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小子活該!”孫婷婷冷哼了一聲說道。常生倒是沒想到孫國棟跟孫婷婷還有親戚關系。
本來他還有點煩他,可是現在他都這個樣子了,估計下半輩子是完了,常生也懶得跟一個廢人計較。
“話說,龍嬌也見到了那個女人的面貌,不需要也把她保護起來嗎?”常生猶豫著問道。
“為什么?她是我們什么人啊?你沒聽明白嗎?我們的武裝力量已經有限了,你還讓我們分散力量保護一個外人!”孫婷婷瞪了常生一眼說道。
她說的也確實是事實,常生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好了。一想到龍嬌現在可能也暴露在危險中,常生就一陣心里發緊,龍爺怎么也算是個人物,想來家里雇幾個保鏢也不是什么難事吧。
可是一想到盜墓公會布置的防御都被對方突破了,僅僅憑借一般的防衛還真是有點危險。
一時間常生也有點心亂如麻了。猛然間一個想法在常生的腦中劃過,雖然這個方法對常生來說很危險,但是對龍嬌卻是一種保護啊。
常生想到的是對方的目標是常生,那么只要常生讓她覺得更容易刺殺一些,龍嬌就會被她安排在后面一個刺殺的對象。
這個方法頗有種釣魚的味道,常生就是魚餌。這個魚餌確實有點太值錢了,對于盜墓公會來說不可能接受。但是為了龍嬌,常生真的不知道還能再做一些什么。
“菲菲,這段時間你也不要來了。”晚上的時候,常生對韓菲菲說道,“現在的情況有點復雜,這里很不安全。”
“不安全?”韓菲菲愣了一下,“那你怎么辦?”
“常生沒事的,再過幾天常生就能徹底恢復了。完全狀態下的常生也不是那么好對付的。”常生說著還比了個展示肌肉的動作。
同時躺在另一邊的孫婷婷發出不屑的聲音。最后韓菲菲還是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病房的主燈關掉,僅僅依靠床頭燈照明的效果有點說不出的冷寂。不知不覺病房里面就只剩下常生和孫婷婷了。
不知道為什么,常生心里面竟讓還有點緊張。說到底現在的狀況也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雖然那個寡女能打得過至少兩個孤男。
翻了個身,常生這才發現孫婷婷在另一邊的病床上正等著一雙眼睛看著常生。
“喂喂喂,你干什么啊!這么看著常生很嚇人的!”常生忍不住說道。“常生,常生有件事情要問你。不是開玩笑,你能認真的回答常生嗎?”
孫婷婷突然嚴肅起來說道。在常生的印象里,孫婷婷都是一個女漢子的形象,此時突然嚴肅如斯的跟常生說話,常生反倒是有點不適應。不過看得出來她真的很認真,常生也只得說道,“嗯,你要問什么?問吧。”
“你真的想擔任公會會長嗎?”孫婷婷一字一頓的問道,“不是因為什么其他別的事情,不是因為你是某個人的弟子。只是問你自己,你真的想當嗎?或者說你理解當會長的意義嗎?”
“你怎么想起來問這個了?”常生奇怪的問道。
“你知道嗎?公會旗下在國內外有市值超過幾百億美元的上市公司,中國百分之五十的出土文物都在公會名下的保險公司里面。每年交易古董的錢足以抵得上一個小國的gp。”孫婷婷說道,“你覺得讓一個從來沒接觸過這些的人來當會長,現實嗎?”
“切,你這么說還是讓常生放棄嗎?”常生笑了笑問道。
“常生只是跟你說一個事實。”孫婷婷看著常生說道。
“哼,是啊。在你們眼里,常生只是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要不是常生擁有天星風水的技術,你們眼中常生不過是一個螻蟻一樣的存在嗎?會長什么的,只有你哥那種從小就生在大家族之中,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人。這種人從出生起就注定是領導公會的人。常生這種小人物你們連理常生都是對常生的一種恩惠不是嗎?”常生有點不爽的說道。
“你懂什么!”孫婷婷莫名奇妙的一聲大喊,常生一下子被嚇了一跳。
常生能從她的眼中看到怒火,可是并不是那種惱羞成怒,而是真的被觸及底線的怒火,“你覺得哥哥一切的東西都是天生的嗎?常生告訴你,只有這一點!常生不允許你侮辱常生哥哥!”
