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元強盛的時候,曾經想要征服倭國,幾次征戰,都因為找不到登陸的適合之地,面對倭國海岸的懸崖峭壁,被倭國人居高臨下揍得滿頭包。不知道是蒙元倒霉還是倭人幸運,蒙元軍隊后來遇到颶風,竟然被這一場颶風葬送在海上。故此,倭國留下了神風傳說。
看到陸地,梁耀祖叫來本田雄二,道:“本田將軍,來的時候,東藩島主人,我的老師說過,我們想要長久的利益的話,就得占領一塊土地,不知道你想不想做老師在鹿兒島的代言人?成為鹿兒島將軍?”
本田雄二如今已經學會了大明官話,聽了梁耀祖這樣問,心臟不爭氣的狂跳起來,道:“雄二只是一個下等武士,這樣可以嗎?”
梁耀祖道:“只要你愿意,我就會支持你做這個將軍。你來說說,咱們應該先打誰?你知道的,我在這里,什么都不知道,你才是地頭蛇。”
本田雄二沉吟片刻,道:“雖然我曾經是島津家的武士,可是島津家并沒有善待我,我的哥哥是上等武士,突然就被島津家殺死,我們被島津家攻擊,不得不出海逃命。我的大嫂至今下落不明。我想,我們還是攻擊島津家更好一些,島津家的情況我最熟悉。”
梁耀祖拍拍本田雄二的肩頭,道:“你說的很對,我們先打你最熟悉的島津家,這樣最省力。你知道島津家的要害是哪里嗎?”
本田雄二站立如同標槍,道:“薩摩國和大明商人通商,進入鹿兒島海灣,哪里有很多來往的商船,島津家為了方便交易,在哪里有一個很大的城鎮,哪里就是島津家的老巢。鹿兒島城!”
梁耀祖笑道:“很好,咱們先收服種子島,組織軍隊,然后就去攻擊鹿兒島城。呵呵,咱們先把鹿兒島放一放,在種子島不管征集多少軍隊,先讓你做指揮官。”
本田雄二喜翻了心,習慣性的一哈腰:“哈依!”梁耀祖道:“我老師讓你做將軍,總不能只讓你指揮幾百人,只要你自己有本事,你能指揮多少,咱們就征多少士兵。你放心,咱們的船上,還有一萬把上好倭刀,你拉一萬人起來,這一萬把倭刀就都給你了!”
本田雄二想要跳起來歡呼,卻忍住了自己的沖動,跪下來道:“有主人這樣的支持,雄二一定能夠戰勝島津家,拿下薩摩國!梁大人,請相信雄二!”
梁耀祖還是相信本田雄二的,他的妻子兒女都在東藩島,除非他狠得下心舍得拋棄他的妻子兒女,不然就得乖乖的聽從自己的命令。
有帶路黨就是不同,船隊很快就找到了登陸地點,留下二個連看守船只,其他人全部登陸。
種子島上早就有人看到了這支艦隊,奔走呼號,等到梁耀祖等人列隊完畢,對面已經來了一支叫花子軍,對面派出一個人,想要了解這是什么情況,梁耀祖才不想搭理對方要說什么,不殺人,那些人肯定是不好說話的。
沒等那人走近,一支弩箭突然射進了那人的頭顱。本田雄二穿著兩層盔甲,用倭語叫道:“我是東藩島主人麾下的本田雄二將軍,我是來征服的!你們投降吧,不然我會殺光你們!”
對面的那些叫花子一樣的軍隊那可能因為一句話就投降,在一個武士裝扮的人喝令下,慢慢靠近,在靠近到二百米的地方,那些人鼓噪大喊,飛快的沖了過來。
本田雄二早有準備,他的五百倭兵都有盔甲,武器也犀利,先是一百名弓弩手一陣弓箭,就射倒了五六十人,跟著兩邊撞在一起,斷兵相接。
梁耀祖等人站的整整齊齊,整個軍隊整裝待發,只要本田雄二失利,立刻就會進攻。梁耀祖和方義亭站在最前面,觀看這場戰斗,他想知道,那些倭人的戰斗意志是否堅定。
那些叫花子一樣亂糟糟的軍隊確實頑強,兩千多人前赴后繼,奮勇向前。卻如同溪流沖向巨石,不能撼動本田雄二那五百士兵。
本田雄二這五百倭兵有頭盔護住頭面,鎧甲護住前胸后背,小臂大腿都有護甲,用后世的話說,這些士兵武裝到了牙齒,那些叫花子軍根本就啃不動。第一波沖過來的二三百人很快死光,第二波第三波也倒在了地上。那個出面指揮的武士武藝倒是不錯,跟本田雄二戰了十幾個回合,一把倭刀砍中本田雄二五六次,武功遠在本田雄二之上,可惜就是不能破防,被本田雄二只是砍中一刀,就倒在地上。
本田雄二可沒有任何猶豫,一刀就砍掉了那名武士的腦袋,提在手里高高舉起,叫道:“降者不殺!”
