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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梟雄之姿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迷離在港島世界

  房間里,所有海sir的下屬下意識地握緊手上的槍,緊張地看向自己的上司會怎么處理現場這些嘴硬的爛仔。

  出乎所有人預料,海sir看都沒看地上蹲著的那些人一眼,徑直走向了門外,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小朋友,你知道一個胸口紋著東西的人,在哪間房屋里住嗎。“

  在警察破闖入瀟灑老窩后,外面早就圍滿了吃瓜群眾。

  這些人全都是附近無人看管,閑逛游蕩的孩童。

  再過幾年,說不定就會加入房間里蹲著的行列,然后再去別的地方蹲著。

  他們這個年紀,還不懂得好奇害死貓的道理。

海sir拿出一包在房間桌上擺著的水果糖,含過一個后,拿出一些分給周圍的小孩  房間外面很快傳來一陣悉悉索索剝開糖紙的聲音。

  聽到海sir的問話,所有警員都在心中感嘆還是前輩高招。

  這些爛仔平日做事就算再小心,也瞞不過這些每天都在附近閑逛的孩童。

  更何況只是一個人的住所。

  “外面的小孩聽著,一個字都不許說,誰說了我今晚就帶人燒屋!“

  孩童都在掙著分食糖果的時候,之前說話的那個爛仔意識到不對,立刻大聲威脅起人。

  “丟你,當著阿sir的面威脅證人是吧!外面的人聽著,你們不用怕,這里面的人一個都走不了。“

  一腳踹倒雙手抱頭的爛仔,聽到外面一陣陣急促地腳步聲,黃sir見大事不妙,急忙沖出門外,生怕那些孩童害怕威脅全都跑掉。

  可是當他走出去后,卻只能見到了一地紙屑。

  “海哥,人…”

  “不用急,我知道刀疤在哪了”

  聽到發現了線索,黃sir急忙跟著海sir的背影朝過道的另一邊走去。

  嘴巴會因為威脅而閉上,但是孩童的眼睛可藏不住那么多秘密。

  他們在被聞訊時,視線的方向早早就暴露了可疑的位置。

  兩人小心翼翼地貼在鐵門兩側,海sir順手地拔出配槍,指揮著手下準備踹門而入,卻突然用手勢比劃了一個不要輕舉妄動的命令。

  他眼尖的發現,門是虛掩的,有著一道細縫!

  這種舊式樓房的裝修結構可以說是最差的那種,毫無隔音可言。

  兩人能清楚地聽到一陣轟隆隆地呼嚕聲從門后傳來。

  只判斷出是一個男性的聲音,海sir面色一凝,伸手推開門走進。

  房屋的地上倒著一罐罐被喝的精光的啤酒瓶。

  一個光著膀子,胸口上紋著兩個形狀怪異紋身的男子,渾身酒氣,趴在一張桌子上,嘴里還含糊地說著夢話,連有人闖進來都不知道。

  走近一聽,海sir發現竟然是在叫朱婉芳的名字。

  “阿芳,阿芳你不要走,我對你那么好你為什么要走。”

  意識到情況不對,海sir環顧房屋布置,幾套嶄新的女性衣服就掛在了陽臺處。

  加上刀疤的夢話,朱婉芳分明就在這里待過。

  可是現在人卻不見了!

  黃sir見狀,上前給了睡夢中的刀疤兩巴掌把他叫醒,抓著他的脖頸大聲呵問道:

  “刀疤!朱婉芳是不是在你這,快說!人去哪了!”

  沒想到這一巴掌,卻只換來了滿臉通紅的刀疤,一聲帶著嗚咽地啜泣聲。

  一個在街頭上喊打喊殺,渾身傷疤的男人,在視為天敵的警員面前,埋頭大哭。

  “阿sir,阿芳不是已經和你們走了嗎,現在你們回來,是在看我笑話嗎!”

  “我們?”

  聽到是警方帶走了朱婉芳,海sir的腦里瞬間閃過了上司那個禿頂中年猥瑣的臉龐。

  “難道今天把我叫去訓斥,就是為了搶先一步帶走朱婉芳,不讓我破案嗎。”

  心頭涌起一股意難平,海sir再也保持不住鎮靜,上前一起抓著刀疤的肩膀,指甲深深陷入肉里。

  一把推開黃sir,死死地將刀疤按在桌子上,拔出和李奇同款的點三八指著他的頭。

  “把話講清楚,到底是誰帶走朱婉芳的!”

