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逸沒想到長孫皇后都會抽空來羅府看李淵,尤其是每次來都還帶上厚禮給他。顯然對于李麗質這個和她像極的女兒她是極為寵愛的。
這次長孫皇后到來,甚至是帶著兕子和稚奴。既有帶他們來玩玩的意思。很顯然也希望羅逸這個神醫未來女婿能夠及時給兩個孩子“檢查”身體。
而兕子和稚奴的到來,反倒是吸引了小雅和小薛訥的注意。可以說四個孩子湊在一起就像是找到了各自的玩伴一般。
尤其是小雅和兕子,二人年紀相仿,很快就像是成為了小閨蜜一般。
而且羅逸看長孫皇后的樣子,對于兩個孩子和其他孩子玩得開心,反而是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
事實上,羅逸覺得若是說起長孫皇后,那真的是一個趨向于完美的女人。
可謂一個女人能擁有的她全擁有了,甚至后世名聲都有了。
首先,良好的出生,出色的名門之后,父族母族皆為皇族,她父親是軍事家,外交家,強大的突厥在他手上一分為二,本人俊美非凡。唯一不好是在長孫比較小就過世了,但她有同為皇族后裔的舅族可以依靠,有舅舅,她舅舅也是名人啊名人,高士廉。
有親哥哥,感情很好,可以依靠。并不缺愛。良好的出身,這一點,呂后,陰麗華,郭皇后,馬皇后,及其他大部分做皇后基本都是。
在古代,婚姻可以說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怎么樣呢?李世民是主動選擇的,還是說起因為長孫她婆婆,李二的母親不錯,所以估計會有好兒子,所以伯父舅舅為她謀劃,才選擇了李世民,她得多優秀,才能讓李家沒有半分挑剔。
萬一你選那么優秀的對方看不上你該怎么辦?李世民家庭個人相當出色,而且年歲相當,哥哥和丈夫還是好朋友。
這一點很多皇后就比不上,比如呂后嫁劉邦時,劉邦還不咋地。陰出嫁時劉秀還是小官,馬皇后嫁朱的時候,朱元璋連飯都吃不飽。這一點長孫氏勝過她們許多。
再說起子女,三子四女,從貴族看這個一是恩愛的象征,二是繼承權的象征。畢竟李二選繼承人從來都是在長孫皇后的三個兒子上。
那么年少夫妻最大的問題是丈夫顯貴了,忘記的那些年吃過的苦怎么辦,看看劉邦稱帝各種看呂后不順眼,太子都不愿意讓她兒子做。劉秀先娶陰麗華后娶郭圣通,先立了郭為后做又改立陰為皇后,嘖嘖簡直了。漢武帝金屋藏了阿嬌,又看上衛子夫,衛又巫咒案自殺。
長孫皇后沒有這個問題,她做皇后后生了一子三女還收養了一個。李世民表示老婆意見很好很重要例如朝服勸諫。李世民對子女寵愛各種數不盡。
那么,對妻子好不算真的好,還得對妻子的親戚朋友好,李世民對高士廉,長孫無忌好是有口皆碑,還有長孫順德長孫安業這樣的醬油角色也好。
最后說起后代繼承,偌大家業好不容易打下來了,得交給自己兒子吧,不能便宜的那小三小四的兒子吧,雖然李承乾各種不靠譜,比如同性戀啊比如他老爸被人尊稱天可汗時,他的目標是去在草原可漢手下當個將軍。但直到他謀反板上釘釘時太子才沒戲的。并且謀反的龍套都被殺就他沒事,說他不開心早亡的,不完全是。他抑郁是肯定的,但想想長樂公主以嫡長女嫁給舅舅家,但也只活了二十來歲。
我覺得關鍵是長孫生承乾,長樂,泰太小了,十八歲生承乾,他們三個一年一個,所以底子比較不好。想角逐皇位的李泰,只是貶職位而已,更別說四年后就又進封了。最后繼承者李治,老九,做太子時還跟老爸住在宮廷,寵愛萬分。
而反觀呂后只有一子,所以她兒子死了只能立孫子。馬大腳皇后更慘有兒子可惜兒子比丈夫還死得早,孫子倒是即位了可被叔叔干掉了,朱棣也不是馬皇后親兒子,也就是說后面明朝再怎么樣也不是她血統下的事了。郭圣通和陰麗華都有兒子,結果,郭的兒子立了太子又被劉秀反復變成陰的兒子了,一筆亂帳。
歷史上貞觀十年就過世的長孫氏,只做了十年皇后,李世民再沒有立皇后了,后面十三年他只有一個孩子出生。親自撫養皇子公主。并開創了帝后同穴合葬的先例。
