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不知道你是誰，能讓孤的愛妃有如此舉動，你還是第一個。但你若想動孤的愛妃，孤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紂王看出了面前這男子不一般，卻也似乎不示弱，擋在了妲己的身前。
“我是該叫你帝辛，還是紂王……亦或者是陛下？”
凌天看著紂王，開口問道。
紂王冷哼了一聲，把妲己推到身后，說了一句，“隨意，你究竟是誰。”
凌天嘴角一挑，道：“不關你事。”
又反問：“城中無數百姓如今只剩下寥寥無幾數人，不知道你這位皇帝有什么感想？”
凌天直視著紂王，似是在問答，又似在質問。
紂王低頭看著下方的凌天，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抬頭挺胸。
“平日受孤庇護，如今大戰來臨卻不愿前往前線……死不足惜。”
紂王面無表情，絲毫不覺得自己所作所為有什么不妥。
他可是天子，殷商的皇帝。
紂王神色一凜，龍袍一揮，負背而立，居高臨下的望著凌天：
“孤乃是殷商的皇帝，孤要臣，民死，不得不死！”
語氣威武霸氣，陣陣龍威頃泄而出，讓人不自覺的認同，理所應當一般。
“陛下神明！臣等永遠效忠于陛下！”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宮殿中，滿朝文武大臣無不跪拜在地，高聲吶喊的大叫道。
凌天目光掃過了宮殿中的所有人，冷冷一笑：
“好一個死不足惜，你可有想過朝歌城百姓過的如何？受你庇護…呵呵…殷商的氣數當真是盡了。”
凌天冷冷一笑，轉頭看向紂王身后的九尾狐妲己，突然問道：“是你動手？還是我動手。”
九尾狐妲己向后退了一步，慌忙之際轉頭看向了把自己護在身后，不讓自己受委屈的紂王。
出奇的，九尾狐妲己神色中閃過一絲猶豫。
可這是她的使命……
“愛妃。”
這時，紂王突然轉頭看向了九尾狐妲己。
九尾狐妲己一驚，看向了紂王那溺愛的目光，內心深處…有些不舍。
“還不動手，更待何時！”
下方，凌天的聲音再次響起。
一股令在場所有人窒息的威壓猛然出現。
滿朝文武本就五體投地的他們直接被壓趴在了地上，瑟瑟發抖。
“不要！”
九尾狐妲己見狀，下意識的大喊了一聲。
她拉著紂王的手就要上前，紂王卻反手按過來壓著她紋絲不動。
“大王。”
九尾狐妲己叫了一聲。
紂王笑了笑，抬手摸摸她的臉：
“孤早就知道你并非人，真正的妲己是不是早就已經死了？”
“我……”
九尾狐妲己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紂王接著道：
“可是孤雖知道，卻也從未將你當成是她。你不是妲己，孤也不知該喚你什么，今日可能把你的名字告訴孤了？”
“我……我……大王叫我九尾吧。”
妲己默默低下了頭，不敢再看他。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可能讓孤見一見你的真身？”
九尾狐妲己聞言莫不可查的點了點頭，身后漏出九條尾巴。
下一刻，整個身體消失，紂王再一低頭，便看見地上趴了只九尾白狐，抬頭看著他，眼神曖昧。
“孤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
紂王問完，九尾狐又化做了人形，點了點頭。
“多謝大王曾經救命之恩。”
妲己看向紂王的臉，一瞬間像是回到了第一次初見。那時她修煉差了路，變回狐貍身，正巧遇上圍獵的文武百官。彌留之際，是紂王放了她未去皮做衣。
自己還欠他一條命……
其實，這件事情也是她后來才慢慢知曉的。
等她徹底了然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雖想為了他奮不顧身，可女媧娘娘的命令卻也不得不做。
“大王別擔心，九尾狐定護你周全。”
聞言，下方凌天眉頭一皺。
“九尾狐，你可別忘了女媧師姐交代的事情。”
并非是他不近人情。
確實，帝辛和九尾狐的愛情很是感人。
但是，難道就因為這樣，就直接否認去了帝辛的所作所為？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九尾狐嘆了一聲，往后退了整個身軀再次幻化為九尾，其身軀，足足比之前龐大十倍有余！
“吼！”
九尾狐仰天吼了一聲，低頭看著紂王。。
紂王站在原地，沒有后退，眼中更沒有懼怕之意。
“妖…妖怪啊！”
下方，那些先前還嚷嚷著忠臣紂王的百官見到這一幕，無不起身就跑。
至于紂王，他們此刻哪里還顧得上？
凌天對于這些百官的舉動，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可共富貴不能共患難。
這句話形容他們在合適不過了。
下一刻，他感受到了一道龐大的身影在宮殿中飛快的略過。
“啊！啊！”
“不！不要殺我！我還不想死啊！”
半晌。
整座宮殿已經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凌天環顧了一周，只余下紂王一人性命。
陡然，九尾狐再次出現在了紂王面前，身軀已經恢復了人形。
半日后，凌天離開了。
他來到了朝歌城，再次見到了這些茍活下來的百姓。
“如今朝歌以毀滅，城中也不適合再居住，我送你們前往西岐，如何？”
凌天看著他們，開口說道。
這些人聞言，皆是愣了一下。
“踏！踏！踏！”
一群衣衫不整的男子跑了過來。
有的身上還沾染了鮮血，嘴里還不停的喃喃著：
“紂王死了…殷商沒了。”
其實，并不是凌天動的手。
九尾狐將滿朝文武盡數斬殺之后。
紂王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似乎是醒悟了一般。
他看了一眼凌天，并沒有說話。
登上了鹿臺，身穿寶衣，不舍的望了九尾狐，燒火自焚。
紂王發生轉變的時候，凌天明顯感受到了一縷黑煙自他眉心飄出。
劫氣！
難怪…帝辛前期可是一位明君，卻在一次進入女媧廟之后，性情大變。
“大勢所向。”
凌天喃喃一聲。
整座宮殿之中。
只剩下了他和九尾狐兩人。
凌天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并非他憐香惜玉，九尾狐怎么說也是女媧的人，這個面子他還是要給的。
即使最后九尾狐的結果依舊逃不過死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