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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你在教我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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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醒了?”

  墨發扎成高挑馬尾的郭清秋進了屋,一襲略顯簡單素白色的長錦衣,用深棕色的絲線在衣料上繡出了奇巧遒勁的枝干,桃紅色的絲線繡出了一朵怒放的梅花。

  錦衣之下的緊褲一直延伸向下,一根玄紫色的腰帶勒緊細腰,顯示著腰段窈窕。

  “恩,他們都走了么?”方青瞇著眼欣賞著靠在門框邊的郭清秋。

  屋外的陽光灑在郭清秋的頭發上,墨色馬尾泛著光。

  看美女當真是心曠神怡啊。

  “都走了。”郭清秋點了點頭。

  哪怕方青不說出來,她也知曉方青說的是那群尚書省的官員。

  “總算可以起床了。”方青掀開被子,赤著足走在地板上,瞅了眼自己的白白凈凈的胸脯。

  三頭六臂的哪吒已經不在。

  再看手臂上。

  頂門上走了三魂,腳板下蕩散七魄的墨字也已不在。

  “都給你洗掉了。”郭清秋看著方青使勁扭頭看后背不禁搖了搖頭。

  “這樣啊。”方青給自個兒倒了杯茶水,對于紋身的消失并不是太在意。

  “你到底有多強?”郭清秋一雙杏眼打量著方青,哪怕到現在,她還是會覺得詫異。

  當初那個在院子里跟郭葵摔跤的方青。

  怎么就成大宋相撲第一人了呢?

  “嗨,就那樣吧,怎么了?”方青喝飽拍了拍肚子,全是水的肚子發出清脆的聲響。

  “你到底有多少事瞞著我?”郭清秋的杏眼緩緩變冷,身子不再靠著門框,而是朝著方青逼近。

  那雙泛著冷光的杏眼中滿是質疑。

  她嚴重懷疑方青還藏著很多東西壓在箱底沒有暴露!

  心機深沉的家伙!

  “我不是!”

  “我沒有!”

  “別瞎說啊!”

  方青來了一個否認三連,但還是被走上來的郭清秋逼得連連后退。

  “啪。”

  退無可退的方青赤裸的背貼在白墻上,身子一哆嗦。

  真涼啊!

  背靠白墻的方青想要回床上拿衣裳,可郭清秋并不同意。

  一個高抬腿將方青壁咚在墻上,修長的長腿就這么貼在方青臉邊。

  讓方青只能一動不動地貼在墻上,嘴唇不禁發抖。

  這墻。

  怪冷的噢!

  “說!”郭清秋用纖細的手指捏住了方青的臉。

  在郭清秋的淫威之下。

  方青差一點就屈服了。

  但是一想,自己堂堂男子漢大丈夫,干翻眾多肌肉猛男的相撲宗師。

  豈能如此!

  于是乎。

  方青動了動被掐著的嘴,語氣中帶著高傲和平淡。

  和由于嘴巴被掐的幾分滑稽。

  “你在教我做事?”

  郭清秋先是一愣,緊接著被這話氣得拿腿壓著方青的肩膀。

  有一說一。

  腿是真的長和直。

  就在方青想著該如何讓郭清秋松腿之時,有銀鈴般的女聲響起。

  “方青,我和陶姐姐來看你了!”

  扎著雙平髻的薛婉兒進了房門,身罩品月鍛繡玉蘭飛碟氅衣,內襯淡粉色錦緞襯衣,粉嫩的嘴唇輕彎出好看的弧度。

  不過這個弧度在薛婉兒進了房門之后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

  是一個反著彎曲的弧度。

  “壞女人,你怎么能用腿壓著方青的肩膀!”薛婉兒看見這一幕,理所當然認為是郭清秋在欺負方青。

  “哼,你的腿夠得到么?”郭清秋白了一眼薛婉兒,對這個蘿莉她可不會客客氣氣。

  畢竟就連對方青她有時也不是那么客氣。

  “啊啊啊啊!你!”薛婉兒氣得擼起袖子,露出白皙的小臂來就要跟郭清秋決一死戰。

  好在陶雨雨及時趕到,連忙拉住了薛婉兒。

  “哼,還不動手么?再不動手我可要走了。”郭清秋冷冷瞧了薛婉兒一眼,邁著長腿就從薛婉兒的身前走了過去。

  “唔!~”薛婉兒鼓著腮幫子“張牙虎爪”。

  那模樣,就好像沒有陶雨雨拉著,她會好好教訓郭清秋一般。

  趁著這個時機。

  方青總算能把衣裳穿上,這光著身子真是頂不住。

  太冷了!

