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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講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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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講規矩  隨著快步走動,關之林只覺得自己腳后跟的皮都被磨破了,火辣辣的疼。

  然而林夕的身影越來越遠,她咬牙撞撞跌跌的追了上去。

  這期間她的橫沖直撞,攪亂了不少客戶的性子。

  有包容的客戶只是笑笑,便繼續玩樂了起來。

  也有性急的客戶對著她的背影破口大罵,而她卻充耳不聞。

  當然,也有不好惹的社會大哥大姐,想要給這搗亂的小妞一個教訓。

  不過還沒等他們動手,看場子的馬仔就虎視眈眈的看向了他們。

  這些馬仔可是知道,這位小妞是跟著虎哥口中那位大人物一起過來的。

  盡管此時那位大人物好像沒理會小妞先走了,但畢竟是大人物的女人,他們自然要想辦法保護好。

  否則要是出了什么問題,他們可沒辦法跟那位大人物交代。

  畢竟誰也不知道人家在搞什么,或許只是小情侶鬧別扭呢。

  關之林沒理會其他人的心思,此刻她的眼中只有那個背影。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剛剛的行為讓對方生氣了,但她知道在他毫不猶豫的離開不理會自己的時候,她的心好似揪了起來一般的疼。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放棄自己父親,選擇這個才認識幾個月的男人。

  眼看著那個身影已經要消失在門口,關之林頓時更加焦急了。

  她一把甩掉了高跟鞋,就這么赤著腳沖向了門口。

  此時酒吧正是營業的高峰期,充滿了各色男女。

  等到關之林好不容易推開他們,氣喘吁吁的走到門口的時候,卻早已經沒有了那個身影。

  就連他們一開始過來乘坐的平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看著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卻始終沒有那個她熟悉的身影,關之林有些崩潰了。

  她的情緒一下子控制不住,就這么蹲在酒吧門口,小聲的抽泣著。

  這一刻她只覺得自己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了一般。

  她的母親帶著弟弟遠走米聯邦,她堅持了下來。

  父親整日只知道喝酒,對她不聞不問,她還是堅持了下來。

  然而在此時,她覺得這個世上最后一個還會關心自己的人,似乎也拋棄了自己的時候,她終于崩潰了。

  此時的她就像是被遺棄的小貓咪一般,抱著膝蓋,除了委屈的哭泣,不知道還能做些什么。

  人來人往的酒吧,不少人都注意到了這個情緒崩潰的小女孩。

  有人左右看了看,小女孩好似是獨自一人,并沒有同伴,不由的動了心思。

  這是一個油膩中年大叔,他穿著一身價值不菲的西裝,看起來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

  他不動聲色的靠近關之林,伸出手想要占些便宜。

  然而他的手還沒有碰到對方,就被另一只手抓住了。

  這只手手指潔白修長,卻很有力,哪怕他使出全身的勁來也無法掙脫。

  “誰給你的勇氣敢動我的人?”一聲有些冷漠的聲音傳來,手指上的氣力逐漸增加。

  中年大叔只覺得自己手像是被鐵鉗夾住了,還在不斷鎖緊一般,一股股鉆心的疼痛襲來,讓他忍不住慘叫出聲。

  關之林聽到了動靜,淚眼朦朧的抬起頭,看到了這個自己心心念念的身影,在燈光下像是泛著光。

  她自動的忽略了那個還在慘叫的中年大叔,眼神一下子就亮了,呆愣愣的看著那道身影。

  林夕看了看關之林,轉過頭看向中年大叔,松開了手。

  中年大叔一個趔趄摔到地上,直揉著自己的手腕,痛的幾乎失聲。

  這種戰五渣,林夕懶得理會,再一次看向了關之林。

  關之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直接起身撲到了林夕的懷里,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嚎啕大哭。

  林夕有些尷尬的舉著雙手,無處安放。

  尤其是四周的人越來越古怪的看過來時,更是讓林夕有些不知所措。

  最后他干脆一咬牙,直接托住關之林的小屁股將她抱了起來。

  林夕強忍著尷尬,逃也似得鉆進了角落里的一輛平治。

  就在這時,那個中年大叔有些緩過勁了。

  他看了看已經發紫的手腕,沖著林夕的背影破口大罵:“撲該仔,別以為你勁大就可以搶老子看上的妞,老子記住你了,給我等著。”

