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給五福福利院打錢,這么多年來常生一直省吃儉用,可是到最后也沒能攢下錢。
原因倒不是常生的掙錢能力太弱,而是他每個月都要打錢給福利院,自己只留生活費。
這幾乎是每一個懷揣感恩之心的福利院孩子們長大后要做的事,從塵埃中走出來的孩子,更能設身處地考慮這些東西。
只不過他們的方式略有不同,有的是是大張旗鼓地留下名字,讓孩子們對自己感恩戴德,而有的是匿名捐助。
常生屬于后者,畢竟他能出的錢不多,而且這種事在他看來并沒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常生站在銀行柜臺錢,然后緩緩地將自己還沒揣熱乎的暗金色銀行卡和支票遞給了柜臺。
“你好,這里面的錢全部打給這個賬戶3663……36”
柜臺小姐是個打扮得體的小姑娘,本來漫不經心的表情,在看到支票上那一串零以后變得精彩起來。
她臉上換上了職業的笑容,在查詢了常生卡里的余額以后,這個笑容變得更是夸張。
一夜無事,常生在第二天一大早就趕到了藍天廣場。
很快,常生在廣場的一角看到了一群人,其中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少女正是龍嬌。
她也看到了常生,老遠就招手示意常生過去,她身邊的幾個人也發現了龍嬌的異樣,齊齊朝常生的這個方向看來。
常生過去之后,龍嬌給常生和這群人互相介紹了一下。
他們一共七個人,四男三女,一個戴著眼鏡的文藝男叫陳國慶,還有一個看上去白白凈凈的大個子叫周。
另一個染著黃毛的叫袁徹,還有一個大胖子叫王博,另外兩個女生,一個叫韓菲菲,一米六的個子,頭上帶了個大號的貓咪發卡,看上去活力十足。
另一個女生叫愛麗娜,竟然是一個中俄的混血兒,有著白種人特有的雪白皮膚,頭發也是近乎白色的淡金色。
她高高的發髻盤在后面,看上去好像還不到一米六,很容易讓人當成是個初中生,不過她表情不是很豐富,給人一種冷冷的感覺。
“這就是我跟你們說的那個顧問了!”龍嬌很是興奮的給常生介紹給眾人,“他可是此道高人啊,沒騙你們的!”
常生白了她一眼,這小丫頭是怎么在一天之間拉到這么多同盟的?”
“哦,專家嗎?你們學校也有靈異事件社嗎?”戴眼鏡的陳國慶上下打量了常生一番說道。
畢竟這是江陽市大學生的活動,所以他把常生當成大學生也很正常。
“額,沒有了,我也只是這方面有點興趣,阿嬌是夸大了。”
常生笑了笑說道,那個叫周寒的倒是沒有細究的意思,只是說道:“沒關系,有這方面的興趣就好。”
打量了下四周,他又接著道:“現在人已經到齊了,那我就說一下今天的計劃吧!根據前一段時間我們靈異社收集到的消息,在江陽市郊區有一套老別墅。那是上世紀遺留下來的,據傳說那家的主人在二十年前就因為意外而死光了,之后那里就一直無人管理,我們今天的目的地就是那個地方。”
聽起來這個周寒應該也是龍嬌幾人公認的小頭頭了,這語氣一聽就是習慣了當指揮人的。
“沒問題,這個昨天就知道了,趕快行動吧!等不及了!”韓菲菲元氣十足,表示已經急不可耐了。
此后話不多提,常生們八個人就這么乘坐一輛早已租好的車一路駛向郊區。
不出一個小時,幾人便來到了那座老別墅。常生抬眼望去,周圍也算得上是山清水秀。
這個時候龍嬌看常生在四下觀望,就問常生到:“怎么樣?能看出這里的風水如何嗎?”
常生抬眼四望,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對著龍嬌搖了搖頭說道:“我看這里不對勁,我們還是別進去的好。”
“怎么了?這還沒進去呢就害怕了?我說兄弟,枉阿嬌還說你是專業人士,膽子這么小可玩不了我們這一塊!”
那個黃毛袁徹很是不屑的說道,這時候他是直接把常生給看扁了。
“我不是害怕了,而是說這里確實不安全。”常生皺著眉頭說道。
龍嬌也是奇怪的看著常生,想了想說道:“常生大哥,你是不是看出來什么了?你要是覺得有什么不妥的話就說出來,我們聽聽也好有個判斷啊。”
“對啊對啊,那個常生,阿嬌說你是風水方面的專家。你是不是看出來什么了,是不是這里藏著什么古墓啊?”韓菲菲好奇的說道。
“嗯,確實是有個說法。”常生想了想說道:“這里若是從西北方向俯視,整個地勢形如一個孤狼,風水上喚作天狼殺,天狼主殺伐,此地必定凝聚大兇,房主生前便是窮兇之人,死后此地兇靈聚集之地。”
常生半真半假地分析著:“而此地風塞水堵,唯一一處生氣之門還有一個槐樹林,槐樹乃是鬼樹,更加重了此地的兇邪之氣。”
“行了吧,說你胖你還喘上了!說的還頭頭是道的…”那個戴眼鏡的陳國慶一臉不屑的說道:“這世界上哪兒有什么鬼怪的東西?我們來這里也不過是找個刺激,難道還真的能遇到鬼不成?我看你就是害怕了找借口也不用編的這么懸乎啊!”
“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我已經說明了,你們愛信不信。”常生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道,四顧的看了看眾人,希望從他們的表情上知道態度。
七個人中陳國慶一臉的不信,而龍嬌因為有昨天的事情,對常生的話相當的信服。
韓菲菲也是若有其事,可能是聽常生說的頭頭是道,也有點猶豫了。
然而出乎常生意料的是愛麗娜,這個女孩至始至終都是那么一種淡然的表情。
不過在常生說出那一番言論的時候,常生注意到了她的眼神有了一個明顯的變化。
那種眼神就像在說“你怎么知道”一樣,常生實在有點想不明白,這種華夏玄學一類的說法,怎么會在一個外國女孩那里得到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