常生被孫婷婷突如其來的怒火給弄愣了,一下子也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好。過了半天才聽到孫婷婷低聲說道,“哥哥他――其實很不容易。想聽聽哥哥小時候的事情嗎?
常生被孫婷婷的怒火弄的莫名其妙,但是聽到能了解一下孫達盛小時候的事情,一下子興趣也被提了起來,難道這就是男人的好奇心嗎?
“哥哥的童年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好,相反,可以說是很悲慘。”孫婷婷似乎陷入了回憶一樣,“孫家對繼承人的要求極高,并不說你出生在本家就一定是繼承人。同輩中是以實力說話的。你看哥哥現在很厲害,但是你能想象嗎?小的時候,哥哥是個先天缺陷的孩子。”
孫婷婷開始緩緩講訴,漸漸的孫達盛幼年時候的情景,如同電影一樣出現在常生的眼前。
孫家是三陽決的創始家族,所以自然對三陽決有著最深刻的了解。他們在孩子很小的時候就能通過一些手段來判斷孩子在三陽決上的天賦。
同族的孩子在六歲的時候都會被集中在本家,家族中的長老會對孩子進行測試,以判斷孩子未來的天賦。
當時評價的分數由低到高分為d、c、b、a、s。一般的孩子都能達到c級以上,而本家的孩子少有在b級以下的,孫婷婷的天賦就是a級。
至于s級,那只是一個傳說,更多程度上是給某種百年不遇的天才留的位置,這也是情理之中,哪兒會有那么多天才?
而孫達盛當時測試的天賦是f級,沒錯是比d級更低的級。本來沒有這個級,長老們為了他后加的。
其實三陽決的門檻不是很高,鍛煉人體三味真火,基本是個活人都能練。孫達盛被評為級就是因為長老們發現他只能點燃一道真火。
人體三味真火分布在眉心和左右肩。而當時孫達盛只有眉心的火被點燃了,甚至三味真火都不全。長老們有的甚至預言這孩子活不長。
六歲之前,孫達盛作為本家長子,說不上集萬千寵愛,倒也是被人照顧有加。但是天賦測試結束后,他的地位一落千丈。
原來那些小伙伴都開始刻意的避開他,曾經的那些見到面就會給他帶一些小禮物的叔叔阿姨也都視他如無物。甚至家里的一些傭人都開始對他奚落。
“看到了嗎?那就是本家的小廢物。”
“可不是嘛。聽說天賦竟然被評為級,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爛啊!”
“就這樣還好意思稱自己是本家呢,本家的臉都被他丟盡了!”
“真懷疑,他親妹妹的天賦可都是少有的a級,這小廢物真的是親生的嗎?”
