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天沉聲下了一道死命令。
李元芳和沈萬三都知道自家主公和遼國公主耶律羞花之間的關系,主母危難,兩個人同樣是一臉凝重。
“主公放心,屬下這就去安排。”
“羞花公主武藝高強,定然不會有事,主公且放心就是。”
沈萬三和李元芳兩個人各自應了一聲,便急匆匆打離開了節度使府邸。
待得所有人都離開了,晁天自己一個人站在墻上北地地圖面前,目光直直的看著遼國都城方向,沉默不語。
“風云變幻,真正的亂世就要來臨了。”
“也不知道羞花現在怎么樣了?”
書房之中傳來晁天自言自語的聲音。
而此時北地霸州太守府中。
氣氛同樣凝重無比。
宋江身穿緋色官服坐在書案后面,兩旁邊梁山營眾將具在。
宋江黝黑臉上浮現出一抹憂心忡忡的神情,金國攻破遼國都城,遼國皇帝耶律延禧自盡而亡的消息他也知曉了。
“學究,朱武兄弟,遼國覆滅指日可待,我霸州將直接面對金國兵鋒,我等要如何應對?”
此時的宋江可以說是焦頭爛額,聽到遼國都城淪陷消息之時,他也是愣了好半天這才回過神來。
聽得宋江之言,金國攻破遼國都城,再聯想到之前朝廷一紙調令將他們梁山軍調到了這霸州城。
吳用恍然大悟,原來朝廷之中早就有人預測到了目前情況,這才讓他的駐扎霸州,而目的不是為了防守遼國,而是為了抵御金兵。
想到此處,吳用心中不禁輕嘆一聲,看來自己還是想的太淺薄了。
當即吳用嘆了口氣,沉死了片刻“公明哥哥,金兵攻破遼國,也需要時間來消化地盤,所以我們至少還有一年的時間來準備。”
“依在下之意,招兵買馬,囤積糧草,深溝高壘以拒金兵,北地危難,朝廷不可能視而不見,定然也會有所準備。”
說到這里,吳用頓了頓,猶豫了片刻又接著說“再者,晁天如今在登州如火如荼,兵強馬壯,也不會視而不見。”
“晁家軍便北伐過一次,對于對付蠻夷他們有經驗,金兵南下之時,完全可以向朝廷求援,請求晁家軍北上。”
吳用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有什么好的辦法,為今之計也就只能是提前準備,外加請求援助了。
聽得軍師吳用的計策,宋江嘆了口氣。
提起晁天宋江也是感慨非常,雖然說兩個人之間有不可調和的矛盾,可是畢竟是一同出自水泊梁山。
沒想到當年那個小屁孩已經成長成了如今的民族英雄,執掌十萬精銳,儼然成為了一方諸侯。
“唉,也只能如此了。”
東京汴梁!
太師府!
當朝太師蔡京坐在官帽椅上,老神自在的品著香茗,老態龍鐘,說不出來的上位者的沉穩,仿佛沒有什么事情能夠讓這位老者震驚。
“太師,遼國覆滅在即,過不了一年的時間就會南下,金兵兇猛,我大宋軍馬又如何能夠抵擋。”
“還請太師拿個主意。”
與沉穩老練的蔡太師不同,高俅則是火燒眉毛似的,坐臥不定,心急如焚。
蔡京看了一眼慌亂的高俅,臉上沒有表情,心中卻是一陣的不屑。
一個只會踢球的小混混,即便是高居一品,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等不得大雅之堂。
可越是這樣的人,越對自己的計劃有用。
“高太尉莫慌,如今大宋內憂外患,風雨飄搖,即便是招安了晁家軍,梁山軍,也難保他們是真心實意。”
“此時,高太尉還是要多為自己的以后考慮考慮,給自己留一條后路。”
蔡京喝著茶水,說話語氣不疾不徐。
聽到蔡京話里有話,高俅聽得疑惑不已,難道說蔡京這老狐貍已經找好了后路不成。
想到這里,高俅心中微動,小心試探的問了一句“太師的意思是?”
“下官駑鈍,還請太師解惑。”
說罷,高俅站起身,朝著太師蔡京深深地躬身施禮。
“高太尉使不得,使不得。”
蔡京象征性的客氣了一下,嘴上說使不得,可卻是受了高俅的這一拜。
蔡京目光閃動,語氣柔和“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
“不知高太尉可曾發覺沒有,當今圣上已經不再信任我等,之前重用晁天,提拔宋江,如今又與那李綱眉來眼去。”
高俅臉色不悅“下官自然是注意到了,前些時日圣上調梁山軍前往霸州,防備金國便是那李綱的注意。”
蔡京:“不錯,現在圣上都不信任我等老臣,那以后呢?李綱等人恨不得置我等于死地,難保哪天圣上一道圣旨,我等便身首異處了。”
“啊!”
高俅大驚失色,慌忙詢問“如之奈何,太師可我什么應對之策?”
蔡京:“還是剛剛那句話,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
“太師的意思是?”
“一個月前,打北邊來了一個姓金的朋友,他對高太尉很感興趣。”
說罷,蔡京就沒有再言語,依舊是老態龍鐘的品著香茗。
可是旁邊的高俅震驚了,瞠目結舌。
姓金的朋友。
從北面來的。
很明顯就是蔡京已經勾結了金國,圖謀大宋疆土。
賣國求榮!
高俅腦海之中第一時間浮現出這個詞,是的,就是賣國求榮,歷朝歷代都會被人唾棄的一個詞匯。
高俅想要怒斥蔡京,可是剛想開口,腦海中又浮現出了剛剛蔡京的話,圣上已經不再信任他們了,沒有了圣上的信任,他高俅只不過就是一個踢球的小混混而已。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高俅已經品嘗到了權利帶來的滋味,不想就這么束手就擒。
蔡京看著高俅坐在旁邊,臉色變幻不定,也不催促,只是坐在那里靜靜地把玩著手中的玉佩,好像這件事情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一樣。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下官醍醐灌頂,這便告辭了。”
突然,高俅起身,臉色卻是無比淡然,目光如鏡,看不出什么異常,朝著蔡京深鞠一躬,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高俅告辭,沒有說同意,也沒有說不同意。
可是蔡京越是撫掌大笑,他知道高俅沒有拒絕,那就是代表著同意了。
有些事情,不是非要把話說明白了才好。
天空陰郁,海風呼嘯!
大宋:開局霸王附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