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本大爺能坐這兒么?出門在外彼此之間也好有個照應是不是?”
丁煉來到那青年將領桌前,隨口詢問一句后,也不管他答應不答應,解下酒葫蘆直接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青年將領瞥了眼丁煉,又看看他邊上的酒葫蘆,嘴角揚起弧線說道:“看來足下你也是個好酒之人,這么大的酒葫蘆在下還是第一次見到。”
丁煉一條腿搭在座椅邊緣,隨手抓起桌上的花生米,丟了一顆到嘴中,旋即笑著回道:“本大爺人生最痛快的只有兩件事,一是數錢二是喝酒,因為之前的酒葫蘆太小,盛酒太麻煩,索性換了這么個大號的。”
青年將領點點頭道:“觀足下也是爽快之人,想要拼桌吃飯簡單,先跟我喝三碗酒如何。”
丁煉聞言雙眼一亮,不過隨后搖搖頭,拿起一只碗一臉嫌棄地說道:“喝酒沒問題,只是這碗太小了。”
青年將軍一聽,忙一拍桌子大聲道:“哈哈哈,痛快!”
隨后拉住經過的伙計:“準備兩只海碗,再上十壇好酒,切五斤牛肉!”
伙計懵逼地點點頭,趕忙吆喝著向后堂跑去。
在等酒菜的功夫,青年將領自我介紹道:“在下步逍遙,本是鎮守邊塞龍武軍軍長凌戰云麾下副將,現已退役轉戰江湖,敢問足下貴姓,師出何門?”
丁煉聞言,立馬豎起大拇指:“凌戰云凌將軍鎮守邊塞四十二載,教胡奴不得寸進我神州故土,
素有戰神美名,據聞胡奴聞其名而可止小兒夜啼,本大爺對這位戰神佩服萬分,
我叫丁煉,清河鎮一無名小輩,自然無法跟步兄你相提并論,步兄你該不會看不起本大爺吧?”
步逍遙忙搖手說道:“丁兄弟多慮了,所謂四海之內皆兄弟,今日你我有能在一起喝酒,也算是緣分。”
說話間,牛肉和酒已經送到了二人桌前。
步逍遙直接提起一壇酒,往自己和丁煉的碗里斟了滿滿一大碗。
“酒逢知己千杯少,步兄,干一碗!”
“丁兄弟客氣了,干!”
二人端起酒碗相互客套一句,各自仰脖將碗中酒一飲而盡。
“丁兄弟真是好酒量,再來第二碗!”
“彼此彼此,來,干!”
丁煉和步逍遙相互之間推杯問盞,眨眼間三碗酒早已喝完,雙方十分的盡興。
等第二壇酒喝完后,步逍遙捂著頭,見丁煉依舊一臉淡定,不由笑著說道:“丁兄弟酒量,在下望塵莫及啊……”
丁煉客套的笑了笑:“哪里哪里,步兄客氣了,再喝下去,本大爺也要醉了。”
其實這點酒丁煉哪里會醉,要知道他幾乎每天都是二三十斤烈酒打底,要不是他體質異于常人,怕是早就酒精中毒了。
接著二人放慢了喝酒的速度,一邊吃肉一邊閑聊起來。
丁煉往嘴里塞進一塊牛肉,咀嚼一陣問道:“步兄,你退伍不回家怎么又想著闖蕩江湖啊?”
步逍遙聞言,黯然回道:“不瞞丁兄弟,在下退出軍伍實屬無奈,我龍武軍鎮守帝國北疆,乃我大胤王朝的中流砥柱,
卻不想淪為朝中那**賊的棋子,我所屬的龍武第三軍團五千將士,在凌將軍的帶領下執行一次秘密任務,
卻不想半途走漏了風聲,遭遇數十萬蠻族圍困,我們奮力突圍十七個晝夜,最后只有凌將軍和我以及十三名第三團的兄弟活了下來,
后來我才知道,這一切都是朝中那些凌將軍政敵暗通蠻族,欲置龍武軍和凌將軍與死地,
我知道這件事后,對此深感惡心,便起了退伍之心,得到凌將軍許可后,我就暗下決心要在江湖上闖出一番名堂,
好慰藉第三團戰死兄弟的在天之靈,今次聽聞鬼王召集各路英雄共享寶藏,我不想錯過這次機會。”
話畢,步逍遙一口喝干碗里半碗酒,眼神異常的堅定。
一頓飯功夫,丁煉對眼前這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步逍遙敬佩不已,是個直性子的真男兒。
與是,他舉起酒碗對步逍遙說道:“步兄氣魄,本大爺敬佩不已……”
同時,又瞥了眼隔壁桌一群正在竊笑、衣冠楚楚的宗門俠士,輕蔑的說道:“不像某些自詡名門正派的弟子,穿的是人模狗樣,背地里鬼知道干的是不是上不得臺面的勾當。”
隔壁一桌的俠士聞言,紛紛轉頭看向丁煉,眼神充滿了怒火。
其中一名手持折扇的青年豁然起身:“臭小子,你陰陽怪氣的說什么呢?”
丁煉瞇著眼看向他們,隨即“嘿嘿”一笑:“幾位在和本大爺說話么?本大爺說什么關你們屁事!”
折扇青年手中折扇一收,指著丁煉沉喝道:“我勸你嘴巴最好放干凈些,你知道我們是什么人么,我們是……”
丁煉立馬打斷青年的話:“甭跟本大爺自報家門,按照劇情發展,凡是自報家門的都是注定要被挨打的廢物,勸你最好收斂下情緒,別待會哭都找不到地兒……”
“好猖狂的小子,今日在下就想跟你討教幾招!”
青年被激怒了,怒吼一聲想要出手,立馬引起大廳內其余人的注意。
他的同伴忙拉住青年,在他耳邊小聲嘀咕道:“金兄何必跟這只有煉體七段的痞子一般見識?這么多江湖同道看著,豈不掉了自己身價?”
那青年掃視四周一圈,然后氣呼呼地坐下,一字一句對丁煉威脅道:“臭小子,你最好不要離開這家酒樓,否則我金洛飛定會讓你橫尸街頭!”
步逍遙眉頭一皺,對丁煉問道:“丁兄弟,你方才為何?”
“沒什么,只不過看這群家伙不爽很久了……”
丁煉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事實上之所以會去挑釁這群家伙是因為方才喝酒時他們的淫言穢語讓他真的很不爽。
這意淫的對象不是別人,正是沐靈月和瑤音,畢竟丁煉和二女相處幾個月,雖然合同交易到期完全可以不用管,但還是讓他很不舒服。
可就在這時,步逍遙卻說道:“丁兄,既然你不爽,那又何必忍耐?你且等著!”
說完,步逍遙起身對隔壁桌的幾人說道:“朋友,幾句口角而已,何必出言以死威脅?傳出去也不怕被人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