本田雄二殺死的武士正是種子島時氏家主,這人一死,余下的那些人頓時傻眼,一名武士楞楞的看著家主的人頭,突然大叫一聲,跪在地上。
梁耀祖只當這人要投降了,卻見這人脫去上身衣服,一刀就插進腹部,咬著牙橫著切開一個很大的傷口。本田雄二呼喝幾聲,那些叫花子一樣的家伙們紛紛后退。梁耀祖不知道本田雄二在說什么,但見本田雄二上前幾步,來到那名武士生后,和那已經瀕死的武士說了幾句話,一刀就把那人的脖子砍斷。
在倭國,武士作戰失敗,用切腹自盡來維護武士的榮譽由來已久。剛剛切腹的武士武功非常不錯,斬殺了四名本田一方的戰士,本田雄二佩服他的武藝,才會出面當了一次介錯人,這是表示尊敬。
他刀法也是不錯的,三流武士頂尖水平,一刀下去,將那名武士的脖子砍斷七八成,剩下還有一些肌肉皮膚相連。他是一個不錯的介錯人。
還好不是所有的叫花子軍都覺得應該切腹自殺。他們其實只是緊急召集過來的農夫。為了保衛家園而戰,所以才會那么賣命。現在已經敗了,能活著自然是不肯死的。那武士死了之后,紛紛跪地投降。
數天之后,除了沒被找到的人,所有種子島的倭國百姓都被集中在種子島北部。反抗者非常少,也已經被殺,大家都知道失敗的現實就是順從,不然征服者可不會跟失敗者客氣。
本田雄二沒有廢話,拿出軍裝,倭刀,單面胸甲,當眾表示需要征兵打仗。
種子島不到兩萬人,四十歲以上的人很少,除去那些女人孩子,本田雄二竟然招收了兩千倭兵,只是一個當兵的吃飯管飽的承諾,那些叫花子一般的農夫就紛紛報名,何況還當場發給一身軍裝,幾乎所有人都愿意當兵。
但是本田雄二只要三十歲以下,十八歲以上的人,太過瘦弱的還不要。這樣一來,合格的不過一千多人。但為了顯示人多勢眾,本田雄二還是收了兩千人。那些瘦弱的吃上幾天飽飯,總會強壯起來的,反正主人有的是錢。
訓練了幾天,本田雄二帶人征戰屋九島,一戰俘虜了三百屋九島戰士。屋九島不知道多久沒有打仗了,島上士兵只有三百多,只是斬殺了十多個戰士,就全部投降了。戰后清點島上居民,竟然不到四千人。
梁耀祖讓本田雄二收集所有糧食,把糧食和人都裝上船,帶到了種子島。然后等本田雄二又挑出四百戰士以后,將所有人裝上船,讓方義亭帶人押送,直接運回東藩島。
方義亭來到東藩島皋熊城的時候,成不憂正帶著新來不久的匠戶們大興土木。田伯光卻在閉關修煉。方義亭將那些倭人交給成不憂,找到田雅,領了一些裝備,馬不停蹄的又去了種子島。
不想到了琉球國附近,海上起了大風,方義亭可是知道海上風暴的厲害,緊急靠近琉球國的那霸港躲避風暴。
方義亭運送倭人回東藩島時,曾經在那霸港買過淡水,對那霸港比較熟悉,只當在這里停靠一下沒什么問題,最多出點錢罷了。
田伯光的擄人計劃中也有琉球國的份兒,給他們再多的錢,那也只是寄存在當地人手里罷了,回頭收拾琉球國的時候,肯定能夠收回來。方義亭根本不擔心。
風暴停止后,方義亭想要買些糧食,補充淡水蔬菜。他曾經遠渡重洋去過非常遙遠的被田伯光稱為美洲的那塊大陸,知道了在大海上航行,不能不吃蔬菜水果。他是吃過大虧的人,在茫茫的大海上生病的危險,他記憶猶新。
方義亭到了岸上,正和人說買糧的事情,忽然來了幾個官員裝束的人,那些人結結巴巴的說著大明官話,那發音讓方義亭聽了半天,才明白那些人要求他繳稅。
方義亭并不生氣,二十兩銀子塞進為首的那人手里,那些人要求的一百兩銀子就變成了五十兩。方義亭微微一笑,這天下的官員都是一樣的貨色,有奶就是娘啊。
那官員叫來一個通譯,給方義亭帶路,去往琉球國官倉買糧。這幾年琉球國風調雨順,糧食豐收,官倉中糧食堆積如山,正愁不知道賣給誰呢。方義亭一開口就要兩萬石,這可是一筆大生意。
方義亭如同老鼠進了米倉,心里別提多高興了。看著那些糧倉,心想:俺的,俺的,這些糧食都是俺的!
