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早就在這片識海的深處,感知到了一股極其恐怖的精神力量。
在這種情況下,它之所以還想吞噬掉小光球魂體,目的就是壯大自己魂體的力量,然后再向那個恐怖存在發起挑戰。
它現在停下來是在想。
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在不驚擾那個存在的情況下,將前方那個小光球魂體吞噬。
與此同時。
小光球魂體見魔尊魂體,不再對自己發動攻擊,知道自己說的話,起了點作用。
事有轉機,它決定再下一個猛料。
快速整理好要說的話,小光球魂體一邊暗自戒備,一邊說道:
“魔尊,我相信你來此的目的,是為了奪取神力。以現在我們魂體的力量,即便聯手也不是沐誠魂體的對手,就算你把我吞噬了也沒用。”
魔尊聞言,笑而不語。
它知道小光球魂體的話,還沒有說完。
事實確實如此。
小光球魂體故意將話說了一半,暗中仔細觀察了下魔尊的表情后,才繼續說道:
“我有一個辦法,能在不吞噬沐誠本體的情況下,獲得他身上的神力。”
這句話一下子提起了魔尊的興趣。
小光球魂體循循漸進,繼續說道:
“以你魔尊的眼力,應該早就已經看出來,我身上流轉的這股神力,而我并不是這片識海的主人。”
這個確實,打從第一眼見到小光球魂體開始,魔尊就在它身上感知到了,神力那獨有的氣息。
也真是因為這樣,讓它一度以為,小光球魂體就是沐誠的魂體。
即便是現在,魔尊心中也不能百分百確定,小光球魂體到底是不是沐誠。
因為它的容貌,簡直跟沐誠一模一樣。
魂體是人最真實的一面,絕對不會存在任何一絲虛假、掩飾。
換句話說就是,小光球魂體沒法使用任何法術,改變自己的容貌。
本身該是個什么樣子,幻化出來的五官就是什么樣子。
要不是感知到識海深處,真的沉睡著一個更加強大的魂體。
魔尊絕對不會相信,小光球魂體說得那些話。
按常理來說,沐誠身為神力的孕育者,魂體因為長時間經過神力的淬煉,會比普通魂體強大數十倍。
所以說,沉睡在識海深處的那個魂體,確實有極大的可能,是沐誠真正的魂體。
可是,為什么一個識海里面,會孕育出兩個一模一樣的魂體?
難不成。
前方那個小光球魂體,也跟自己一樣,是從外部入侵的?
不可能。
這個念頭剛才腦海中閃過,就被魔尊果斷否決了。
如果小光球魂體真是從外部入侵這片識海的,它的容貌,絕對不會跟這里的主人長得一模一樣。
即便是雙胞胎兄弟,容貌上也會存在一些差異。
但眼下這種情況怎么解釋?
還真的有一種可能性。
就是面前這個小光球魂體,其實是真的沐誠。
而識海深處的那個魂體,另有其人。
魔尊到目前為止,都沒有到過識海深處,不知道那個魂體的容貌。
兩者身上都有神力的氣息,也讓它沒法作出準確的判斷。
不管怎么樣,在真正搞清楚真相之前,還是小心起見為好。
魔尊現在的狀態,可是最虛弱的時候。
稍有一點意外,可能就真的萬劫不復了。
當然了。
如果能找個好機會,將小光球魂體吞噬掉。
然后借助它身上的神力,只要給自己足夠的時間,一定能恢復全盛時期的狀態。
甚至超越全盛時期,也不是沒有可能。
只是現在的情況有點復雜。
如果小光球魂體真的有,獲得神力的辦法,魔尊確實有點心動。
一旦掌握這個方法,它就可以借助神力的幫助,強化自己的魂體。
到時機成熟之時,再繼續開展吞噬計劃。
它現在已經沒了肉身,沐誠的這副身體,勢在必得。
要想獲得這副肉身的絕對掌控權,這片識海之中,就只能允許一個魂體存在。
那就是自己。
現在嘛……
就暫時留小光球魂體一條小命。
思緒電轉間,魔尊上下打量了下小光球魂體,隨即收起武器,笑著說道:
“不錯,本尊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神力,如果你真有獲得神力的辦法,本尊自然不愿冒險與你為敵。”
小光球魂體:“只要你能保證,我們雙方互不侵犯,我自然就會將辦法告知于你。”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勞資信你個鬼。
小光球魂體心里也十分清楚。
魔尊絕對沒那么容易,就被自己說服。
它之所以會這么說,是因為有利可圖。
在自己失去利用價值的時候,就是魔尊翻臉不認人之時。
無所謂,小光球魂體何嘗不是也在利用魔尊。
既然吞噬不成,那就改為合作。
然后再在合作的期間,找個好時機吞噬掉魔尊的魂體。
它要想以后能吞噬掉沐誠魂體,需要借助魔尊的力量。
即便自己沒機會吞噬魔尊魂體,也不能讓其被沐誠吞噬掉。
所以在這段相互利用的和平時期里,小光球魂體決定將,竊取神力的辦法,分批告訴給魔尊。
剛開始的一段時間,魔尊一定會將,用神力淬煉魂體的事情放在首位。
在這段時間內,它就暗中尋找機會。
爭取一口氣將魔尊魂體吞噬,不給其任何反抗的機會。
當然了。
小光球魂體心中十分清楚。
老奸巨猾的魔尊,此時心里肯定也是抱著,跟它同樣的打算。
至于最后是誰吞噬誰,就各憑本事了。
反正小光球魂體一點都不怕。
憑借它跟沐誠的特殊關系,只要還在這片識海里面,它就一直有一張絕對的王牌。
到時候要是真的斗不過魔尊,它還可借助沐誠的力量自保。
雙方達成協定后,小光球魂體將,如何從沐誠魂體身上,竊取神力的辦法,告知給魔尊一部分。
紅日東升。
沐誠家,臥室里面。
沐誠靜靜躺在床上,雙眼緊閉,一動不動。
云若獨自一人靜靜守護在床邊,一晚上沒合過眼。
此時的她,心力交瘁。
天都亮了,沐誠仍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
在沐誠昏迷的這段時間里,云若一直都處在深深的自責當中。
當初她要是聽從張楚楚的話,及時將時空通道摧毀,沐誠就不會遭遇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