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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其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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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茶桌上厚厚一疊錢引,呂柔脂用纖手輕拍著自己的胸口,平復著自己的心緒。

  她堂堂六背關撲的掌柜,當然不會因為一百兩的錢引而這般震驚。

  令她震驚的是方青竟然打算拿這一百兩打水漂。

  壓他自己贏不就是打水漂么?

  難不成昨夜遼人阿都想著今日的對手如此孱弱笑死在床上了?

  “方朝奉,你確定么?還是說有什么小道消息小女子我不知?”好不容易平復下心緒的呂柔脂喝了一口茶水。

  她更傾向于是方青知道了什么小道消息。

  比如說遼人阿都被人刺殺什么的。

  “有的,有一個很小道的消息。”方青用丹鳳眼警惕地瞧了瞧四周,壓低了聲響。

  小巷內空無人煙。

  茶肆內只有一位老漢燒著茶水。

  方青這神態和音調一下子就吊起了呂柔脂的好奇心,不僅僅是呂柔脂,郭清秋也好奇啊!

  這年頭。

  啥人還沒點好奇心了?

  “是這樣么,那請問方朝奉可以告知一下小女子么。”呂柔脂媚眼勾人,特意伸著雪白的脖頸,身子向前屈,脖頸之下深深的事業線勾人魂魄。

  她很是在意方青的這個小道消息。

  從方青要壓自己贏來看,這個消息應該是能影響這次大比勝負的消息。

  大概率是阿都那邊出了什么差錯。

  這等消息她身為開盤之人絕對不能放過!

  在東京做了那么多年生意,讓她對生意二字有了自己的了解。

  很是時候。

  賺錢賺的就是一個信息差。

  別人不知你知,或者你比別人早知道一陣子,那就是賺錢的資本。

  “告訴小女子嘛~”呂柔脂嬌嗔的聲音配上無可挑剔的身材,著實讓男人把持不住。

  于是。

  方青就這么把身子探了過去。

  呂柔脂媚笑著將自己的耳朵貼向方青。

  郭清秋冷眼旁觀著這兩個狗男女在自己眼前做這等事,靴子與地面摩挲著蠢蠢欲動。

  同時,她也好奇方青所說的小道消息,悄悄豎起了耳朵。

  “這件事整個東京都沒有幾個人知曉。”方青的臉上一片嚴肅與謹慎,跟做賊一樣時刻警惕著四周。

  呂柔脂也被方青這神態所感染,緊張地將耳朵貼了過去。

  “嗯,方朝奉放心,此事我絕對不會告訴他人。”

  聽到呂柔脂這么說,方青點了點頭。

  這么一點頭,他的視線就下移看到了呂柔脂脖頸之下的一片雪白。

  使得他更加滿意地點了點頭。

  “那好,我這就告訴你......”

  呂柔脂捏著茶杯。

  郭清秋豎著耳朵。

  “其實我。”

  “超級強的喔!”

  方青說罷還甩給呂柔脂一個保密的眼神。

  “咣當”

  被這傳世之秘所震驚到的呂柔脂張著紅唇,手上捏著的茶杯一下沒拿穩掉了下來,砸在茶桌上碎了一個角。

  直到倒落的茶水從茶桌上滴落下來,呂柔脂這才清醒過來。

  “哎呀,掌柜的,躲開點,我來擦。”呂柔脂身后的丫鬟小奴上前清理著茶水。

  方青收回前傾的身子靠在椅子上。

  呂柔脂也坐回椅子上平復著心緒。

  聽清了方青所言的郭清秋就差給方青一腳了。

  你特么的。

  臭不要臉!

  臭不要臉就算了,還真當個秘密一樣!

  “呂掌柜,我這些錢引就麻煩你幫我壓上了。”方青撣了撣手上的一疊錢引。

  剛才呂柔脂的茶杯掉下來,他眼疾手快拿走了錢引,這才沒有讓茶水濺到錢引。

  要知道這一百兩可是他賺的辛苦錢,不可能不愛惜。

  “好的,我知道了,方朝奉放心,來,小奴,收下這錢引。”呂柔脂不愧是六背關撲的掌柜,這會已經回復了過來,只不過說起話來嘴角還是有點牽強。

  畢竟剛才方青帶給她三觀的震撼實在太大了。

  “是,掌柜。”小奴擦干凈桌上的茶水,接過方青手中的錢引,對著方青狠狠瞪了一眼。

  “小心點,可別把茶水沾到我的錢引上。”方青指指點點。

  “哼。”小奴不予理睬。

  罄鐘聲從大相國寺的方向傳來。

  穿行在東京各處的行者敲打著手中的鐵牌子。

  “好嘞,那就這樣了,我先走了。”方青一口氣喝完還在冒著熱氣的茶水,為了避免呂柔脂讓他付錢,他走得格外的快,一溜煙就沒了人影。

  “怎么了,郭妹妹還在這,是有什么事么?”呂柔脂細細擦著手腕中的茶水。

  剛才松開茶杯的失態是很難從她身上見到的。

  不得不說方青搞人心態真的有一手。

  坐在呂柔脂對面的郭清秋臉色清冷,杏眼之中眼色復雜。

  她并不覺得方青能夠擊敗阿都。

  昨日李寶和阿都的大比更是說明了這一切,他們兩人的相撲實力,已經完全超出了普通相撲宗師的范圍。

  方青又拿什么贏呢。

  吐了一口氣之后,郭清秋起身做出了抉擇,她伸手入自己的白衫之中取出了一疊錢引。

  這疊錢引的厚度與方青剛才那疊錢引相仿。

  “這是我的一百兩,跟方青一樣,壓他贏。”

  將錢引放在茶桌之上的郭清秋也不等呂柔脂回復,就這么轉身離開了茶肆,走向剛才方青離開的方向。

  坐在茶肆中的呂柔脂盯著郭清秋的背影,媚眼之中滿是疑問。

  這年頭。

  到底是咋了。

  是銀子不值錢了?

  還是猖狂會傳染?

  “掌柜的,那這?”丫鬟小奴為難地指了指桌上的這疊錢引。

  “拿了去,給他們壓上便是。”呂柔脂擺了擺手,并不在意這二百兩錢引。

  她在意是為什么方青會有這種自信。

  是純粹的猖狂。

  還是腦子進水了。

  她也好奇為什么剛剛郭清秋還一臉震驚地看著方青。

  下一刻便能掏出一百兩壓方青贏。

  她想不明白啊。

  不明白。

  “客長,這茶杯砸壞了,是要賠的。”茶肆內燒茶的老漢悠悠地走了過來,心疼地瞧了一眼桌上碎了一個角的茶杯。

  “是了,會賠的,放心吧。”丫鬟小奴將桌上的錢引也收了起來。

  而用手腕支著下巴的呂柔脂并沒有在意身邊的對話。

  她只是看著茶肆外郭清秋的背影。

  還有巷口對郭清秋招著手的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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