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的圣君堂前十里外,一名英俊的青年正在懸崖邊拼命的打滾,嘴里不停發出驚悚的嘶吼聲。
而在他跟前,坐著一個飲酒少年,正冷冷地看著那滿地打滾的青年。
“丁煉,求求你,讓我死吧,我受不了啊!”
痛苦已經超越了石修承受極限,體內各處經脈仿佛都塞滿了堅硬的磐石,死死堵塞了真氣流動,無處釋放的真氣只能將經絡越撐越大,最后將石修整具軀體變得愈發浮腫。
他想要自盡擺脫痛苦,才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只能苦苦哀求丁煉結束自己的性命。
“啊”
砰砰砰——
三聲輕爆,石修左手手筋和雙腿腳筋活活被體內反沖的真氣崩裂,讓他痛苦的呻吟一聲。
慢慢的,由于體內修為流失,石修的外貌也逐漸產生了變化。
他原本英俊的臉上逐漸開始起了皺紋,全身皮膚迅速老化,頭發慢慢變白,最后整個人如同行將就木的老人。
丁煉緩緩起身,一腳踩在石修頭上,將他側臉按入泥土中,冷言嘲諷道:“怎么不意淫了?你不是覺得自己很英俊么?
看看你現在,如同一個快要嗝屁的老乞丐,就你這尊容放大街上,看看會有哪個娘們兒看上你?嘖嘖嘖,真是可憐……”
石修發出嘶啞的聲音,最后乞求道:“丁煉,你……給我一個痛快吧……真的好難受……”
丁煉微微搖頭:“你再忍一會兒,看你這樣子,最多半個時辰,你就會爆體而亡,本大爺說過得讓你痛苦的死去,自然得說到做到。”
話畢,抬腳坐回原位,拿起酒葫蘆,愜意的飲起酒來。
偏在這時,擔心意外發生的慧芝,從半空飄然而落,看到眼前一幕,頓時有些懵了:“這,到底怎么一回事?他又是誰?”
丁煉瞥了眼慧芝回道:“這家伙是誰你不認識么?就是那傻缺……”
慧芝聞言大驚失色,看著在地上痛苦呻吟的老人,怎么也不敢相信他就是石修,這離石修離開圣君堂大門才不到一個時辰啊,怎么會變成這副模樣。
“堂主……求你……救救我……”
石修見到慧芝,向她發出微弱的求救聲。
慧芝回過神,立馬掐指一算,頓時眉頭一皺:“怎么會這樣,石修的命不該在此終結,但……”
她震驚的看向丁煉,喉結不由滾動一下,心道:“還有丁煉,為何無論我如何推算,都算不出他的天命……”
“丁少俠,你到底對石修做了什么?”
“沒什么,這傻缺覺得自己活膩想求死,本大爺這么喜歡樂于助人,自然要滿足他這合理的要求,順手幫了他一把。”
慧芝一聽,心中疑惑更重了:“石修可是太玄期,你區區先天中期是如何把他逼到這般地步的。”
不過,現在慧芝已經無瑕過問那么多,當務之急就是先救下石修再說。
他一把扶起石修,默運內力匯聚指間一點,欲向他輸送真氣,緩解傷勢。
但剛將內力輸入石修體內一瞬,一股巨大的反噬力直接將慧芝震開數步。
“這,這怎么可能?”慧芝驚訝萬分,“他體內的內力硬如磐石,真氣根本無法輸送,怎么會這樣?”
帶著詫異的心情,她把目光轉移到丁煉身上:“丁少俠,請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對他做了什么?”
丁煉攤攤手:“本大爺已經說過了,他想找死,本大爺不過成全他罷了,勸你不要多管閑事了,
他體內真氣正在將他身體慢慢撐大,馬上就要爆炸了,還是離遠點,免得被波及……”
轟——
丁煉話音一落,撐到極限的石修登時整個人猛然炸裂,化作骨灰隨風飛舞,巨大沖擊氣浪震的慧芝都練練后退。
看著眼前景象,丁煉不由發出了感慨:“人活一輩子何必這么累呢?就算是有怎樣的宏圖大志,又有怎樣讓人刮目相看的實力,
陰謀算計,皇圖霸業,最終還不是在幾聲輕爆中,化作一灘黃土,唉……”
慧芝身體不住的在顫抖,現在丁煉在她眼中,簡直就是一個比海岳地冥更加恐怖十倍的魔鬼。
良久,等慧芝回過神后,對丁煉說道:“丁煉,你可知石修是什么人?”
丁煉嘴一撇:“本大爺沒興趣知道這等嘍啰的背景,不管他爹娘是誰,想要惹本大爺,本大爺不介意讓他們一家人整整齊齊上路。”
說完起身看向慧芝:“本大爺既然做了,就不怕任何報復,反正那家伙你也看他不順眼對么,
現在他死了,我想整個圣君堂怕是無人可以再威脅你的地位吧?”
慧芝聞言,這才反應過來,的確石修仗著父親的權勢,一直都與自己作對,偏自己還真不能對他有什么實質性懲罰,如今石修一死,那么自己還真是少了一個包袱。
但一想到長老院的追問,慧芝臉色瞬間又變的難堪起來,其他人不說,石修他爹石清知道自己兒子身死,是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與是她對丁煉道:“丁少俠,這段時間,我建議你最好躲一躲,石修一死,天機閣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我會盡力為你開脫,避開這一劫數。”
丁煉笑道:“美少女,你不必擔心本大爺,本大爺這么做就是為了本大爺的朋友能有個良好修煉環境,
如今這傻缺死了,本大爺也就安心了,不管傻缺后臺對他兒子的死有什么想法,只管讓他們來找本大爺算賬,
不過你得答應本大爺,本大爺的幾位朋友勞煩你多多照料,如果他們有個閃失,
你應該知道本大爺當然手段,希望你千萬不要食言。”
“你當真不怕?”慧芝問了一句后,自嘲的笑了笑,便改口道,“我答應你,你的朋友在圣君堂期間,我會盡最大努力保護他們。”
丁煉點點頭:“記住你的話,天色已晚,代本大爺我的朋友,本大爺有要事先走一步,發達了別忘了本大爺!”
說完,丁煉系上酒葫蘆,背對著慧芝揮了揮手,一個奪天一線,消失在離云霧之中。
望著丁煉消失在懸崖盡頭,慧芝神情復雜的嘀咕一聲:“丁煉,你真是愈發讓人好奇,
看來,我有必要得讓長老院放棄對你采取措施,至于能瞞多久,就看天意如何了,
夕瑤啊,這個男人真的渾身上下充滿神秘,你能有他在身邊保駕護航,真是讓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