  等他穿完衣裳,郭清秋已經走了。

  只剩下薛婉兒和陶雨雨。

  “方青,你的身子無礙吧。”薛婉兒走上前戳了戳方青的肩膀。

  好像這么戳一戳便能檢驗方青的身體。

  “已經沒事了,不必擔心。”方青淡笑著揉了揉薛婉兒的腦袋,繼而將腦袋扭頭看向一旁的陶雨雨。

  “昨日多謝你和你那些姐妹的鼓勁了。”

  昨日方青憑著自己的鬼眼,對獻臺之外的情況有所了解。

  “不用客氣。”陶雨雨聞言輕輕一笑,身上一襲白色煙籠梅花百水裙如同仙女。

  身為女伎,隨時隨刻被修飾的美。

  的確抓人心扉。

  “怎么能不用客氣的,請務必將她們引薦于我,我好一個一個地好好感謝一番。”方青一本正經。

  “......滾。”陶雨雨被這話噎得一下說不出話來,半天憋出一個滾字。

  “哎呀,真的是正事,你怎么就不信呢。”方青苦口婆心。

  但很顯然,陶雨雨沒有信,而是一臉“喊你滾是體貼你走太累”的模樣。

  “罷了,不過我還有一事相求。”方青換了另一個話題。

  “你先說。”陶雨雨這下變得謹慎了起來。

  “后日我便要與百官一起入朝上壽,關于各種禮節我不太懂,不知陶姑娘是否知曉這些禮節?”

  方青詢問著關于禮節之事。

  他是一個謹慎的人,并不抱希望于趙佶能看在他帥氣的面龐上忽略他不懂禮之事。

  此次入宮需低調行事,將屬于自己的大賞要回來即可。

  “哼哼,你可算問對人啦。”薛碗兒攬著陶雨雨的胳膊,指了指陶雨雨的臉。

  “陶姐姐后日可是要入宮舞《三臺》的噢。”

  薛碗兒的臉上滿是驕傲。

  “嚯,厲害厲害。”方青鼓了鼓掌,撓了撓屁股,“三臺是個啥?”

  “斟御酒時的群舞啊!只有一名舞者,其余的都是伴舞,陶姐姐就是那名舞者,而且還是與雷中慶交替的舞者!”

  薛碗兒語氣中滿是對自家姐妹陶雨雨的驕傲。

  陶雨雨也隨之淺笑。

  “雷中慶又是誰?”方青又撓了撓屁股。

  記得在現代時他看妹子化妝的時候也是這么個樣子。

  這是什么?

  抹臉的?

  這又是什么?

  還是抹臉的?

  為什么一張臉要抹好幾遍?

  一瓶大寶不就夠了么?

  “不是吧,雷中慶你都不認識?”薛碗兒鼓起了腮幫子,秋水般的眼眸瞪著方青。

  蹙著眉思索了好一陣,她才想好該怎么告訴方青。

  “雷中慶在舞者中的地位,就像你在相撲中的地位一樣。”薛碗兒給方青比喻了一下。

  舞有雷中慶。

  極天下之工。

  “哦,原來這家伙是個美男啊。”方青摸著下巴恍然大悟。

  陶雨雨和薛碗兒默然無語。

  “行了,行禮之事我會教導你的,不過這兒物什甚少,難以說清楚,不如你明日來碗兒的宅子,我和碗兒再好好教教你。”

  陶雨雨也沒有非要讓方青這個木頭知道她舞技有多厲害,而是談起了禮節之事。

  “好的,多謝了。”方青感謝著。

  “好了,禮節之事也幫你擺平了,你可還記得答應我的事,說好贏了請我吃飯的!”薛碗兒叉著腰,蹙著柳葉眉。

  “好好好,這就去。”方青連連答應。

  他知曉。

  今日將有不少的魚鲊遭殃。

  可憐的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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