  心里的不安越來越濃,生怕聽到腦海里閃過的幾個人名字,海sir滿是老繭的右手,將槍頭死死地壓在刀疤的太陽穴上。

  “是一個沒打過交道的警察,肥頭大耳的,像個豬一樣。他和阿芳單獨談了兩句后,阿芳就一根筋的要和他走,攔都攔不住了。”

  但是刀疤的回答,卻讓他手上的勁力瞬間散去,眼里只剩下迷茫不解。

  明明沒有得到一個準確的姓名,海sir腦海里卻浮現了一個記憶深刻的人臉。

  那個在臺球廳里,被瀟灑氣勢嚇得站不穩腳,外表憨厚老實的阿波!

  “是他?還是那個蕭正奇?”

  “海sir,我們現在該怎么做,人沒找到,還捅了這么大的一個簍子。”

  海sir的喃喃自語被黃sir聽到。

  顯然,他還沒有將刀疤口中的那個人和阿波聯系起來。

  見沒能找到將瀟灑和這里贓物聯系起來的關鍵證人,黃sir不由地冒出冷汗,急忙詢問上司。

  “捅什么簍子!我們是在維護法紀!你怕什么!”

  在知道不是上層布局逼他離職后,海sir恢復了以往的鎮靜。

  這聲呵斥也讓手下知道,這個老上司心里有了對策。

  “阿狗,你先打電話叫海關的張sir帶人來一趟,先不要把這些犯人壓回警局。”

  海sir從腰間拿出一個手銬,給一副已經了無生趣,只求一死的刀疤帶上,吩咐手下將所有犯人先送到兄弟部門的好友那里關押。

  這件案子他在上司的約束下,能做的越來越少,一動不如一靜,后發制人。

  而且,他還需要時間,想明白為什么那兩個隔壁組的便衣,一直想要插手他的案子。

  將所有人關押,叮囑完好友先不要告訴上層后。

  海sir帶著人馬趁著夜色回到了警局,處理今天的手尾報告。

  期間,他裝作不經意間向阿嫻詢問起了阿波和李奇的事。

  “阿波平日里做事穩重,朋友很多,前幾年和我一樣,是做文職的。前幾日隔壁組的銘哥出事,挨不過請求,才無奈調上去和那個蕭正奇一組的。

  至于那個蕭正奇,不是什么正經人,老早就當上了便衣了。不過一直以來緋聞纏身,都結婚了還經常和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約會,好像還有些特殊癖好。

  上一次我還看見他在一家韓國料理,對里面的服務員動手動腳呢。銘哥也是和他一起的時候出事,才被調到離島守魚塘的。”

  情人眼里出西施,阿嫻自然對阿波百般表揚,另外女性的本能,讓他對家有“妻女”,還在外勾三搭四的李奇沒什么好話。

  阿嫻的話讓海sir停下了手頭上的動作,陷入了沉思。

  “前幾年警隊改革,鏟除探長余孽,為了不被當出頭鳥,就故意裝傻扮懵。等到警隊開始需要新鮮血液,就迫不及待地準備大展宏圖了么。”

  比起花心到連他都略有耳聞的李奇,或者說蕭正奇,加上昨日做事冒進,愣頭青模樣。

  低調做事,其實是真的低調沒本事的阿波反倒讓海sir腦補出一個隱忍多年,有著梟雄之姿的警員形象。

  還將他那副豐滿的體型和以前那些出位的探長聯系起來,產生了一個美妙的誤會。

  “夠你是梟雄還是狗熊。想利用我的案子上位出頭,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一天時間,我看你能夠做些什么!”

  海sir認為,這個阿波分明是想借鏟除瀟灑這個新時代社團人物一舉上位,走進高層的視線中。

  不過已經淪為警隊舊人的他,毫不在意這有些過界的行為,只在乎自己的案子能不能破。

  只不過就算他將瀟灑的手下關在了其他部門的監倉,也拖延不了太久時間。

  在瀟灑狗急跳墻之前,如果解決不了他引起社會動亂,到時候上頭怪罪下來,也有人分鍋了。

  明天,一切自會見分曉。

  “不會這一點都被他考慮到了吧。”

  埋頭寫著報告,海sir突然發覺自己竟然對于被人踩過界不是那么抗拒,背后瞬間寒毛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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