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鳳燎原?”
水鏡先生似乎對秋仁所說的概念起了那么一些興趣。
可在秋仁正式向他闡明自己的想法前,秋仁想知道前幾屆的三國作品都是些什么題材的。
這個要求水鏡先生當然也滿足了,身為大師姐的齊茜也很配合的拿出了數部前作的提綱和介紹。
秋仁拿起了前兩部這個世界構架的基底簡單的看了一下,發現…水鏡先生或者說三國的夢境種子,為了跟上現代年輕人的審美還真是拼盡了全力。
上一個三國夢境副本的輪回主題就是…喜聞樂見的娘化。
效果嘛,在某些方面還是挺不錯的。
秋仁看了一眼齊茜遞過來的當年的收視率報告,還有相關的作品評分網站里的記錄。
娘化題材的三國還是吸引了一大堆年輕的新受眾的,但過于娛樂化同樣也毒跑了一大堆老受眾。
兩者相增相減之下,三國這個夢境副本的人氣不增反減,而且被娘化萌妹吸引來的受眾核心粉絲凝聚力也沒那么強。
基本上時間一過就直接一哄而散轉而去追求和支持其他老婆去了,例如…秋仁身邊坐著的淺川花小姐。
而上上一個輪回那就更加糟糕了,基本上就是秋仁認知中的老三國電視劇和新三國電視劇之間的差別。
上上一個輪回主打的是超凡三國,這和秋仁所在的物質世界的三國夢境副本題材差不多。
但編劇沒有很好的權衡好武將的力量和整體劇情的聯系。
武將之前過強的戰力導致士兵失去了作用,那些謀士所用的謀略也從各種周密的計劃和智戰,變成了像是大魔法師一樣互扔法術的詭異場面。
“這確實充滿了劫難…”
秋仁大概明白了三國這個夢境副本的難點在哪,大概就是要讓新老粉絲全都滿意。
既要有能吸引新人的時髦設計,又不能太過導致老粉們進入暴怒的狀態。
“我想這兩方面《火鳳燎原》都能照顧得到。”
秋仁直接將《火鳳燎原》的提綱,還有人物劇情的演繹形式以卷軸的方式交給了水鏡先生。
這份卷軸雖薄但水鏡先生只要往后拉就會不斷有劇情涌現而出。
秋仁的劇情演繹用的是漫畫的形式,因為《火鳳燎原》原著就是漫畫。
水鏡先生看得極快,他的樣貌雖是一位老先生,本體卻是這個強大夢境副本的意識。
很快水鏡先生就閱覽完了秋仁所給的這份《火鳳燎原》的卷宗。
“好啊,好一個歷史上留名的人物每一個是簡單的,好一個精彩不亮麗,起落是無常。”
水鏡先生看完之后的評語讓秋仁心里略微有點忐忑,這貨在歷史上有個外號叫‘好好先生’,他稱好的事兒就沒一個事真心的。
所以秋仁將目光撇向了水鏡先生的首席弟子齊茜。
“這次老師說的是真話,新劇本就決定用這份《火鳳燎原》了。”
齊茜在這一刻做出了宣告,她在這期間也偷看了一些卷宗上的內容,水鏡先生閱覽的速度太快了,她只能勉強的看完開篇的一小部份。
但光是看開篇齊茜就確定了《火鳳燎原》完美符合水鏡先生所出的‘是三國又不是三國’故事的提綱。
火鳳燎原將三國人物還有各個三國有名的事件…將其精煉升華了出來。
每個角色的個性和特征的神韻全部提煉而出,將三國演義進程中所發生的事件給重構再編造,以現代觀眾們最喜歡也最驚喜的方式呈現在了觀眾們眼前。
在看完《火鳳燎原》之后會有一種‘原來這個看了千百遍的演義故事還能編出這么精彩的轉折,隱情,又回落到劇情該有的結局本身。’
‘之前就覺得這個三國人物非常有魅力了,火鳳燎原更是無限的將這個魅力給放大了數倍。’
最直接的形容就是火鳳燎原這部作品中,讓三國演義里聰明的三國角色更加智謀超群,有魅力三國角色更加有魅力。
而那些演義中的丑角也再刻畫了一遍,真正讓人覺得‘能載入歷史書中的人物,絕對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齊茜也只是在自己水鏡先生身邊,看完了前期諸侯討董事件中的‘城下一聚’開篇,再往后劇情會怎么樣展開,讓她都非常在意。