琉球國是一個小國,人口二十多萬,來往倭國的商人多在琉球國那霸港停靠補給,故此那霸港非常繁榮,琉球國的國王貪圖享受,王宮就在那霸港過去二十里外。叫做首里城。
數年前琉球國內亂,國主第一尚氏被殺,現在是第二尚氏主政。全國只有五千戰士,但首里城就有三千。
方義亭見到了一隊琉球國士兵,看上去倒也威武雄壯,不過想到自己那些戰士的裝備,心想,也許一個沖鋒,就能將琉球國滅亡了吧。不過些事不急,回頭再說。
方義亭帶著裝備和糧食,趁著天氣不錯,開往種子島。
方義亭一來一回差不多耗時五十天。這些天梁耀祖讓那些征來的倭兵放開肚皮吃飯,訓練也是一點一點增加,五十天后,這些倭兵強壯了很多。這些身材普遍在一米六之下的倭國人非常聽話,也有不少聰明人,五十多天絕大多數已經明白大明教官的命令,前進后退沖鋒撤退都聽得懂,就是向左向右還是經常搞錯。那些農夫都是文盲,很多人左右難分。
梁耀祖讓本田雄二把這些倭人中識字的叫出來,竟然只有六個人是讀過幾天書的,還都是種子島原主人的武士和家人。這些人顯然暫時還不能重用,以后要用的話,也得好好的觀察觀察。殺了人家的主人和家人,這可不得不防一手。
見到方義亭回來了,梁耀祖非常高興,他現在讓那些倭人每天三頓飽飯,糧食消耗的很快。現在只有一個月的口糧,方義亭再不回來,他就要帶人到鹿兒島去了。
田伯光現在盤坐在自己房內,抓著一只新鮮的烤乳豬大口大口的吞食。每次他的武功境界有所突破,飯量就會非常嚇人,而他苦練上丹田接近四年了,終于有所進步。別的還不知道,只是上丹田已經有了飽滿的感覺,整個腦海清清涼涼,視力和聽力都有了極大的增加。頭部的百會穴和四神聰穴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了,無時無刻都在旋轉著一股真氣,似乎在吸取天地能量一樣,卻怎么都指揮不動。
以前,田伯光覺得自己精神力不夠,無法開辟涌泉穴穴竅,現在試了試,仍然無法開辟。也不知道是精神力仍然有所欠缺,還是沒有把握到其中的某個關鍵點。不過田伯光沒有沮喪,反而非常高興,他覺得自己現在已經距離先天之上的境界已經很近了,現在的境界已經是半步先天之上了,假如現在對上方證大師,那老和尚韌性再強,他都能打爆了!便是武林第一人東方不敗,他也很可能獨自搞定!
這一天,田伯光洗頭洗了四五次,不知道是不是顱骨有了小孔還是裂縫,頭皮先是泌出臭烘烘的汗液,后來竟然冒出了不少血來,直到晚上田雅過來看他,他仍然覺得腦袋里的雜質還沒有排干凈,便讓田雅去休息。自己繼續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