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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匹夫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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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字乃是兒在口內,囚兒之相,你的孩子現在在監獄里面吧?”

  汪飛點頭,問道:“還能看出別的嗎?”

  凌焱苦笑:“其實孫先生已經看出來了,他不敢說。”

  “你也不敢?有話直說,你是年輕人,別學老頭子磨嘰。”汪飛一招手,旁邊的小弟從手提包里拿出一捆錢放在桌上。

  凌焱淡淡說道:“四字上加一橫是一個西字形,恕我直言,你兒子離西去不遠了。”

  “有沒有回旋余地?”

  凌焱搖頭:“有人硬要在四字上加一橫,你說……”

  汪飛深深的吸了一口手頭的雪茄,然后丟在地上,用腳尖碾滅。

  他沉吟了許久,突然間深鞠躬:“請先生指點,我就這個兒子,家母寵溺無方,孩子出了事情,現在被羈押,有沒有這孩子說實話我不在意,大不了再找人生,但是家母天天哭嚎,不得已之下請了很多先生,試圖解決,現在看來只有先生能夠幫忙。”

  凌焱苦笑:“我不清楚你兒子犯了什么案子,但肯定是得罪了人,人家要置他于死地,這實在幫不了。”

  “況且……”

  “況且什么?”汪飛急了。

  凌焱說道:“我相信你有能力讓你兒子出來,但是四字拆開,有兩種拆法,第一種是匹和一,第二種是兀和凹,兩種拆法都是不祥之兆。”

  “四字,人關在里面還有一線生機,但是最終也是一個死的結局,但一旦貿然強行把他弄出來,第一種可能是匹夫一怒,第二種可能是元字斷首,你兒子名字應該和元字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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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飛聞言,腳一軟,好在身邊有人迅速扶住,他苦澀的說:“我兒子叫做汪遠……”

  凌焱點頭:“匹夫一怒很好理解,這個成語下一句是血濺三尺,再結合元字斷首,就不難理解了。”

汪飛已經明白凌焱的意思了,一旦把人弄出來,很可能會出現有人怒而行兇,把他兒子直接殺了  汪飛吞咽著唾沫,卻發現在恐懼中早已經沒有半點口水,干咽著對凌焱說:“求先生出手幫忙,我可以散盡家財,只求先生救我兒子一命!”

  凌焱笑了:“你散盡家財我也要不了……”他眼睛掃到汪飛剛剛碾滅的雪茄頭,腦子突然間一陣激靈,有靈感了。

  雪茄頭的形狀剛好有點像夕,四字加夕,剛好是一個羅字。

  “你真愿意散盡家財?”

  看到凌焱話風轉換,汪飛大喜:“愿意!只要我兒子沒事,我愿意把家財散盡,全部給先生。”

  凌焱搖頭說道:“這錢我不能要!”

  汪飛急了:“先生放心,這錢給你就是你的,沒人敢找你拿回來。”

  “你得靠這筆錢救你兒子的命。”凌焱拿起筆,在四字下寫了一個夕。

  “你把家產清算一下,留下四成,剩下的六成,去找你認識姓羅或者名字里有羅的,他可以給你兒子一線生機。”

  “羅?”汪飛嘴巴里念叨著,突然間眼睛一亮,喜笑顏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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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謝先生,我知道怎么做了!”汪飛招手叫過剛才給錢的小弟過來,搶過他手上的包,把整個包塞給凌焱:“先生,這是卦金,您先拿著,不夠我再讓人送過來。”

  凌焱還沒反應過來,汪飛朝他鞠了一躬,帶著眾多手下離開了。

  孫振和張道靈這才走過來,坐在凳子上。

  “嘖嘖,這一開張,就是我們一年的收入啊。”張道靈艷羨不已。

  孫振搖頭:“也就先生的實力才能賺這筆錢,我也看出他兒子有牢獄之災,被人清算,但是我沒有辦法解決,沒想到在先生這邊,舉手投足之間就找到了解決方案。”

  孫振對凌焱說道:“之前多有得罪,先生勿怪。”

  凌焱搖頭:“你幫我介紹了大生意,之前那事兒,就扯平吧。”

  孫振正色,拱手為禮:“謝先生不計因果。”

  凌焱也拱手,他很清楚,如果自己不說扯平,估計孫振都睡不著,算命的都相信因果,特別是自己算命那么準,孫振更會害怕。

  張道靈朝孫振說道:“你要了結因果,也不能把汪飛這黑老大給介紹過來啊。”

  孫振苦笑:“汪飛找我的時候,我也是很頭疼,他兒子醉駕把人撞成了植物人,對方有權有勢,硬要讓他兒子賠命,這事兒根本就很難解決,若不是先生洞察天機,能夠找到一線生機,我也不敢帶人過來。”

  孫振對凌焱說道:“我在這條街上算命幾十年,大師騙子都見過不少,算命準的也經常見,但能夠算準,又能夠迅速找到解決方案的,只見過先生一人。”

  張道靈點頭說,“孫大師是我們這邊易學會會長,也是高手,不過他說的很對,要算命準確真的不難,但要能夠找出解決方案的算命先生,如鳳毛麟角。昨天你那安全帽一出,把我們倆都給鎮住了。”

  “在先生面前,咱倆就別說什么大師了,”孫振說道,繼續對凌焱說:“要說他兒子撞傷人的事情,本也不該致死,只不過他兒子案底不少,對方揪著這些案底,要來一個數罪并罰,這才麻煩。”

  幾個人正談話,突然間又來了兩個小女生找凌焱測字,孫振走到張道靈攤位,兩個人生意也不做了,看凌焱炫技。

  又收獲了幾點震驚值,凌焱看了下系統,發現已經62點震驚值,要完成一百的任務,也就是一兩天的事情。

  看凌焱又是幾百入賬,孫振和張道靈都艷羨不已,有實力的人賺錢真不是問題。

  孫振和張道靈又湊了過來,孫振對凌焱說道:“先生這等實力,不應該在這里繼續練攤了。”

  張道靈點頭:“說的也是,先生可以坐館論命了。”

  凌焱搖頭:“俗語有云:醫要守,相要走,要坐館論命,談何容易。”

  張道靈和孫振對視一笑,孫振說道:“如果是普通相士,想要坐館,首當其沖的就是在地相士的刁難踢館,但以先生的水平,沒人敢來刁難,最難的一關已經沒有了。”

  張道靈接著話頭說道:“而且你剛幫了汪飛飛哥大忙,之前又解決了齊副市長的難題,黑白兩道沒人敢來惹你,你如果坐館論命,那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凌焱沉吟了一會兒,拒絕了:“我暫時還沒有這個打算,本身在這里也就是歷練,不會在一個城市呆多久的。”

  孫振急了:“先生想離開這個城市?”

  凌焱笑了:“暫時沒這個想法,不過相士本身就是要行遍天下,會遍諸脈,水平才會提升,早晚都得走一趟江湖的。”

  孫振松了口氣,他想了想,朝張道靈丟了個眼色,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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