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蘊這里，怎么會有藍如煙的因果線？
二人什么時候相識的？還是因為其他原因。
想罷，徐越手一揮，撤去了因果禁，三人頓時神經一松，大舒了一口氣。
在剛才，他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看透了，沒有半點秘密。
“蘊兒，你是否認識什么藍色女子？”徐越沉聲道。
“藍色女子？”秦蘊一愣，隨后反應了過來，笑道：“師叔祖想問的是藍發女子吧？我認識啊！叫藍如煙，一個很漂亮又可愛的小姐姐。”
徐越頓時瞪大了眼睛，驚訝道：“你……你認識？怎么認識的！”
“就在草原上認識的啊，怎么了？”秦蘊一臉狐疑。
“為什么不早說！”徐越突然吼了一聲。
秦蘊被嚇了一跳，委屈道：“你那么兇干嘛！那晚上我明明想說的，是你把我打斷了！”
劉昂和沙沉峰也看來，面帶干笑。
這一次換徐越不好意思了，撓了撓頭，似乎想起了是有這么一回事兒。
當時形勢緊急，徐越又剛與幾人碰面，哪顧得上什么漂亮小姐姐？
“蘊兒，當時是什么情況，你們都說了些什么？”徐越語氣柔和了不少。
然而，秦蘊只是鼓著腮幫子不說話，在和徐越斗氣呢。
徐越無奈，只能向劉昂投去求助的目光。
劉昂會意，干咳了兩聲，勸道：“好了蘊兒，師叔祖定是有要事相問，別鬧脾氣了。”
不得不說，女大不中留，秦蘊和劉昂確定關系后，胳膊肘就已經開始朝外拐了。
此時劉昂勸了兩句，她就撇了撇嘴，說道：“我記得當時是晚上，我正在草原上吃面，然后……”
徐越默默聽著，面色時而嚴肅，時而苦笑，不知想到了什么。
等秦蘊說完，他才又開口問道：“她還說了其他什么？比如牧天教，比如……段牧天？”
秦蘊搖了搖頭，一臉茫然道：“沒有，當時她只說自己在找一個人，好像是她師尊，欺負過她。”
“還救過她教過她呢。”徐越嘟囔道。
“什么？”秦蘊沒聽清，另外兩人也一臉疑惑。
“沒什么。”徐越搖頭，接著問道：“那她有沒有說，找到了這個師尊會怎么辦？”
秦蘊頓時滿臉不高興，比劃了一下，學著藍如煙當時的模樣和語氣，咬著虎牙惡狠狠道：“千刀萬剮，讓他永世不能超生！哼！”
徐越嘴一抽，喃喃道：“哪用得著千刀啊，一劍就夠了。”
“啊？師叔祖你到底在說什么啊？”秦蘊有些不滿了。
徐越擺了擺手，直接坐在了地，表示不想再多言。
藍如煙出現在草原上，也沒什么好奇怪的，畢竟當時整個草原都是牧天教在把守，她能任意進出也屬正常。
而藍如煙和秦蘊的對話也沒透露太多信息，徐越也不愿再多想了。
見他突然沉默，秦蘊反而好奇了起來，湊到徐越身旁，疑惑道：“師叔祖干嘛問她？你也認識嗎？”
徐越回神，搖頭道：“不認識。”
秦蘊則眼睛一轉，嬉笑道：“不認識的話，師叔祖問那么多干嘛？難道看上人家小姐姐了？”
“怎么可能！”
徐越沒好氣地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卻不由想起了那道朦朧的藍光。
“師叔祖你生什么氣嘛！”
“你到底為什么問啊？”
“哇師叔祖我跟你說，藍姐姐那個師尊真的很過分！”
“師叔祖，你……”
秦蘊像是打開了話匣子，開始在徐越耳邊喋喋不休，讓他煩不勝煩。
“看什么看，還不快管管！”
最后，徐越還是呵斥了劉昂兩句，后者才一臉無辜地將秦蘊拖走了。
四周安靜，徐越也終于可以開始認真修煉了。
但他的心卻始終無法集中，往往幾個跳躍，就會想到藍如煙身上去。
“怎么搞的。”徐越皺眉，有些煩躁。
這絕不是他對藍如煙有什么想法，或者思念她之內的。
畢竟不久前，徐越可是才死在了對方的劍下！
想罷，徐越立刻內視，果然在體內的一些靈力匯聚處，發現了異狀。
“原來是這些東西。”徐越面色難看。
先前，他在煉心的過程中，將一些藍如煙的靈力收了起來，沒有讓它們徹底消散。
而此時，這些藍色靈力竟游蕩在自己體內，歡快不已，就像在自己家一樣，一點兒也不客氣！
甚至，還在與徐越本身的靈力不斷交融，那模樣，就像在交朋友，關系好著呢！
“搞什么鬼！”
徐越算是懂了，就是這些藍色靈力到處亂竄，影響到了神經，才讓他不時想起藍如煙的模樣。
“給我安分點，不然把你們全部煉化了！”
徐越象征性地恐嚇了兩句，結果那些藍光卻似乎是聽懂了一般，一個個情緒低落地沒入血肉中，消失不見。
徐越哼了一聲，腦中終于不再時時浮現起藍色身影，開始專心消化剛才關于因果禁的感悟。
許久后，他再次睜開眼，手在空中一抹，一掌泛著靈光的紙條就憑空出現。
“蘊兒，過來。”徐越沉聲道。
遠處的秦蘊跑來，好奇地看著那紙條，疑惑道：“師叔祖，怎么了？”
“將其好好拿住，看看有什么感覺。”徐越輕笑。
秦蘊偏頭一看，不解道：“你欠我錢？什么意思？”
“一紙因果，只是嘗試。”徐越點頭。
秦蘊有些聽不懂，但還是將那紙條拿了起來，細細感應。
只那么一瞬間，秦蘊感覺自己仿佛真的欠了徐越很多錢一樣，變成了仙域間最大的債奴。
“這什么啊！”
秦蘊急忙撒手將紙條扔掉，那感覺也隨之消失，像是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徐越輕笑，雖然失敗了，也不在意。
畢竟“一紙因果”已經是因果禁的最高境界了，屬于憑空創造因果的妙術，不可能這么輕易練就，還得慢慢研究才行。
“好了，只是做個實驗。”徐越安慰道。
秦蘊刮了他一眼，氣鼓鼓地走到玄火馬身邊照料去了。
幾人微笑，氣氛比之前好了不少，劉昂也走了過來，拜道：“恭喜師叔祖神功大成，將來必縱橫仙域！”
徐越擺了擺手，連說不是，眉宇間卻有著欣喜。
直到劉昂又問道：“師叔祖，之前我們在膠囊里，外界到底都發生了什么？”
秦蘊和沙沉峰也轉頭看來，一臉求解。
霎那間，徐越臉上的喜色消失不見，低下了頭，再次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