至于長孫皇后死后名聲,她的三個遺囑簡直是典范,而且說明她并不是不理朝政不拿主意的人。長孫皇后幾乎是唯一一個沒有任何失德可以被攻擊的人,她本人過世早,沒有搞干預朝政的事,再她多次請求少給外戚權利,后來長孫無忌的事也怨不了她。
且佩服她有先見之明,而且長樂嫁給無忌長子也是為了后期保護無忌一家的考慮,只是長樂只活了二十幾歲。
長孫皇后是生前活得相對幸福,做皇后肯定有責任,不過想想呂后之類遭遇的危機,她擔心是反而是老公對我太好該怎么辦~死后名聲更好,可謂名垂青史。
長孫皇后可謂完全符合華夏傳統觀念包括現在社會對女性的要求,不干涉丈夫的事業,但卻能在關鍵時刻適時提醒,夫妻雙方感情甚好但就是不顯,尤其是在古代似乎并不喜歡渲染成功男性和妻子感情有多好。
隨著唐太宗的逝世,一代貞觀帝后的故事似乎就此落幕。
其實不然,從古至今各種關于貞觀帝后的傳說一直屢出不窮,而且大多和“病”跟“吃”有關,往往都是長孫皇后鳳體抱恙,唐太宗急著發動全國找秘方,然后吃了民間的各種美食名藥就好了。
事實上在交通和信息都不發達的古代,天子腳下都未必能知道皇宮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民間的老百姓就更加不可能清楚了 。所以很可能是因為歷史上真實發生過的那些大事:長孫皇后一生病,唐太宗又是急得延請高僧祈福又是下令全國廣修廟宇為妻子積福;長孫皇后誕皇子李治,唐太宗高興得普天同慶,每個有幸與李治同天出生的人還能得到額外的糧食賞賜。
隨著這樣一次次的昭告天下,百姓們心里就留下了這樣一個固有印象:修廟了,是因為皇后身體不好,有米拿,是因為皇后生寶寶了,所以長孫皇后懷孕患病由孫思邈引線診脈傳頌千古;唐太宗為產后體虛的愛妻訪求一種名為蜜碗的美食;唐太宗親自釀了葡萄酒與長孫皇后共飲等等,這些傳說經久不衰,至今未歇。
而關于長孫皇后的種種事跡,也歷來為世人所喜聞樂見,如長孫皇后所作《春游曲》,唐太宗對妻子的這首詩是“見而誦之,嘖嘖稱美”,但偏要有老學究認為長孫皇后作為一代賢后卻“作情艷,恐傷盛德”;又如長孫皇后一雙保存至宋時的岐頭履,“以丹羽織成,前后金葉裁云為飾,長尺,底向上三寸許,中有兩系,首綴二珠”——這雙岐頭履由鮮艷光燦的羽毛織成,黃金珍珠點綴其中,后來傳到宋代秘庫中。
此履制作精細絕倫,宋朝畫家米芾奉命為文德皇后履作畫題字,后又流傳到明代,亦被時人當做國粹來保存,有人欲出數萬錢只為看一眼,主人仍不許。而這只遺履的出現,也使長孫皇后“布衣補丁”求賢德的說法不攻自破。一雙鞋子尚且如此華麗,那么衣飾的華麗程度更是可想而知,事實上史書記載的也是長孫皇后對這些衣飾物品的態度是夠用即可,沒有不必要的鋪張浪費,而不是說她苛求自己,只穿破舊或打折補丁的衣服。
而這雙飾金綴珠、丹羽織成的遺履也恰如一面鏡子,清晰地映照出長孫皇后燦若丹羽,金裹珠耀的華麗一生:確實是驚世華麗,在一個男尊女卑,丈夫是天的社會里,即使嫁的是一個普通男人也不能輕易說“不”,對皇帝就更不用說了。
但長孫皇后卻常常氣定神閑對皇帝丈夫說“不”——不想發表意見時,無論皇帝如何問,就是不說;不想讓兄長為官時,即使皇帝反對,兄長也一定要辭官;想要赦免兄長時,就算兄長犯了謀反罪,也一定要皇帝下旨赦免;認為某人無罪時,即使皇帝大怒,她也依舊頂風而上,從容辯白;更有甚者,就連死后的墓葬形式都要親自選定……
長孫皇后的強勢令人佩服,不過更令人佩服的是愿意縱容長孫皇后強勢的那個男人——唐太宗李世民。
在一個男權的世界里,一個女人無論多么強勢多么出眾,若沒有男人的垂青,她幾乎不可能名垂青史,所以長孫皇后能成就一場驚世華麗,成為千古傳頌的一代賢后,唐太宗居功至偉。很多人奇怪,為什么唐太宗的后宮那么風平浪靜,是長孫皇后的寬容慈悲感動了這些嬪妃嗎?
