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跟你說好,這王府是豪門巨賈,進了里面得講規矩,該看的不該看的都別看,該問不該問的也一律別問,安心把病看好走人就行了……”
“你特碼廢話真多,從進門到現在還沒走十步路,你啰里啰嗦的跟本大爺講了不下二十遍,是個人都會背了,
本大爺只關心拿到手的錢,其余一律不管,趕緊帶路,本大爺一分鐘幾十萬上下,沒時間跟你在這里磨蹭……”
一路上家丁的千叮嚀萬囑咐,卻被丁煉直接無視。
家丁很無奈,只能帶丁煉向后院馬廄走去。
王府馬廄內,一群人圍在一匹躺在干草堆上棗紅色的馬匹前不住唉聲嘆氣。
一名面色姣好,大約十六七歲的少女哭的是淚雨梨花,輕撫馬脖子傷心的說道:“狗狗,你不要死啊……”
馬揚起脖子看著少女:你個傻叉是不是眼睛有問題?老子哪里長的像狗?
就在這時,一名年長的青年撥開人群來到少女跟前探望,關心的問道:“小妹,狗狗怎么樣了?”
馬瞥了眼青年:又來一個傻叉。
少女輕撫一下眼角淚滴,轉身對青年說道:“大哥,狗狗一早開始就這模樣,喂他精料也不吃,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這些大夫也看不出得了什么病,真的愁死我了……”
青年寬慰道:“小妹別擔心,狗狗不會有事的……”
馬攪動一下馬唇:你們這倆傻叉能不能顧及一下馬的尊嚴,再罵我是狗就翻臉了。
少女對青年說道:“我已經命下人去俠士亭了,看看有沒有精通醫術的江湖人士來給狗狗治病。”
青年眉頭一皺:“俠士亭?那種地方怎么會有什么奇人?都是一群武學修為低下,成天混吃等死的廢物而已。”
少女說道:“我不是死馬當活馬醫嘛,鎮上的大夫都請遍了也沒看出狗狗得了什么病,我就想碰碰運氣。”
馬:敢情我在你們這倆傻叉眼里還不如死馬?太特么傷自尊了。
說話間,家丁領著丁煉進入馬廄,對少女和青年拱手說道:“大小姐,大少爺,人我給你請來了,這個人說他會醫術,能治好小姐狗狗的病。”
馬:我收回剛才的話,看來你們這群傻叉不是眼神不好,是瞎了。
二人看向丁煉,青年打量過后,不由露出懷疑的眼神,畢竟丁煉橫看豎看怎么都跟“醫術高明”這四個字沒有半點著邊。
而少女則是病急亂投醫,忙上前對丁煉說道:“這位壯士,您真的能治好我家狗狗的病么?”
來時的路上,丁煉已經從家丁地方得知了要醫治的是一匹馬,可不想躺在草堆上的馬居然被喚作了狗,著實有些出人意料。
但這都跟丁煉沒有關系,他的目的是把十兩黃金拿到手,至于那匹馬愛叫什么不是他管的范圍,也懶得管。
與是丁煉拍拍胸脯,自吹自擂道:“當然,本大爺在出道以前可是遠近聞名的大夫,專治各種疑難雜癥,先讓我看上你家狗狗一眼,就能知道它犯了什么病。”
“那就有勞壯士了。”
少女讓開一條道,丁煉當下大步上前,開始打量起病馬。
馬也盯著丁煉:看什么看,你個土鱉怕是這輩子沒見過老子這么俊秀的馬吧?
丁煉煞有介事的觀摩一陣,隨即起身對少女說道:“放心吧,你家狗狗的病包在我身上。”
馬頓時把頭一歪:媽的一群傻叉,我放棄治療,還是讓我死吧。
見自己愛馬有救,少女頓時眉開眼笑:“壯士,你若能治好我家狗狗,小女子一定重金酬謝。”
“嗯~”
丁煉應了一聲,隨即吩咐道:“去準備一根碗口粗的木頭,長一丈就行,記住木頭要結實,另外把這條狗四肢綁起來,讓人抓緊綁好,記得捆結實些……”
按照丁煉的吩咐,王府家丁立刻忙碌起來,只消片刻功夫,丁煉所需的東西都備齊了。
現在,馬被四腳朝天到底捆縛在馬廄中,周圍還有諸多家丁拉著繩子。
而丁煉則是扛著木頭來到馬身前。
馬驚恐萬分:你個土鱉想要對老子做什么?奉勸你最好不要亂來,
不然老子發起飆來連自己都怕,別過來,老子會天馬流星拳,你要不要試試?呀~怒馬凌關,吼吼吼吼……
“呸~”
丁煉可不會去關心一匹馬的內心情感有多豐富,只是往雙掌吐上一口唾沫,然后橫起木頭,按在馬腹上,輕輕一用力,開始來回上下滾動。
棗馬發出陣陣痛苦嘶鳴:小子,留下名號,老子發誓一定要讓你這土鱉生不如死,靠,痛死我了。
幾個來回,馬不停掙扎,好在死蹄被繩子綁住,又有家丁幫忙才沒被掙脫。
約莫一刻鐘功夫,棗馬忽然發出一陣刺耳嘶鳴,緊接著排泄出一堆穢物,登時將整個馬廄變的是臭氣熏天。
“好了,你的狗已經痊愈。”
丁煉丟下木頭,擦擦額頭的汗水。
少女見自己的愛馬果然恢復了神采,頓時開心極了,忙向丁煉致謝:“多謝壯士救了狗狗,小女子王秀云,再次感謝恩公。”
青年也道:“不想壯士有這等醫術,實在是讓在下大開眼界,在下王思統,先前多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馬:老子居然當眾拉稀,馬臉都丟盡了,你個土鱉我記住你了。
丁煉揮手說道:“二位,謝就免了,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咱們是不是該談談世俗的事,
比如我的酬金啥時候給,快些,我一分鐘幾十萬上下的人,沒功夫在這里繼續浪費時間。”
王秀云立馬反應過來,讓家丁把酬金取來送到丁煉手中。
等確認的確是二兩足重的黃金后,丁煉笑著說道:“果然爽快!既然事已辦完,人財兩清,那么我就先離開了。”
說完,丁煉頭也不回的向府外走去。
看著丁煉遠去的背影,王秀云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忙大聲喊道:“壯士!可否留下名號?”
丁煉喝下一口酒,頭也不回的甩甩手道:“丁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