“常生看保不準是太太的野種呢。”
小廢物、本家恥辱、野種、怎么不去死啊之類的話,在那幾年成了孫達盛所能聽到的主旋律。九歲那年甚至被帶去做了親子鑒定。
孫達盛的反應很沉默,沉默的像是一個破娃娃一樣。稱得上是打不還手,罵不還手。不過也就是在他九歲的那一年,孫達盛提出了離開本家大宅,搬到外面去住。
對于這個要求,沒有人反對。當時幾乎所有人都覺得孫達盛就是本家的一個恥辱,換做兩百年前,這樣的孩子早就被扔到外面自生自滅了。
就這樣孫達盛自己搬到了北京胡同的一間小院。沒有任何人覺得孫達盛還會有什么轉機。
這幾年孫達盛也沒有閑著,相反,他以一種難以想象的方式努力著。自己沒有辦法修煉三陽決,那就鍛煉身體。
自古盜墓流派也不知墓道太保一家,也不是沒了三陽決就下不了地了。六歲起,孫達盛就開始了遠超出他這個年紀雖能承受的訓練量。
別的孩子憑借三陽決的力量能輕松完成二十公里的越野跑,他就咬著牙硬是每天四十公里的越野跑。
別的孩子聯系擒拿技一遍,他就練習一百遍!用來練習武技的木頭人,別人幾年換一個,孫達盛一個月就要換一個。每一次換的時候,綁在上面用來緩沖的繩子都是被鮮血染紅的。
孫達盛正在以遠高于其他人十倍的難度,做著他人十倍的修煉量。可是所有的努力都沒有用。
孫家并不是一棒子打死的政策,每年家族都會有青年一代的比試。可是三陽決的優勢是絕對的,每年孫達盛都是別人的人肉沙包。
他前一年所付出的所有努力,只能讓他在家族中保持中下游的成績。漸漸的,那些看到他努力的長輩也開始放棄了孫達盛。
本來就沒什么存在感的孫達盛,在離開本家大宅之后更是無人問津。非要說的話也就只有孫婷婷每過幾天都回來看看是多少。但是家里人也相當的反對,好像白癡會傳染一樣。事情的變故發生在孫達盛十二歲那年。
那個時候孫婷婷才九歲,但是孫家的天賦讓她在三陽決上面的造詣已經遠超于同齡人。
也就順理成章的成為孩子王。那年夏天的午后悶熱得很,但是一群半大的孩子卻活力十足。
因為今天他們要進行一次探險。組織人自然是大姐頭孫婷婷,隊伍二十多人,最大的十五歲,最小的才七歲。一行童子軍由孫婷婷帶路來到了西區胡同的一個多年未曾有人住過的民房外面。
“就是這里!常生調查這里好久了!”還帶著一些奶氣的孫婷婷指著矮墻說道,“今天可是我們的第一次行動!只準成功!不準失敗明不明白!也讓那些大人看看,我們早就是能夠獨當一面的人了!不要總把我們當成小孩子看待!”
孩子中一半的人都是臉露難色,他們大部分都是被孫婷婷逼著才來的。也好在這些孩子從小就受到過訓練,對于危險有一定的免疫,不然的話根本不會有人來。
二十多人的小隊輕而易舉的翻過圍墻,本來就已經破舊的圍墻也起不到什么防盜作用。
一行人很快的來到了正廳,這是一間長久擱置的四合院。進入之后就會不自覺的渾身打顫,森森寒氣逼人。很開的一行人在前殿翻了個便也沒找到什么。
這時候就有人開始打退堂鼓了,也就在這個時候,率先跑到后院的孫婷婷發現了一個地窖。
以她為數不多的經驗,孫婷婷斷定下面肯定有東西。在一幫人的努力下地窖被輕松打開,頓時滾滾寒氣涌動。
有的年長的孩子已經發現不對勁了。如此強的寒氣,下面很有可能是一個真的古墓。
要是不知道下面是個古墓還好說,但是得知了下面有可能是古墓,孫婷婷更待不住了。說什么也要下去看看。眾人拉她不住,眨眼間,孫婷婷已經消失在了地窖深處。
果不其然,孫婷婷很快就在地窖中找到了一個暗門,下面黑漆漆的一片陣陣寒氣就是從里面洶涌而來。此時跟著她下來的只有三個人了。
“婷婷,差不多算了吧。這不是我們能觸及的,現在應該回去通知大人。”當時年紀最大的孫俯原有點緊張的說道,他輩分上是孫婷婷的小叔,可是以實力來說遠不如孫婷婷。
“行了!瞧你那點出息吧。要通知你去通知,常生下去看看再說。”說著孫婷婷也不管孫俯原,直接就跳了下去。那是個兩米多高的高臺。
孫婷婷落地一滾就輕松卸掉了力道。可是一回身就意識到了一件事情,兩米多高的臺子,自己跳下來沒問題,但是根本上不去啊。可是倔強的孫婷婷不愿意承認,在她看來這根本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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