不,當然不是!寬容慈悲并不能阻擋爭寵出頭之心,史書中不乏善良的皇后被得寵的妃子踩下去的例子,能讓后宮真正風平浪靜平息了爭寵之心的只有皇帝本人。
也正因為唐太宗獨愛長孫皇后一人,后宮中這些除了生育皇子外再無記載的無寵嬪妃們并不會蠢笨到以卵擊石自尋死路,只能安分守己,后宮中自然也就沒有任何爭風吃醋的事情發生。很多人奇怪,長孫皇后為什么不妒忌后宮,為什么會善待后宮?
原因很簡單,因為后宮是自古以來的制度,并非唐太宗才有,何況歷數唐太宗后宮的嬪妃尤其是正一品的四妃,除了因為生育皇子而被記載了一筆外再無更多的記錄——對于早已三千寵愛在一身的長孫皇后而言,這些無寵后宮又有什么值得她妒忌呢?
這個世上錦上添花者也許不多,但更多人也還不屑于落井下石,面對已無力還擊的這些弱者,長孫皇后照顧她們,善待她們一些又何妨呢?很多人奇怪,魏征明明阻撓皇帝給長樂公主加嫁妝,長孫皇后卻重賞魏征,這是在假裝賢德嗎?她難道就不想親生女兒嫁得風光些?
答案很簡單,因為她的女兒一直很風光,“上以公主皇后所生,特愛之,敕有司資送倍于永嘉公主”這句話已經勝過了世界上的任何奇珍異寶,這句話就是長樂公主最為珍貴的嫁妝。
很多人奇怪,長孫皇后臨終前為什么要說“妾之本宗,慎勿處之權要,但以外戚奉朝請,則為幸矣”。難道她不想家族榮耀嗎?
理由很簡單,當一個皇后不用去擔憂人走茶涼,反而擔心皇帝莫要賞賜太多時,必然是因為皇帝已經對自己的家族實在太好了。
很多人奇怪,長孫皇后為什么會發下“妾于陛下不豫之日,誓以死從乘輿”的誓言?是封建毒害太重了嗎?
不,當然不是!這個誓言只能說,女人終究是女人,當一個男人,當一個皇帝能夠全心全意無私無畏地獨愛一個女人時,這個女人必然會回報。投之以木瓜,報之以瓊瑤,女人終究是女人!
其實千百年來唐太宗和長孫皇后一直是官方和民間雙重認可的恩愛夫妻,不僅正史上的記載數不勝數,就連各種民間傳說也是層出不窮。直到最近十年,不知出于什么緣故,或許是因為長孫皇后沒有仗著唐太宗對自己的寵愛殘害妃嬪、禍國殃民,又或許是一些無聊八卦人士的獵奇以及嘩眾取寵心理,導致一些人硬是把一對鶼鰈情深的恩愛夫妻說成了怨偶。
也許有人會說一千年前的事誰能知道呢,唐太宗愛誰只有他自己清楚。可這些人不信任千百年前歷史見證者們留下的錚錚記載,卻偏偏相信千百年后現代人用“深邃”到穿越的目光“親眼見證”
唐太宗錯綜復雜、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史,并美其名曰“大唐氣勢”。如果非要這樣才是所謂的“大唐氣勢”,那么很遺憾,唐太宗并沒有這份氣勢,他很“庸俗”、很“落伍”地只鐘情于自己的妻子、只為自己的妻子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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