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艾麗娜這種倔強的性格常生并不是很討厭,也不得不說愛麗娜的手段確實夠狠,對粽子狠對自己更狠。
給自己放血的辦法雖然不能真的將尸毒排出去,卻能讓身體處于一種缺血狀態。
這種狀態可以使新陳代謝和血液流動減緩,關鍵的時候甚至可以讓自己陷入缺血性休克。
休克雖然危險卻不是不能救治,但是一旦尸毒爆發就是百分百死定了。
不過因為常生自小就被師傅喂食草藥,基本上是百毒不侵,也就沒有學習相對應的對付尸毒的方法。
現在面對愛麗娜的傷勢也就有點束手無策了,當然常生也知道這種尸毒就算真的送到了醫院也不一定有什么作用,相比之下還是一些民間的土方子又用。
“你有什么辦法嗎?”常生只得將希望寄托在愛麗娜身上,畢竟上一次常生中了招之后,她就給常生進行了一些緊急處理。
想來他們這種人應該也有一些對付尸毒的辦法,也不知道是愛麗娜在思考,還是已經意識模糊了,過了好久才說道:“送我回家吧。我家里面有藥。”
“你家在哪里?”
要是太遠的話說不定就來不及了,更何況現在已經是后半夜了,連個車都打不到。
果然,愛麗娜說了個地方,那里在江陽市的四環之外,別說走了,就是打車去都要好一個多小時呢。
看她的樣子一個小時絕對挺不過來,這里倒是離常生家近一些,常生只得又一次將愛麗娜背了起來飛快地朝常生家那里跑去。
常生家住在一個小巷子里面,這里雖然偏僻,卻也是一處風水之穴。
生氣上盈,水息流轉。隱含玄武之勢,只可惜沒有玄武之魂。
當然這難不倒常生,修改小風水格局對常生來說再簡單不過了。
在一處穴眼上種了一棵柳樹,雖然屬陰,但是整合玄武之力,有畫龍點睛之筆。
其實這種地方略帶陰意,很適合老人居住,人體陰陽相平,不是說陽氣越多越好。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陽氣過多會加速新陳代謝,餓得快。
常生那個時候剛剛從古墓中出來,二十年的時間雖然不知不覺度過了,卻也是對常生有極大的消耗。
那個時候常生已經是真真切切的骨瘦如柴了,體內陽氣太升不適合修養,所以才選了這么一處地方。
常生將愛麗娜放到地上的時候,她已經要失去意識了,不過看得出來她在強撐著自己不要昏睡過去。
常生先給她喂了些水,不過效果不明顯,愛麗娜意識游離之間,連喝水都做不到了。
這時候常生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急忙找了一些常生常備的藥材磨成了粉給她的傷口敷上。
雖然暫時止住了血,可是尸毒沒有解除死亡只是時間問題。
師門秘法屬于振作人體三味真火,驅邪又用,可是對付這種生物毒只會讓毒性更快激發。
要是以前學藝的時候多學一些這方面的東西,現在也不至于如此束手無策啊。
常生忍不住焦急的抓了抓頭發,不過腦海中靈光一閃,血!
常生的血!
如果說常生能夠百毒不侵的話,說明常生自身有抗體。
科學的角度來說,抗體大多存在于血清當中,這也是為什么解蛇毒的血清都是從毒蛇身上提取。
那么是不是說常生的血可能也有這種解毒的作用呢?
雖然沒有什么依據,不過常生也是實在沒有其他辦法了。
要是讓常生就這么呆著,什么都不做眼睜睜看著愛麗娜在常生面前尸毒爆發而死,常生絕對做不到。
想到這里,常生立刻找了把水果刀直接割開,不過看著愛麗娜的樣子,已經失去了意識。
她沒法自己吞咽,想了想,常生在自己的手指上面劃了個十字口子,這種口子是專用放血的。
劃開之后常生猶豫了一下,將手指湊到了艾麗娜的嘴邊,這樣血就能直接放進艾麗娜的嘴里。
只不過這樣自己血壓夠不夠還是個問題,不過眼下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常生心里開始祈禱,大概過去了只有五分鐘,不過對常生來說卻像是幾個小時一樣漫長。
總之最后還是能看到愛麗娜的臉色漸漸的變了。那種霜一樣的白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蒼白。
常生略微松了一口氣,看樣子尸毒應該已經解了,剩下的就是貧血大問題了,只要幫她運轉一個周天的師門秘法,激活造血功能就沒事了。
至此常生懸著的心才算是松了下來,扶起了愛麗娜雙手頂住她的后背開始助她運轉師門秘法。
這樣一個小時候,已經能看到愛麗娜的臉色慢慢恢復正常,不過意識還沒有清醒,應該還是有點虛弱。
應該睡一覺就好了,想到這里常生便想把她放在床上讓她好好睡一覺。
卻發現因為運轉師門秘法,她的身體出了一身的汗。
這個樣子很容易弄出濕疹的,而且睡覺也絕對睡不舒服,又看了看她那一身破損臟亂的衣服,常生覺得怎么得也應該給她整理一下。
常生這里倒是能夠洗澡,可是難道讓常生給她洗澡嗎?
經過剛才的體驗,常生真的害怕自己會把持不住啊!
猶豫了一下,常生還是放棄了給她洗澡的念頭,只是打了一盆熱水,準備給她擦擦身子。
當然關鍵的地方就算了吧,先將她的外套和裹在腿上的過膝襪脫掉。
常生咽了咽口水,緩解一下緊張后開始給她擦拭身體。
不過也就在這個時候,常生耳朵一動,猛然發現屋子里面又進來了一個人。
要是平時的話,常生絕對會聽到動靜的,可是因為剛才常生有點全神貫注了竟然沒發現。
還沒等常生反身回擊,那個人已經沖了過來一下子將常生的手反手一扭,一下子常生就被按在了地上,緊隨著就是一個手銬扣在了常生的手腕。
而后便是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常生身后響起:“你個臭流氓,我跟蹤你很久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司徒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