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君浩和88軍主要將官在一起開會之時,日軍22師團部,13軍總參謀長谷古金次郎中將也在主持召開會議。
谷古金次郎中將聽22師團參謀長宮本清一少將詳細匯報了武義之戰情況后,重重嘆氣說:“我只能用震驚兩字概括。一是對張君浩特混戰隊的戰斗力感到震驚,特混戰隊擁有的武器裝備也極為普通,并不先進,但卻能在打仗時把各種武器的威力發揮出最大殺傷力。特混戰隊的戰術體系非常成熟,戰法靈活多變,皇軍和特混戰隊相比明顯落后了。二是對皇軍的戰斗力之弱感到震驚。22師團雖然是警備部隊,但兵力非常雄厚,剛開始時,擁有兩個師團兵力。裝備有大量裝甲車和火炮,火力強過特混戰隊幾十倍。但在和特混戰隊的戰斗中,卻屢戰屢敗,接連喪師失地,現在22師團的兵力只有五個大隊了。兵力傷亡之大之快,讓我感到匪夷所思。22師團再不反思,再不知恥而后勇,將來有可能連金華和蘭溪都守不住。”
磯田三郎中將看宮本清一少將說:“武義之戰有參謀長全權指揮,我還加派了金華機動作戰大隊和一個和平建國軍團支援。但在宮本清一的指揮下,機動大隊只逃回來兩三百人,和平建國軍團只逃回來三百人。85聯隊駐縣城大隊稍多些,駐童廬大大隊幾近被特混戰隊全殲了。宮本清一犯下了不可饒恕大罪,應該剖腹!”
磯田三郎中將抓住一切機會攻擊宮本清一少將,之所以要攻擊宮本清一少將,只是因為在磯田三郎中將看來,宮本清一少將暗中在追求三井成子。
宮本清一少將聽磯田三郎中將說后,把頭垂下,臉漲得通紅。
谷古金次郎中將擺手說:“現在不是追究戰敗責任的時候,我們要總結教訓,研究如何在未來和張君浩的作戰中,能夠打敗張君浩。張君浩是皇軍最大敵人,這一結論不是今天才下的,而是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了。張君浩象只瘋狗一樣,見到皇軍就咬,皇軍必須想到辦法把他消滅了。”
磯田三郎中將低下頭。
在攻擊宮本清一少將時,他的頭腦非常靈活,辦法層出不窮,想到對付張君浩這一點時,大腦卻短路了,想不下去,什么辦法都沒有。
午飯后,13軍總參謀長谷古金次郎中將在辦公室召見三井成子。
谷古金次郎中將和三井成子在矮幾兩側面對面跪坐著。
谷古金次郎中將說:“22師團面臨著極大困境,具體情況我想你是清楚的,我不想再重復。”
三井成子點頭。
谷古金次郎中將問:“你還能截獲張君浩的電報嗎?”
三井成子點頭說:“這兩天我的人每天都能截獲張君浩的電報,然而卻不能破譯,張君浩的電報使用了特殊代碼語言,我們一時半會想不到破譯頭緒。”
谷古金次郎中將點頭說:“我們不僅在軍事上和張君浩的打戰中處于劣勢,可悲的是在情報工作方面,也占不了上風。‘虎’機構成立目的就是為了對付張君浩,我盼望著‘虎’機構能有所作為。”
三井成子點頭。
谷古金次郎中將說:“我們已經別無他法,只能寄希望于你。”
三井成子嘆氣說:“我接到過您的電報,當時兩軍在交戰,我哪有可能見得到張君浩?張君浩神龍見首不見尾,不是想見就能見的。”
谷古金次郎中將說:“現在張君浩一定在武義,去見他一面,假如有可能刺殺他,就把他刺殺了。”
三井成子搖頭說:“我師傅南造云子和全國空手道冠軍山下中佐都刺殺不了他,我怎么可能刺殺得了?刺殺不是我的強項,我擅長的是勾引。再說了,皇軍中我是張君浩唯一愿意接見的,而且張君浩對我很寬容,我假如再刺殺,萬一失敗,皇軍與張君浩接觸的機會就全都會失去。刺殺行動假如刺激了他,他再象上次一樣,報復我們也來刺殺我們的高級軍官怎么辦?這個人發起怒來,非常可怕。上次我們通過運作使重慶讓他休假,他是怎么做的?種種情報顯示,只是一個人就敢過來襲擊皇軍,武義被他攪得天翻地覆。我去刺殺他,假如失敗,必然會刺激他,他假如在盛怒中,再次搞行刺活動,后果不堪設想。姿三一郎少將是被他刺殺掉的,駐履坦大隊長是被他刺殺掉的。這人傳說是戰神在世,武曲星下凡,我們最好不要惹毛了他。唉!”