可齊茜知道這份劇本的精彩,但水鏡先生其他的學生并不知道。
“齊茜,你先帶一個身份不明的人來見水鏡先生破了規矩是先,又讓水鏡先生采用他的劇本,這已經算是違法之行了。”
水鏡先生麾下的一位門徒出聲警告著齊茜說。
他們雖有著水鏡先生的門徒這層身份在,但造夢師就是造夢師,他們對水鏡先生這個夢境意識可沒什么敬意。
來這里也都是為了爭搶能編纂三國演義這個…ss級夢境副本的資格而已。
要是齊茜拿下了還好,她的身份和資歷能拿下主編權沒人敢有異議。
但一個突然冒出來的無名小子拿下了ss級夢境副本的主編權,這…就有點微妙了。
“他是我的族弟。”
齊茜直接給秋仁按了一個子虛烏有的身份。
秋仁聽見這個身份直接構筑一面鏡子看了一眼自己現在的臉,果然是已經被篡改過的形象。
什么時候?但秋仁沒有當面揭穿,只是默默的聽著這位齊小姐的安排。
“我知道這種時候引薦我的族弟來接管你們肯定不滿,但這都按照造夢局官方的規則來,你們不滿的話可以報名參加后期的夢境副本構筑質量公開審核。”
齊茜這話一出瞬間壓得周圍人沒有了聲音。
會有審核這項環節的出現并不讓秋仁意外…
之前秋仁改造的夢境副本《綻花之戀》和《鐵鑄之血》全都是越過官方這個途徑強行改造的,這當然不需要什么官方審核。
但現在秋仁想要干涉《三國演義》這個夢境副本,恐怕還真需要走官方渠道,所以秋仁構筑完成之后后續的審核工作是必須的。
“我想今天的清談會就到此為止了…我有些事要和你單獨談談。”齊茜的視線緊盯著秋仁說。
“呃…沒問題姐姐。”
秋仁也只能認了這個便宜姐姐的身份,以秋仁之前那個噩夢造夢師的身份,別說來構筑這個三國夢境副本了,光是秋仁出現在這里都要被槍斃掉。
“所以你真正的弟弟現在…在哪?”
秋仁被齊茜帶到了水鏡莊后方的一處極為隱蔽的房屋中,在踏入里面后秋仁不經意間詢問起了她這個問題。
齊茜敢拿自己的族弟給秋仁當臨時身份,就說明這位族弟是真實的生活在現實世界里的。
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齊茜給秋仁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這種危險感不同于那位軍團的領袖瑟希,還有其他的噩夢之主…
雖這樣說有點沒禮貌,但不管是貘,憐,瑟希,還是秋仁遇見的其他能被打上‘麻煩’標簽的女性。
秋仁對她們的忌憚都只留存于他們自身強大的力量上。
齊茜卻給了秋仁一種很不對勁的感覺,她的笑總是流于表面的假笑,眼神底像是在藏著什么東西一樣。
“我把他囚禁起來了,關在了誰都不知道的地方。”
齊茜用著極為平靜的聲音說出了,讓秋仁感覺有點毛骨悚然的話來。
但齊茜可能聞到了秋仁身上散發出的驚異微微一笑繼續說。
“我做的事,被上頭發現了可是會被誅九族的,在這之前…把他們藏起來應該算是仁慈之舉。”
“這…確實是不錯的處理方法。”秋仁說。
“我不需要你理解這些,但作為暫時的盟友,我想我們需要互相交換一下情報,商討后續行動的方針,所以我希望見見你幕后的那個…物質世界中的代表。”
“只需要和我溝通就行了。”
秋仁還是不太想將自己原本的世界,暴露在任何一位造夢師面前,鬼知道他們有沒有實體侵入的手段。
“看來你還是不怎么信任我。”
齊茜的目光看了一眼秋仁身邊的淺川花后說。
“我知道你的目的是邀請或者說擄走更多的夢境種子到你的世界,而我可以幫你聯系那些有這個意向的夢境種子,而且以我現在所說的話,被你透露出去了我也活不了。”
“只需要見面談談就行了?”
