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良、羅忠、黃永軍、王進賢、王進惠五人全都穿著嶄新軍服并排站立,戴老板宣讀授銜文件后,王敬久中將給五人頒發授銜證書,王耀武中將、王鐵漢中將和莫與碩中將替五人佩戴肩章領章。
從此張少校和羅少校的軍銜晉升為中校,老班長的軍銜為中尉,王進賢和王進惠兄妹的軍銜為少尉。
授銜儀式結束后,五人一起向將軍們行軍禮。
大樓門口,莫與碩中將、張君浩中校、張伯良中校、羅忠中校、黃永軍中尉和王進賢少尉為王敬久中將、王鐵漢中將和王耀武中將及王進惠少尉等送行。大家行軍禮,直到一輛輛吉普車駛離,行軍禮的手才放下。
張君浩等回房間等候工兵營長來到。莫與碩中將回作戰指揮室研究部署防御作戰計劃。
房內,張君浩向張伯良、羅忠、黃永軍和王進賢表示祝賀。
半上午,21軍的一位姓李的工兵營長來到張君浩等的房間,向張君浩敬禮后,請張君浩等上車。
張君浩等出門,爬進一輛卡車車廂后,卡車向鐵路橋方向駛去。
卡車開到烏溪江邊鐵路橋旁后,大家下車。
張君浩站在鐵路橋上,向東方觀察了一會后,向鐵路橋下走去。
鐵路路基由石頭筑成,橋頭側有臺階可下。
到了橋下河堤上后,大家一起觀看橋身。
張君浩先請工兵李營長講炸毀鐵路橋辦法。
李營長講完后,張君浩講補充意見,以為炸藥主要埋設地點在橋礅上的主要承重梁,一旦炸垮承重梁,大橋僅靠自身重量就能把橋面壓垮。
接著張君浩講上到橋礅的方法,指出現在日軍遠離大橋,晚上日軍就有可能已經來到,現在我們可以計劃讓工兵從橋面吊下去,把炸彈捆綁在需要捆綁的地方,日軍來后,怎么辦?就只能靠游泳秘密接近,到達后,要想爬上橋礅還是具備一定難度的。江水很湍急,非水性特熟的工兵,不能執行此項任務。
張君浩要求所有人員研究日軍來后,炸鐵路橋的方法。
工兵營長以為沒有必要,張君浩看住他的眼睛,小聲說:“日軍萬一攻克衢州城,為了能把后勤保障物資順利運過來,這橋必須重新修好,火車運輸總比汽車騾馬運輸效率高。”
張伯良中校小聲問:“您的意思是衢州有可能會失守的?”
張君浩微微點頭說:“多想幾種可能性總不會錯。假如衢州失守,日軍修復該橋,我假如還是特混戰隊隊長,我一定還會來炸橋。”
羅忠中校點頭,大聲說:“我也是這么認為的,所以我們必須研究好從水下接近大橋,把大橋炸了的辦法。”
張君浩對工兵營長說:“下午把炸藥全都埋設好,晚上起爆。”
工兵營長立正大聲說是。
張君浩等乘座卡車返回駐地后,天黑前再乘座卡車來到原地。
張君浩聽工兵營長說明捆綁炸藥的整過過程。
張君浩沿著河堤向北側走了相當長的一段路后,又返回,此時天已黑了下來。張君浩等又順著河堤往南側行走了幾公里。
張君浩站在一片荒草叢中,對大家說:“如果日軍占領衢州城,重修了大橋的話,此地就是下江游往橋礅的最佳地點。這里便于隱蔽,炸橋炸藥必須用塑料紙包嚴包實,引線拉至此處,用起爆器起爆。”
大家齊聲說是。
張君浩等在河堤上休息。
深夜,張君浩站在工兵營長身后,工兵營長的雙手抓著起爆桿。
張君浩下令:“起爆!”
工兵營長把起爆桿往下一壓,鐵路橋橋礅上同時發生猛烈爆炸,張君浩等抱頭趴伏地上。
爆炸過后,張君浩站起來眺望大橋方向,大橋搖搖晃晃,橋面從中間斷裂,然后整體垮塌。
張君浩等沒有歡呼,而是心情無比凝重,炸掉大橋表明形勢非常嚴峻,日軍已經離衢州城不遠。一場規模宏大,決定國家生死存亡的大戰即將開啟。
現場的所有人沒有人能置身事外,尤其是張君浩特混戰隊即將成立,當大戰開始后,極有可能就要連續執行艱巨的使命。所有人的生命都不屬于自己,屬于偉大的中華民族,為了抗戰的最后勝利,人人都必須做好隨時為國獻身準備。
張君浩對大家說:“我們回城。”
張君浩等一行回到駐地房間后,稍作休息,天便大亮。
張君浩等把三匹戰馬找來,又向莫與碩中將借了兩匹戰馬,五人騎著戰馬離開26軍軍部,走南門,一路向西南方向而去,來到鐵路,順鐵路南下。
到了后溪街境內后,張君浩等發現村子墻壁上寫滿了抗戰標語,軍人遍布,到處是說著各種方言的來自五湖四海的青年。
有人站在高處演講,聽講的人發出陣陣掌聲。有人聚焦在村子里的磨盤上納鞋底。有人在教唱抗戰歌曲,有人在墻上刷標語。更多的人肩扛手提著物資往某處走去。
時不時有一隊正規軍走過,又時不時看見握著刀矛的青年在練習劈刺。
每一個村口都有青年盤問,張君浩等必須把證件拿出來,讓青年仔細核對過后,才能通過。
好一派熱火朝天支持抗戰景象!
張君浩對抗戰必勝信念大增,有這么多老百姓支持,抗戰豈又不勝之道理?
張君浩一行,有三位是中校,一位是中尉,一位是少尉,人人都騎著高頭大馬,他們所到之處自然成為百姓關注焦點。
尤其是張君浩騎坐戰馬上,腰桿筆直,軍容嚴整,不得不讓人肅然起敬。
當有人指明張君浩集團軍司令部具體位置后,張君浩等便催馬讓戰馬奔跑起來,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發出悅耳“得得”聲。
第10集團軍司令部在青磚青瓦典型徽派建筑內,房子成片,有幾十間。
張君浩等在影壁處下馬,掏出證件,說明來意后,有人過來牽馬,有人進去通報。張君浩等在大門外,摸屁股,扭腰。
難得騎馬,屁股與馬鞍摩擦,難受得很。騎馬很巔,腰也極不舒服。
外人看,騎馬的人很瀟灑,騎馬的人自己有感受,腰與屁股是受折磨的哦!
大門口有四名警衛人員,人人都背著中正式步槍,一動不動站著。
不一會有一位軍官出來,對張君浩說:“總司令正在開會,我帶你們到你們下榻的地方去,先休息一下。等總司令散會后,過來通知你們。”
張君浩點頭說:“多謝了!”
張君浩等跟隨軍官向前走,進入大房子后,七拐八拐,來到一個院子中。軍官給張君浩、張伯良、羅忠各安排一間房,黃永軍和王進賢兩人一間房。
房內設施齊全。
張君浩的房間在最東面,張君浩進去后,把槍皮帶等物件解下放桌上,倒在床上休息。
自從有記憶以來這么久,第一次躺在柔軟的被子上,那種感覺太美好了。張君浩非常興奮,情不自禁拍了拍被子。
門口出現兩個黑衣男人,張君浩趕緊站起來,因為張君浩有經驗了,穿黑衣服的男人極有可能是戴老板的手下。
一位黑衣男人向張君浩敬禮后,說:“戴老板聽說您來了,中途退出軍事會議,正在他的房內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