谷古金次郎中將點頭說:“不行刺,就不行刺,聽你的。只是勾引策略必須有時間,我們等不及。我好擔心,過一階段,張君浩會殺向金華。”
三井成子嘆氣說:“通往武義道路肯定全都被封鎖了,檢查肯定非常嚴格,我想去見張君浩都沒有機會。”
谷古金次郎中將說:“我給你寫封信,你以13軍司令官特使名義去見他。85聯隊軍官家眷全都落在他的手上,懇求他把她們釋放了,以此為契機跟他好好談談皇軍和他保持和平條件。”
三井成子苦笑說:“我們沒有籌碼,怎么談?”
谷古金次郎中將笑說:“我們確實沒有任何談判籌碼,我感到很尷尬。假如他不愿意談,也行!我想憑你過去和他接觸打下的基礎,從他嘴中套出他下一步行動計劃,還是大有希望的吧?我們需要他的一切情報,需要知道他所想。”
三井成子點頭說:“只能試試,張君浩這人口風非常緊。”
谷古金次郎眉開眼笑說:“很好!明天你就返回武義,以13軍司令官特使的身份去找張君浩。”
三井成子躬身說嗨。
第二天上午,三井成子來到茭道鄉,正在打掃戰場的特混戰隊安排幾位戰士騎著馬送三井成子來到童廬。
張君浩在辦公室單獨接見三井成子。
老套路,兩人先共赴巫山行云雨。
午飯時分,張君浩讓警衛員送飯菜進來,張君浩和三井成子在辦公室吃了午飯后,繼續行云雨。
下午三點左右,張君浩和三井成子這才坐下來,談話。
三井成子把谷古金次郎中將寫的信給張君浩看,張君浩看后,笑說:“你是13軍司令官特使,這就有趣了,我們之間沒法談呀!你假如不是特使,我們什么都好說。日軍沒有談判的任何籌碼,假如有,就是日軍向中國人民和政府投降。”
三井成子笑說:“谷古金次郎中將想要我行刺您,被我拒絕了。您今天和我一起吃飯,一起做那種事,我假如想行刺您,您現在就沒有機會再和我說話了。”
張君浩點頭說:“你是不是在提醒我,今后堅決不能再接見你了?”
三井成子搖頭說:“我說的是實話,您可答應過的,我什么時候想見您,您都會見我的。不能反悔。我向您起誓,我絕對不會行刺您。只是我想打敗您一次的目標,感覺越來越難實現了。”
張君浩說:“不要回去了,我們天天都象今天這樣,不是很好的嘛?”
三井成子重重嘆氣說:“我也想的呀!您不僅是戰場上的猛虎,也是床上的蛟龍,能和您結合,我感覺我的身體都和您融為了一體,我一旦離開您,就感覺成為了虛殼,魂魄留在了您的身體里。我現在非常被動,‘虎’機構因為針對您而成立,到現在為止,一無建樹,特高課總部和13軍早晚都會對我失望,解散該機構。也許我會被調走,也許我會被拋棄。我其實很可悲,終于遇到了心愛的男人,但卻是敵人。我的頭腦清醒得很,哪有可能留在您身邊?我現在不僅不可能獲得您的尊重,您的未婚妻也絕對不會接受我。我一旦留下,我就將不僅會遭遇特高課的刺殺,而且也將被您拋棄。到時會成為天大的笑話,我將死無葬身之地。我的尷尬我自己清楚,還望您給我時間。”
張君浩說:“時間不早了,你在天黑前,步行來不及返回金華,我派人騎馬送你回去。”
三井成子怔了怔,嘆氣說:“時間過得太快了,我好想讓時間停住。”
張君浩搖頭說:“放心呀!將來只要你來,我仍然會見你的呀!”
三井成子嘆氣說:“回去怎么向谷古金次郎中將交待?他想知道您現在在想些什么,接下來會干什么。您能告訴我嗎?”
張君浩點頭說:“沒問題。我奉行的是生命不息打鬼子不止宗旨,你回去告訴他,幾天后,我就會對22師團展開進攻,現在的22師團已經傷殘,我不會給其充分的療傷機會,我會痛打落水狗。提醒他,趕緊離開金華,假如晚了,他就沒有機會離開了。”
三井成子小聲問:“您會怎么打22師團?直接進攻金華嗎?”
張君浩擺手說:“怎么打,我正在想,我還沒有想好。假如想好了,我哪還會待在童廬?一定早就去和日軍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