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某個網咖。
“不打了不打了,他嗎的,昨晚逛淘寶看見一件兩百塊的衣服我沒舍得買,結果現在送了你們一人好幾件。”莫離擺擺手,從麻將桌起身站起。
“啊,就不打了啊?我都還沒贏夠下星期的伙食費呢。”一個扎著丸子頭的女生看了看微信余額,此時已經從80.7變成了494.7。
“喂喂,周肆,你這就過分了啊。”莫離伸手拉了拉女生的丸子團團,笑罵道。
“嘿嘿...”
“你們倆呢?沒那么快走吧?去開幾臺機搞幾把靈活?我勁夫學了個新套路。”周肆看向還在麻將桌前坐著的兩個朋友。
“啥套路?狂風之力嗎?”本想直接走人的莫離聽見這句話又來了點興趣,饒有興致的看向周肆。
“不不不,那個過時了。”周肆搖了搖頭,故作神秘。
“嗯?那是什么?”
“嘿嘿,出門先買個戒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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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六,享受著雙休的莫離便約了幾位朋友家打起了麻將,不過運氣不咋地。
雖然這點錢對莫離來說只是小意思,但要是放在平時,他肯定是不甘心現在就溜了。
但是今天不同,他待會要去接人。
遠在外地讀大二的兩個妹妹今天放暑假回來,大概五點半動車到站。
莫離今年25歲,大學剛畢業兩年,目前在一家公司工作。
父母都在深市一家公司上班,一年到頭也見不了幾次。
他還有兩個妹妹,是雙胞胎。
莫離的外貌和正常的國人有些不同,琥珀色有些微微卷曲的頭發,眼睛雖是純黑色的,但眼窩比常人陷的深一些,鼻梁高挺,嘴唇稍薄,皮膚白皙,明顯帶著混血的特征。
其實莫離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自己不是親生的,并且是個混血,并且在自己的一番哭鬧下,讓他如今的父母告訴了他真相。
原來當初莫離的親生父親莫思和如今的父親陳諾是高中兼大學同學,兩人的關系很好。
在大三的時候,學校來了一個來自愛爾蘭的年輕外教老師,瞬間就把莫思給迷住了。
也不知道莫思到底有什么特殊魅力,一窮二白的他居然真的把這個外教老師給追到手了。
而在之后,女教師意外懷孕了,并在這一刻她終于清醒了過來。
她告訴莫思,她遠在歐洲的故土還有著一位等待自己回去的未婚夫。
更可悲的是,她信奉的宗教甚至是她的國家都是禁止、反對墜胎的。
于是,莫離便在數月后降生了。
同時伴隨的是女教師的自sha,并且在數日后,莫離親生父親的殉情。
而剩下的小莫離,一下子便成了孤兒。
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莫思沒有親友,最好的死黨便是他陳諾,不忍心讓自己好友的孩子也像他一樣在孤兒院長大,陳諾便把莫離帶回了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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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莫離按了按喇叭,同時向剛從動車站出口走出來的兩名雙十少女喊道。
只見兩名少女五官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不同的便是兩人的發型,左邊的女孩留著黑色的披肩長發,而右邊的女孩則把頭發挑染了黃色,并扎了一個馬尾。
當然,不僅僅可以從發型上分辨兩人,對她們熟悉的人,從神情上也可以分辨。
黑長直的是妹妹,叫陳溪,一副萬年不變的冰山臉,沉默寡言,對什么事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黃頭發扎馬尾的是姐姐,叫陳煙,臉上時常帶著能讓人感到溫暖的笑容,是個話癆,一閑下來就覺得不自在,喜歡給自己找事情做。
當然,兩人的年紀僅僅只差了一兩分鐘。
實際上,就連她們的親生父母都不知道到底誰才是先出生的那個了。
據說是出生后搞混亂了,一來二去也說不清楚了。
不過陳煙因為自己力氣比陳溪大為由,懂事后便見人便說自己是姐姐。
至于到底是不是,誰也不知道了。
“好熱呀,一下動車剛走幾步我后背都是汗。先回家還是先去吃飯啊?我好餓啊,快餓死了...老哥,先帶我去干飯吧!”
一上車,陳煙便開始叨叨。
而陳溪則是對莫離喊了聲哥哥后便安靜地低頭玩手機。
“你想吃什么?”莫離問道。
“嵐味居吧,好久沒去了。”陳煙想了想說道。
“阿溪呢?”
“我都可以。”陳溪頭也不抬的回答道。
“好,那就去嵐味居吧。”莫離其實也只是象征性的問了下,他知道陳溪其實對在哪吃飯這種問題從小到大都是“我都可以”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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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吃了一頓后,便徑直回家了,姐妹倆畢竟坐了幾小時的動車,也挺累的,在客廳聊了一小會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莫離正在房間操控著他最愛的卡莎認真對線。
然而微信傳來的提示音讓他不得不看了一下手機。
“來我房間。”
備注是“小小妹”。
“陳溪?讓我去她房間干什么?”莫離補完這波兵,回了句等我打完這把。
懷著迫切于想知道陳溪到底讓自己過去干什么的念頭,莫離也沒什么心思打這把游戲了。
接連送了對面寒冰兩波,養得肥肥。
不過最后還是贏了,因為己方的上單青鋼影和中單勁夫都是大爹,三拳兩腳就把對面團滅了,下路根本就是局外人。
陳溪的房間就在莫離的隔壁。
“咚咚..”
莫離敲了敲門。
幾秒后,房間門打開了一條小縫,陳溪悄悄探頭出來,先是看了眼斜對面的陳煙緊閉的房門,再看了眼莫離,輕聲道:“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