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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入夢與夢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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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吧。”

  羽彥站在宇智波泉的身后,輕聲說了一句,然后便向后退下,融入了街角的黑暗之中。

  泉咬緊嘴唇、握緊拳頭,渾身都在微微顫抖。

  她邁進族長府邸的大門,一步步朝著院子盡頭的房間走去。

  就在這時。

  房間的移門,被一只沾滿鮮血的手推開。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泉的視線里。

  是宇智波鼬。

  在鼬的身后,地板上是富岳夫婦的尸體,以及癱倒在地、精神接近崩潰的年幼佐助。他雙目無神,整個人因巨大的恐懼而不停發抖。

  “鼬,你……”

  泉看到這一幕,心中最后的一絲幻想終于破碎,眼淚不知不覺又從眼眶里涌出。

  “泉,你活下來了啊。”

  鼬看到宇智波泉后,略感驚訝,詫異對方為什么沒有被斑殺掉。

  “為什么?”

  泉憤怒地質問道。

  鼬沉默了幾秒鐘,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對她說道:

  “你走吧,天亮之前離開木葉,隨便去哪里都好。”

  他知道,她繼續留在村子里的話,處境將孤立無援、十分危險。那雙三勾玉寫輪眼,就算沒被斑取走,也會被團藏那樣的家伙盯上。

  “我不走。”

  泉卻是搖了搖頭,堅定地回應道,“我要打敗你,把你帶到南賀神社,在先祖牌位和神靈的共同見證下,審判你的罪行。”

  話音未落,她便拿出苦無,擺出了戰斗姿勢。

  “可惜,那我只能殺掉你了。”

  鼬面無表情地說道,萬花筒寫輪眼瞬間釋放瞳力,讓對面的泉頓時一滯,陷入了幻術之中。

  下一瞬。

  鼬的身形向前一閃,瞬間跨越數米距離,來到泉的面前。

  他手里的忍刀,從泉的小腹刺了進去,刀尖從背后冒出,沾滿滾燙鮮血,一滴滴掉落地面。

  干凈利落,一刀致命。

  “哇。”

  泉在劇痛的刺激下從幻術里蘇醒,然后吐出一大口鮮血。

  她艱難地抬起雙手,扶在鼬的肩膀上,氣若游絲地向后者問道:

  “我…最后想問你,你,有喜歡…過我嗎?”

  鼬再次沉默。

  不過很快,他便想清楚了,對她說道:

  “泉,你的器量太小了,所以無法理解我正在做的事情。對于我來說,你這樣的人在身邊只會礙事,是多余的累贅。”

  說完這段冷酷的話,鼬便毫不猶豫抽回了泉體內的忍刀,轉身就走。

  撲通。

  在他身后,泉跪在地上,小腹處鮮血狂涌,染紅了衣物和地面,很快就會因為失血而死。

  街角,一處扭曲的陰影中,一雙眼睛默默注視著這一切。

  羽彥沒有急著去救宇智波泉,哪怕是致命傷,只要還有一口氣,他都能救回來。甚至,就算泉死了,他也能前往冥土,找回她的靈魂并使其復活,不過是多一些麻煩罷了。

  羽彥在等。

  泉能夠在十三歲就開啟三勾玉寫輪眼,說明她的資質很好,即使在宇智波一族內,也是出類拔萃的那種。

  她,很有希望開啟萬花筒寫輪眼——只要受到的刺激足夠強、足夠深。

  宇智波泉跪在地上,看著鼬的背影逐漸遠去,視線也很快變得模糊起來。

  這個月圓之夜,本該是一個美好的夜晚,但她生命中的一切都崩塌了。家族、親人好友,以及對鼬的愛,所有的一切全都失去,而且是被最愛之人親手粉碎。

  那種絕望,讓她的靈魂仿佛墜下了萬丈深淵,被濃烈的黑暗包裹,失去了最后的光明。

  這一刻。

  泉的內心涌起了一種無比強烈的愿望。她多希望眼前的這一切都是假的,是一場噩夢,只要她醒過來,它們就會消失。

  只要她醒過來,等太陽從東邊升起,一切還是如往常一樣,平靜而美好。

  在這種強烈愿望的刺激之下,她的雙眸之中,那對三勾玉的瞳孔驟然飛速旋轉起來,似乎正在演化成某種未知的圖案。

  幾秒鐘后。

  泉緩緩閉上雙眼,似乎已經死去,但她緊閉的雙眸里卻散發出一股劇烈的瞳力波動,釋放了某種瞳術。

  鼬停下腳步,轉過身來,詫異地看著泉身上發生的變化。

  只聽泉輕聲呢喃道:“夢醒。”

  下一秒,她睜開雙眼,眼眸赫然已經變成了萬花筒的圖案。

  與此同時,泉小腹處的傷口也瞬間愈合,不但不再流血,甚至連她的面色也變得紅潤健康,仿佛從來都沒有受過傷一樣。

  看上去,是一種類似于伊邪那岐的能力,能夠把自身遭遇到的不幸或傷害轉化為夢境。

  “不得不承認,我小看你了,泉。沒想到你也能開啟這雙獨一無二的眼睛。不過,你的結局還是死亡,不會有任何改變。”

  鼬目光一凝,終于認真起來,決定再殺一次宇智波泉。

  “會死的人是你,鼬。”

  泉目光幽幽地看著鼬,從口中吐出兩個字,“入夢。”

  嗡嗡。

  一股瞳力從她右眼釋放,瞬間將鼬籠罩,使后者渾身一震。

  “幻術么。”

  鼬暗忖道,沒有選擇避開泉的眼神,而是選擇正面硬剛,同樣施展出左眼的幻術“月讀”,用瞳力抵抗。

  然而,讓鼬驚訝的是,他引以為豪的最強幻術“月讀”,竟然在這一輪的瞳力對抗中敗下陣來。

  他左眼一陣刺痛,流出鮮血,整個人緊接著便墮入夢境。

  鼬的表情,很快就變得十分痛苦,渾身冷汗淋漓,仿佛正在遭受難以想象的巨大折磨。

  哐當。

  他手里的忍刀掉落在地,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口里不斷喊著:“佐助,佐助……”

  泉看到這一幕,有些于心不忍,但她最終還是堅定了信念,發誓一定要打敗鼬。

  她的第二個萬花筒瞳術,是作用在敵人的精神上,使其陷入不斷循環的噩夢之中。在那里,敵人恐懼的東西會具象化,一遍又一遍將其折磨。

  看來,鼬最大的弱點就是他的弟弟,所以在他的噩夢里,佐助在他眼前被殺了一次又一次,讓他心里接近崩潰。

  但話說回來,宇智波鼬,終歸是宇智波鼬,那個十三歲就開啟萬花筒的族內第一天才。

  他最終,還是憑借瞳力與自身堅強的意志,戰勝了泉的幻術,從噩夢中脫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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