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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斬馬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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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小兄弟,接下來我會告訴你一些情況。”

  “有些事,不要問。”

  “猜到了,不要說。”

  從大三門走出來的盧爽壓低嗓音在方青耳邊輕聲道。

  這話為什么聽著這么耳熟啊!

  方青懵逼之余,仔細聽著盧爽所言。

  “我們所去的,乃是觀音寺橋南邊的一個院落,那看似破舊的院子其實是從前的斬馬刀局。”盧爽那胡子拉碴的下巴湊近方青耳邊,確保他所說之話只有方青聽得清。

  “斬馬刀局?”方青眨了眨眼,很是意外。

  在他擁有了鬼眼過目不忘的能力之后,他就翻閱過大量的書籍。

  也見過這“斬馬刀局”。

  熙寧五年,作坊造斬馬刀,長三尺余,鐔長尺余,首為大環,上出以示蔡挺、挺奏,便于操擊,戰陣之利器也。五月庚辰朔命置局造數萬口分賜邊臣。

  簡單來說。

  在熙寧五年,由于作坊所造的斬馬刀為戰陣之利器,對其十分重視的神宗皇帝特地立“斬馬刀局”。

  可如果方青沒記錯的話,這斬馬刀局應該在建立之后沒多久就被廢除了啊。

  如今四十余年過去。

  哪里來的斬馬刀局?

  盧爽的面色沉靜,默默頷首,嗓音低沉。

  “仍有,民不知。”

  簡單的五個字,就讓方青清楚了很多事。

  幾十年前被宣之于眾就地散去的斬馬刀局,竟然這么默默地在東京存在了數十年。

  “那么,所丟之物。”方青眼中眸光一閃,沒有問其他的事,而是直指此次丟失之物。

  “正是斬馬刀。”

  盧爽沉聲應著。

  果然。

  方青臉色凝重。

  他猜對了。

  也明白了為何盧爽會如此焦急地前來找他。

  很多事。

  在他心中串聯了起來。

  為何盧爽會率領一眾上禁軍駐扎在汴河旁,偽裝成潛火鋪兵。

  十之八九。

  就是因為隔著一條河的斬馬刀局。

  東京乃是天子腳下。

  天子腳下什么最重要?

  天子的安危。

  皇宮的安危。

  那么皇宮的安危最怕的是什么?

  是人么?

  不是的。

  并不是人,更何況人根本無從提防。

  需要提防的是兵器。

  就像在現代你若是手里抄著一把菜刀想去國都天安門傷個人。

  別說到天安門了。

  你就連高鐵都上不去。

  在東京一把兩把兵器倒也不算什么,畢竟到處都是習武之人,真要管控兵器之事無從說起。

  但若是大批武器。

  在運進東京之時就會被上禁軍當場逮捕,直接讓你牢底坐穿都是輕的。

  所以說。

  想要在東京囤積大量兵器是不可能的。

  但凡事都有例外。

  而斬馬刀局。

  就是其中一個例外。

  作為制造斬馬刀的作坊,它當然會有大量的兵器囤積,也成為了隱藏危險所在。

  若是一千把斬馬刀被包藏禍心之人得到。

  那便是一支千人部隊。

  若是一萬把。

  那便是一萬名刀兵。

  絕對不容小覷!

  雖然并沒有證據,但方青已然猜測出了為何當年斬馬刀局會被宣告“解散”,而實際上仍在運轉。

  以及盧爽這幫假扮成潛火鋪兵的上禁軍職責所在。

  猜到了。

  不要說。

  方青閉著嘴繼續走著。

  “這一次,足足丟了一千余把斬馬刀。”盧爽壓低聲音說出這句話時,眼中閃過一絲焦慮。

  “什,什么?”

  這一下,方青差點喊了出來,好在他還清楚身處的場合,趕忙壓低了嗓音。

  一千余把斬馬刀?

  這可不少了啊!

  足以武裝起一支千人部隊,這是怎么丟的啊?

  “沒錯,你沒聽錯。”盧爽臉上浮現無奈,說真的,就是他自己都覺得離譜。

  一千余把斬馬刀,怎么可能就這么丟了呢?

  還弄不清到底是怎么丟的這才離譜!

  此事實在太過匪夷所思,讓他扣破了頭皮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干脆就來找方青死馬當活馬醫了。

  “知道是怎么丟的了么?”方青詢問丟失斬馬刀的細節。

  他只問關于尋物的問題。

  “并不知。”盧爽苦澀搖頭。

  方青皺起了眉頭,此事聽著有點棘手啊。

  “對了,有懷疑的人么?”

  有沒有嫌疑人也很重要。

  “有。”

  好在這一次,盧爽沒有接著搖頭,而是點了點頭。

  “誰?”

  方青眼光一閃。

  “如此大量的斬馬刀就這么丟失,我們覺得斬馬刀局的首席工匠絕對脫不開干系。”盧爽一早就有著自己的推測。

  “首席工匠?”方青只在書籍中見過斬馬刀局的存在,對于斬馬刀局內的事情一概不知。

  “是的,斬馬刀局中多是工匠,這群工匠制造出了戰陣之利器斬馬刀,而其中鑄刀技藝最高之人,便是首席工匠,亦是鑄刀大師。”

  盧爽將這些事情與方青說了個明白。

  畢竟他是請方青尋回失物的,若是情況都不了解,那還尋個屁啊。

  “照你這么說,先把這首席工匠逮起來,好好嚇唬他一下不就招了么?”方青回憶起了自己曾經看過的眾多電影。

  里面都是這么演的!

  “唉。”盧爽苦澀一笑,他們當然不是沒想過這事。

  “這個,有難度。”

  “有啥難度,良心那一道關難過么?”方青沒想到盧爽竟純良至此。

  人民的好官啊!

  “這倒不是,主要是點子比較硬。”盧爽無奈攤手。

  這會的二人,已經走到了觀音橋上。

  橋下汴河水嘩嘩地流。

  汴河上客、貨、漕、渡各式船只,船板交錯,重疊釘成。

  一艘貨船上劃櫓的船工,一側四人前傾,一側四人后仰,抬頭低首,各具神態。

  以勁搏浪。

  這展現著生命力量的一幕讓邁步在觀音橋上的方青有些走神。

  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點子硬?這首席工匠背后有人?”方青沒搞懂。

  這首席工匠點子再硬還能你硬么?

  你可是上禁軍,背后是官家啊!

  “這倒不是。”盧爽搖了搖頭。

  這一下方青更搞不懂了。

  “主要吧,這首席工匠以前年輕之時是聞名五湖四海的刀圣。”盧爽說著不禁縮了縮脖子。

  好嘛。

  方青知道是自己會錯了意。

  這點子硬不是說這首席工匠的背景硬。

  而是他本人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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