那九皇子冥頑不靈,非得尋你,或者找你那皇兄的晦氣,我冒再大的風險也要出手一次。”

  霍如烈實在沒法子,只能保證道。

  “多謝老師。”

  趙原眼眸閃動,似是得逞,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他坐回到書桌面前,忽而抬頭,看到皇兄贈給自己的那副字——

  須知少時凌云志,曾許人間第一流。

  “不管如何,我都要護住皇兄的周全!”

  趙原小臉上浮現一抹堅定,暗暗下定決心。

  “寧王殿下,你何必跟十一皇子過不去呢。”

  敖景握著那珠玉崩飛,沾染塵埃的九旒冕,跟上九皇子的腳步。

  “今天這件事要傳到天子耳中,難免會覺得你打壓兄弟,行為不端。”

  趙寧披頭散發,陰沉著臉。

  他指著額角處那道傷痕,憤恨道:

  “古往今來,天子是一朝的臉面。”

  “想要爭奪大統,必然不可以有重疾,或者身體殘缺。”

  “可那趙原,他幾乎斷送我奪嫡的希望!”

  “敖師,你叫我如何放得下這份恩怨!?”

  敖景啞然無言,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九皇子長相俊秀,五官輪廓如自然雕琢,充滿靈氣。

  偏偏額角那道細淺傷疤,破壞了整體的氣質。

  如白玉微瑕,留有缺憾。

  若是再深一些,傷害面相,恐怕就難以再跟太子相爭了。

  更何況,像九皇子這般追求完美之人,肯定難以接受自己有所缺憾。

  “殿下,等你突破到凡境七重,有一次洗髓伐骨的機會,屆時就可以除去這道傷疤。”

  敖景只能如此安慰道。

  九皇子冷笑一聲,并不說話。

  那趙原三番兩次令他受辱,怎么可能輕易放過。

  今天要是他乖乖認錯,趙寧可能還會顧念兄弟之情。

  可對方竟然敢動手打落九旒冕,踩自己的臉面,簡直該死!

  “那災星要被發配到統州守皇陵,到時候與我一路隨行,想要怎么折辱都行。”

  趙寧眸光幽冷,散發寒意。

  “至于趙原,等我把大皇兄拉下來,入主東宮,再跟他慢慢玩。”

  他心中如此盤算,也不理會跟在身后的敖景。

  兩人如同來時一樣,一前一后,離開明光宮。

  片刻后,他們沿著原路。

  走到那座立有一座黑石大碑的空曠廣場。

  “嗯……殿下小心!”

  敖景方才踏進一步,臉色忽然一變。

  身形閃動,擋在九皇子的面前。

  “敖師,發生何事?”

  趙寧皺眉問道。

  這位混元道的掌刑長老,為何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放眼望去,空曠廣場只有他們兩人,看不出任何的危險。

  “好凌厲的劍意!”

  敖景神色凝重,警惕地望向那塊兩人高的黑石大碑。

  這位掌刑長老是凡境八重的神變高手,并且專修劍法。

  靈覺敏銳,目光犀利。

  任何風吹草動,異常變化都瞞不過他那雙眼睛。

  更別提劍意了!

  “籠罩八方,神魄俱足!殺機森然,摧肝斷腸!”

  “那人必然是一位境界極高的劍客!甚至可能是……劍道大宗師!”

  敖景兩指并攏,精神無比凝練,似是隨時準備激發劍罡。

  可他只做出防守,不敢有任何妄動。

  以敖景的臨陣經驗,面對此等人物,稍有不慎,便會招致致命的打擊。

  必須慎重!

  “這劍意縹緲無定,把握不住來勢軌跡……我苦練劍術一甲子,自以為有所成,沒想到離開混元道,出了云州,便就遇到一個如此恐怖的高手!”

  敖景額頭沁出冷汗,遲遲不敢發出劍罡。

  他越是等待,越難以出手。

  再這樣耗下去,恐怕都出劍的勇氣都沒有了。

  “敖師……”

  九皇子趙寧喊了一聲。

  “切不可移動半分,殿下!”

  敖景厲聲喝道。

  他所感應到的那股劍意,有刺破蒼穹的銳烈。

  整座空曠的廣場,好似都被籠罩其中。

  若有半分偏差,趙寧立刻就要命喪當場。

  “是!我知道了!”

  九皇子喉嚨滾動。

  他的從容氣度,自信風采,頃刻消失不見。

  面對生死一線的危險局面,終究是難以平靜。

  呼呼!

  大風吹過。

  敖景和九皇子像是中了定身術,連眼睛都不敢眨。

  一動不動,僵硬無比。

  而且面目表情,摻雜著濃重懼意。

  這一幕,落在外人眼里,可以說是頗為詭異。

  “怎么辦,敖師?會不會是刺客?”

  九皇子趙寧失去方寸,他想起東宮之前進了刺客,馮森腦袋被摘走的那件事。

  “這里是皇城大內,那位高人等不了太久。”

  面對隨時都會取走性命的森然劍意,敖景勉強保持鎮定。

  “他本來是想如彗星襲月,白虹貫日,陡然之間,刺殺殿下。”

  “可眼下被我察覺,先機已失,再對峙下去,并無什么好處。”

  這番話,他既是用來安慰九皇子趙寧,也是對藏身于黑石大碑之后的那位劍道大宗師所說。

  約莫過去一盞茶的時間,那股森然劍意忽而消失不見。

  敖景仍舊是沒有移動身形,等到再過去一炷香,確認那人離開,方才吐出一口長氣。

  冷汗浸濕背后,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虛脫。

  九皇子兩腿發軟,差點兒跪倒下來。

  “到底是何人?!”

  敖景心中不解。

  他很是謹慎,緩緩繞到那座黑石大碑前。

  只見上面深淺不一的刻痕皆被抹去,只留下十個大字——

  天下第一人,世間無雙道!

  力透碑面,如刀砍斧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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