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照片，六個人。
圓圓，東方青和魏雅。
還有三人是誰？
孔榮仔細辨認，發現其中一人很像是圓圓的師姐劉儀娥，她是年齡較大的一個。
如果是她，孔榮并不意外。另外兩個是誰？
她們的年齡和東方青差不多，其中一個略胖，白白凈凈。另外一個短發，看上去像一個男孩子。
還有送信的人又是誰？
孔榮的直覺這不是一張普通的照片。
旁敲側擊地問東方青，她否認在她十歲的時候認識圓圓和魏雅。
這個時候，孔榮越發肯定她們從小開始就謀劃。
所圖謀盛大，目標：皇位！
主謀是誰？
圓圓年齡太小，東方青還未覺醒記憶。魏雅出生于皇宮，比較成熟地在皇帝面前爭寵，還未達到出謀劃策的高度。
必然有一個‘成年人’現在她們身后為她們出謀劃策。
孔榮更擔心她們被人利用。
報紙上有人開始執筆彈劾現任皇帝魏鈞。
石破天驚！
第二天東方青帶領調查局開始調查，報社被關門，記者入獄。
雖然這只是個試探，但也證明孔榮的推測是正確的，她們的目標可能是皇位。
大皇子廢人，二皇子吃喝玩樂不務正業，支持魏雅，魏雅成功的機會很大的。
但這一切都需要老皇帝點頭。
老皇帝才是那個下棋的人，他雖然退位了，卻是宗人府的宗主，掌控著皇室人員、財富和權利。
孔榮在酒館里聽著酒客的議論，人們還是普遍支持魏鈞的，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皇室的無形力量深入人心。
不過，老皇帝恐怕活下過春天。
為了自己、為了大魏，面對舊勢力必然會孤注一擲。
這不光是孔榮的看法，也是教授等一些有識之士的看法。
大魏國表面平靜，下面已經暗流涌動。
幾日之后，孔榮終于等到東方蕓，她是過來和教授作別的，說要到一個很遠的地方。
孔榮覺得這是騙小孩子的話，很大可能她一去不回，想到她是鬼姆的分身，心中有幾分明了——她是要死了！
教授倒是平靜地接受了。沒多想，也不愿多想。
婚姻最可怕之處是沒了新鮮感，更可怕的是感覺到了疲憊。
教授累了，累到不愿意多想。
“多保重！”
“你也一樣。”
夫妻之間已經平淡如水。孔榮看著就感覺可怕，事實上，他和圓圓不也是如此嗎？有些事他都不愿意過問。
真是可怕的墳墓！
孔榮到二樓找到東方青，直言問道，“其實。她已經死了，對不對？”
“是。”東方青也不否認。
孔榮張了張嘴，還是道，“為什么不讓她陪著教授？”
“已經結束了！”東方青面無表情地道。
情感沒了，婚姻也就沒了，自然結束了。
孔榮來到樓下書房，看到教授一個人在書房看書，不見東方蕓。
“教授，你還好吧？”
“習慣就好。”教授笑了笑，“我真沒事。”
孔榮抬起頭看到窗外東方蕓向他招手。
“去吧，也許她有話對你說。”
成年人的世界不用講道理，孔榮也找不到安慰他的話。
正如教授所說，習慣就好。
孔榮到了外面，和東方蕓并肩在院子里走。
“我發現一張東方青小時候的照片，幾個女孩兒在一起。你知道這張照片嗎？”
“知道，她寄給你的。”
孔榮吃了一驚，“為什么？”如果這是六人的謀劃，因該避免讓他知道才對，可東方晴卻將六人的照片寄給了他。
“她可能不想瞞著你吧。”東方蕓有點不確定地道，“還有，萬龍盤在她身上，她不止一次在兩個世界穿梭……”
孔榮有點明白了，圓圓、東方青、魏雅、劉儀娥等人他們聯合起來布置了一個大局，腦中劃過幾人的面孔，低頭提著腳下的小石子停了下來，“她們會不會太想當然了？”
她們想成功，還要看自己愿不愿意，他擁有鼎釘、圣十字和魂網，修煉長生經，在絕對力量面前，她們螳臂當車。
東方蕓笑了笑，“確實她們利用了你，你生氣，這就看你恨不恨辣了，別忘了，你有孩子了。”如同一道閃電擊中了孔榮，魏雅有了他的孩子。
他忍不住苦笑一聲，如一張網一樣將他籠罩住了，澀聲道，“是不是下一步讓我去對付過去的我了？”
畢竟詛咒還在，也只有他能夠對付的了。如果不理睬，時間混亂，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而且關鍵是他必須面對過去的自己。
東方蕓默然，嘆了口氣，“沒人能強迫你。”
“真的嗎？”
強迫有時候不是脖子上明晃晃的刀，而是一種無形的力量，讓你不得不做出選擇。孔榮抽了一根煙，拿出照片，指著胖胖的女孩問東方蕓，“她是誰？”
“李流染。”
“另外一個呢？”
東方蕓拿過照片看了看，搖頭，“我沒見過。”皺了皺眉，“當初她們照相的時候我在現場，印象之中，并沒有這個人。”
“你確定？”孔榮接過照片忍不住驚呼一聲。
“怎么了？”東方蕓一驚，探過身看照片，忍不住變色，照片之中，這次少了一人——李流染，她消失了！
“這不可能！”東方蕓剛說完話，如泡影一樣消失了，東方青沖了出來，“孔榮，該行動了，不然我們將一個個消失，還有你。”
孔榮沒理會，吐出口煙抬起頭，看著藍天，一朵白云悠悠飄過，一朵黑云迎面而來，擠壓著白云，一點點吞噬著它。
孔榮笑了笑用腳將煙頭掐滅，突然一拳將東方青打暈，搶過她手中的萬龍盤，帶著東方青然后上了陛下的車，下一個圓圓的人皮門。
既然是被網住了，大家都在網中，一起恐懼搖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