“是。”
秋仁聽見她的答復,直接構筑出了一張椅子讓她坐下,然后在她面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投影熒幕。
熒幕雖閃著沒有雪花信號的光芒,但在秋仁拿著兩張椅子在齊茜身邊坐下后,熒幕上瞬間出現了光亮。
“這么久沒辦法聯系到你,我還以為你已經出師了,秋仁同學…任務雖重但也要記得按時匯報自己的工作進度啊。”
首先出現的是盧院長的臉,他推了一下眼鏡瞅著坐在秋仁兩側的淺川花和齊茜沉默了片刻。
“你小子…兩天不到的時間又拐了兩枚夢境種子?”
“拐這個詞…太難聽了。”秋仁有些無奈的撓了撓臉頰,淺川花現在一臉嚴肅的,見盧院長識破了自己的真身還想介紹自己的。
可惜齊茜先一步開口打斷了她想說話的意思。
“很遺憾我并非是夢境意識,而是一位表面上隸屬于官方朝廷的造夢師,您就是秋仁所處物質世界的領導人嗎?”齊茜直接問。
這一問讓盧院長頓了一下,然后他壓低了自己的嗓音詢問起了秋仁。
“這次談話有外交屬性在里面?”盧院長似乎認為齊茜是另一個物質世界政府的代表了。
“呃,也不算…這位小姐是地下革·命組織的領導,這么說您應該明白什么意思吧?她正在尋找新的思想指導。”
秋仁這一說盧院長很快就明白了這場談話的性質,和這場談話的重要性。
“原來是同志!”
可還沒等盧院長詢問齊茜,還有那個所謂朝廷的近況。
那位軍團主母瑟希的臉就直接擠進了投影畫面中,同時瑟希的表情還非常恐怖,恨不得直接把齊茜給生吞活剝了一樣。
“就是你這個該死的背叛者!你怎么還敢在我面前出現!”瑟希聲音中蘊含的怒意像是快要瘋掉一樣。
“背叛者?”秋仁沒想到齊茜還和軍團有這種糾葛。
“這還真是奇遇…”
齊茜面對這位軍團主母的指控并沒有表現出什么驚慌,臉上依然帶著淡淡的微笑 “我送你們離開,是為了保全你們的人格,難道你覺得作為被噩夢污染的殘次品,能在這個世界保有自我嗎?”
“你說什么?!”
瑟希差點氣炸了,氣到了她連續咳嗽了好幾聲,都是阿爾瑪在旁邊輕拍她的背后她才緩過來。
“在討論正式議題前,能請你身邊那位安靜一些嗎?”齊茜向盧教授提出了這個要求。
“我們不會和你討論任何東西!秋仁!你怎么敢坐在這個背叛者身邊,現在立刻殺……離開她!我不想看到你坐在她旁邊!”
瑟希本想下命令讓秋仁干掉,但她知道這個命令無論如何秋仁都不會接受的,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讓秋仁離她遠一點了。
她不想看秋仁和這個女人同框!
“這個…”秋仁實在沒辦法接受這么無理取鬧的要求啊。
“按我說的做!不然我就撕毀…”
瑟希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而阿爾瑪就是抓住了這個停頓的機會,抓住了瑟希的胳膊把她給架出了畫面框外。
在出畫面框后,秋仁還能聽見瑟希在說著什么‘你要和她在一起,我們的關系就到此為止了!’‘我就知道造夢師每一個是好人!全是臟心爛肺!特別是秋仁你!’
秋仁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琢磨著回去后該怎么好好安撫這位任性的軍團主母。
但在這之前秋仁還有一件很在意的事…
“你今年到底多大了?我記得軍團可是漂泊了三十年的時間才到我們的物質世界。”秋仁上下打量著齊茜,齊茜在夢境世界中的姿態不像是捏造的。
她的年齡看起來僅有二十三四歲出頭。
“這不是我們現在要討論的重點,其實這次聯絡我只想重點問一件事。”齊茜盯著熒幕中的盧教授問。
“是什么?”盧教授光是從齊茜與那位軍團主母之間的關系,就感覺到了她的身份并不簡單。
“貴國…貴世界最多能供養多少枚夢境種子?”
齊茜問了一個秋仁想要回答‘無限’的答案,但供養夢境種子不是那么簡單的事,但看齊茜這說法…該不會是真想幫秋仁敞開了偷漢子和偷妹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