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密的汗珠從西王母的額頭上滑落,那種高高在上的圣威讓她倍感壓力,受到鯪璃氣息的刺激,西皇塔輕鳴,隔開了西王母,讓她仿佛自成一片天地,超脫于世。
“古之圣賢?”西王母有些驚愕,也有些釋然,吳銘有這樣的護道人,難怪傳世圣兵也不入他的眼,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來和別人交換。
有這樣的圣賢護身……
思量片刻,西王母便同意與吳銘交換。
無需吳銘去取,按照吳銘的描述,瑤池很快就把那塊五光十色、透發著強烈生命波動的石料送到了吳銘這里。
葉凡借助源天神術,察覺到了這塊石王中的那枚潔白的卵,“這……”
差點以為是自己學藝不精,葉凡再三確認后,張了張嘴,忽然意識到瑤池的人還沒有離去,忙又把嘴閉上。
屏退瑤池的其他人,吳銘默默地口誦太陽真經,想要和瑤池其他人一同出去的葉凡被吳銘阻攔,他也只好坐在原地聽吳銘誦經。
瑤池固然以淡泊而聞名,但是在有著人族母經之稱的太陽真經面前也有些遏制不住的手指發抖。
聽完太陽真經后,西王母忙不迭的開口告退。
她想要將這太陽真經傳給萬年前的瑤池圣女楊怡。
此時的楊怡在閉死關,她想要更進一步,想要成圣。若是能有太陽真經作為助力,供楊怡參悟,說不定她就能從中獲得什么啟發,踏出那一步。
在吳銘講經的時候,原本還有些蠢蠢欲動的石王暫時停止了那些小動作,吳銘趁機取出神華內斂的準帝爐,將這塊石王扣進準帝爐中。
等到瑤池的人離開以后,聽完了太陽真經的葉凡才有些不好意思的以源天神術封鎖了周圍,小聲問道:“這里面有一枚…卵?”
“太古一位不死天皇的兒子,你對外別說漏了嘴。”
葉凡撓了撓頭,最終還是開口道:“這太陽真經……太珍貴了。”
吳銘看了葉凡一眼,“我打算組個勢力,你組建自己的勢力之前要不要來?”
“行。”葉凡爽快的點頭,“不過你的勢力現在應該還只是停留在口頭上吧?”
“確實如此,主要是我真正想要組建的勢力有些麻煩。”吳銘有些無奈,問葉凡道:“你相信人有今生前世嗎?”
“今生前世……”葉凡遲疑,他此時還是個小修士,但是有些觀念是從一開始就養成的。沉吟良久,他最終還是回答道:“我不信。人之一生,只有一世。難不成你相信人有前世?”
吳銘微微嘆息,曾經……他也不信。沒有回答,吳銘只是說道:“當時沒有輪回。但是我想為世人開辟輪回。當然,這需要絕大的實力,高深的修為,現在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你想建立地府?”葉凡恍然。
“對,但是麻煩就麻煩在這里,地府……這是真實存在的一個勢力,當然,他們與輪回無關,卻強大的極點。”無畏不是頭鐵,擺明了找死的事情吳銘當然不可能去做。
吳銘知道兩個地府,一個是圣墟時代的地府,而另一個則是冥皇開創的地府。
吳銘所指的是冥皇開創的地府,內部有準帝,有古代至尊。地府還沒被滅掉呢,打著他們的旗號,找死也不是這么找法。
至于圣墟時代的地府雖然強大,但是前面有荒天帝這個高個擋著,說不定十幾萬年、幾十萬年內都接觸不到。幾十萬年后,吳銘若是還活著,天知道他會修行到什么境界,他有昆侖鏡,只要成帝,幾十萬年對于吳銘來說可以當成幾百萬年甚至千萬年來用。
“那就暫時不用地府這個名號,就叫……閻羅殿如何?”葉凡摸著下巴,咧嘴笑了起來,“然后找十個有大帝之姿的人加入進來,咱們共同起個諢號就叫十殿閻羅。”
吳銘盤算了一下,覺得這樣倒也不錯,“好,我現在就去‘招攬’第三位閻羅來。”
笑了一聲,吳銘讓幽若復活這無限接近大帝戰兵的準帝爐,同時讓她注意控制著那種帝威,又讓錦暮和鯪璃兩人也同時出手,以大圣兵隔絕掉微微擴散的帝威,以免引來西皇塔的注意。
踏入準帝爐中,爐內,石王中的天皇子已經隱隱有不祥的預感,內蘊天皇子的蛋,綻放出光芒透過石料,映出種種印記,浮現出各種圖案,這是太古傳承烙印。烙印射出九道神光,試圖印在虛空中,想要呼喚八部神將的后人。
不過八部神將后裔不復存在,就算有其他心向不死天皇的種族,他們也接收不到天皇子的呼救。
這可是準帝爐,內部刻畫的道紋完全達到了帝兵的標準,只是材質不足才沒有成為極道武器。身在這樣的神爐內,天皇子的烙印根本不可能透發到外界,更不用說烙印在虛空中。
盤坐在石王面前,吳銘喝動天音,誦念大道。
天皇子不甘,他意識到了吳銘在做什么。
不死天皇學貫古今,更是來自于仙界,眼界極高。他開創的神靈古經博大精深,不僅涉及逆命改運之術,也涉及到度化、信仰之力的運用等等。
吳銘感覺到了天皇子在激烈抵抗,他倒也沒覺得有多稀奇。不死天皇博古通今,開創出什么樣的秘術都不稀奇。
“該死的。我父乃是至高無上的神明,是萬族共尊的不死天皇,你這卑賤的人族竟敢這樣欺辱于我,我必殺你。而且要把你的神魂抽出來,點天燈一萬年……”
秘術再好,終究是要人來使用。
石料在顫抖,天皇子叱罵,想要出世而不能,難以掩飾他內心的惶恐和膽怯。
度神訣從本源入手,天皇子的本源自然是足夠龐大的,根基底蘊深厚無比,又是純血鳳凰之后,血脈逆天。而且天皇子也可以憑借不死仙經上的種種秘術對抗吳銘的度化。但是,他薄弱的意志就是他最大的命門。
天皇子的心在顫抖,他在恐懼,在擔憂自己被人奴役。驕傲讓他不能忍受自己被度化,但是他又恐懼死亡,沒有自我了斷的勇氣。
吳銘感受到了對手的動搖,并沒有急切,他在穩扎穩打,步步侵蝕。
“主上……”
良久后,石料解體,披著一件五色羽衣,俊美如女子的天皇子從石料中踏出,凰血赤金雕刻的神靈古經被他恭敬地雙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