  林夕懶得理會此人,直接讓林野看車離去。

  林野目光露出冰冷的殺機,透過倒車鏡看向中年大叔,幾次忍耐不住想要甩出左手的小刀,了解了他。

  但沒有林夕的吩咐他最終還是忍耐了下去,一言不發的開車就走。

  這個野獸一般的少年,隨著與林夕的相處,漸漸的也多了一絲人味。

  換成原本,他根本就不會有任何顧忌,早在那中年大叔開口的第一時間,便解決了他的小命。

  而如今,他卻是事事以林夕的意志為主,林夕沒有發話,他就不會自作主張。

  隨著平治的駛離,中年大叔越發的來勁,罵的越來越難聽。

  他的同伴有些看不下去,拉了拉他,試圖勸說幾句。

  然而中年大叔理也不理,直接甩開同伴的手,繼續罵著。

  剛剛他是真的被林夕嚇到了,一個這么瘦弱的少年,卻像是要將他手腕硬生生的擰斷了似得。

  尤其是至始至終林夕都無視了他,這讓他的自尊受損,不得不通過這種方式找回來。

  更讓他耿耿于懷的是,原本自己將要得手的女孩,卻生生被人搶了去。

  尤其是那女孩抬起頭的時候,簡直讓他這種用過不少女人的大叔都感到了驚艷。

  越是怒罵,中年大叔怒火就越盛,自然也就罵的越難聽。

  一開始他的同伴還勸說幾句,見他不聽,也就搖頭放棄,懶得管他了。

  正當他罵的起勁時,酒吧內走出一個病怏怏的少年,少年手中提著一根棒球棍,眼神冰冷。

  中年男子瞬間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直接失聲。

  他看著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來的少年,頓時嚇得有些腿軟。

  銅鑼灣虎哥的名聲,像他這樣的夜場老手怎么會不知道。

  尤其是他有幸親眼見過虎哥的手段之后,更是害怕的不行。

  此時他就算是想要逃,卻也因為腿軟而挪不動腳步。

  尤其是病虎身后跟著的幾個馬仔,二話不說就圍住了他,堵死了他所有的退路。

  他左右看了看,發現跟自己一起來的幾個同伴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失去了蹤影,不由的在心頭將同伴的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一遍。

  他也不想想他的同伴都勸說了他好久,偏偏他自以為是,直接將他們推開。

  此時他攤上事了,同伴怎么可能再過來撞到虎哥槍口上。

  “虎,虎哥,我這,沒有在酒吧里,不算壞了規矩吧?”中年男子臉色變得慘白,結結巴巴的說道。

  病虎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已經決定了他的結局。

  剛剛手下人說酒吧門口有人鬧事他還不怎么在意,但知道此人是在罵林夕之后,病虎就知道自己該表現了。

  既然打算抱上林夕的大腿,那自然要替他處理好這點小事。

  看著病虎一言不發,就這么提著棒球棍一步步的走來,中年男子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撲通!

  中年男子直接腿軟的跌坐在地,一股水漬在他的褲襠蔓延。

  “虎哥,我,我知錯了,我以后繞著遇見酒吧走。我,我給錢,我賠償,我...啊!”

  中年男子求饒的話還沒有說完,病虎就一棍砸在了他的嘴上。他慘叫一聲,剩下的話卻已經無法再說出口了。

  病虎眼神始終平靜,手下動作卻不慢,一棍一棍的朝著中年男子砸去。

  “整個銅鑼灣都是我罩的,你說是不是我的地盤?”

  “你在我的酒吧門口破口大罵,驚擾了我的客人算誰的?”

  “我一分鐘幾百塊上下,耽誤我這么長時間,你賠得起嗎?”

  “規矩?我這人最講規矩了。你在我的地盤罵人驚擾到我的客人,那我就打落你滿嘴牙。是不是很規矩?”

  病虎的語氣至始至終很平靜,要不是他的棒球棍一直揮舞著,說不定還以為他是在朗誦呢。

  然而伴隨著中年男子的慘叫,他的平靜在其余人眼中看來,就像是魔鬼一般可怕。

  一開始中年男子還慘叫連連,到最后甚至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像是死了一般的倒在地上,一灘血跡在他腦袋四周蔓延。

  此時他滿嘴的牙齒已經被病虎生生的打落,整個臉頰腫的像是西瓜,滿臉的血像是不要錢一般流出來。

  病虎的打擊點很準確,每一下都落在他嘴上,最少要敲落幾顆牙齒。

  做完這一切之后,病虎才把棒球棍一丟,語氣十分平淡的說道:“我這人最講規矩了,這事到此為止,要是你不爽,隨時可以來找我算賬,到時候我再好好給你講講規矩。”

  說完后,病虎掏出手絹捂著嘴咳嗽了幾聲。

  他擦了擦嘴之后,耐心的將手絹疊好,直到疊的整整齊齊,才放回到口袋中。

  整個過程一直不疾不徐,顯得很有風度。

  接著他又細心的整了整衣裳,拿出發膠將有些凌亂的頭發再一次的打理好。

  做完這一切之后,他看也不看倒在地上一抽一抽的中年男子,而后朝著不遠處圍觀看熱鬧的人群開口問道:

  “有沒有跟這人一起的,將他拖走。咳咳,痕跡都打掃干凈,別弄臟了地方。”

  中年男子那兩個原本已經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的同伴,此時又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一邊對病虎點頭哈腰的問好,一邊小心翼翼的走到中年男子的身旁。

  此時他們也不想出來,誰知道病虎這個瘋子會不會遷怒到他們。

  但剛剛他們跟中年男子一塊,已經有不少人看到了,要是不出來,下場估計會更難看。

  如今他們也只能選擇相信病虎會信守承諾,此事真的到此為止了。

  好在病虎至始至終都只是安靜的看著,沒有再次動手的意思。

  甚至他主動揮退了自己的馬仔,給他們兩人騰出地方。

  兩個同伴松了口氣,不敢再停留下去。

  他們先是將中年男子服了起來,而后看到了地上的血跡,不由的有些為難。

  病虎就這么看著,也不開口,也不離開。

  這讓兩個同伴壓力更大,也不知道是哪個腦子靈光一閃,直接把中年男子價值不菲的外套脫了下來,當做抹布清理著血跡。

  后來發現外套好像有些不夠,另一人干脆將中年男子的襯衣也脫了下來,擦著地面的血跡。

  最后甚至中年男子的褲子也沒能保住,這才好不容易將血跡清理干凈,讓兩人松了口氣。

  全程失去了力氣的中年男子只是悲憤的看著,眼神憂傷。

  當看到自己的內褲總算是保住了的時候,中年男子的眼中閃過一絲慶幸。

  但四周無數圍觀的人,尤其是其中還有不少女性的更是讓他悲傷不已。

  一人拿著中年男子外套,一人拿著他的襯衣,抬著中年男子朝著車子走去。

  中年男子忍不住閉上了眼,眼角不知何時滑落了一滴淚水,像是在致敬他失去的尊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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