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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羅默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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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長室內的氣氛安靜了幾秒,直到福克斯從壁爐的火焰中鉆出來,撲扇著翅膀落到了它正常站立的吊桿上,才讓笑容僵硬的鄧布利多再次回過神來。

  但下一刻,老校長并沒有收斂笑容,反而笑的更加開心了。

  他對著艾里克鼓了鼓掌,臉上露出了贊賞的神情:“這個笑話真的太棒了,艾里克,我以為像你這么成績好的學生會比較無趣呢,沒想到,真是沒想到。”

  鄧布利多笑了一會,抬手搓揉著他有些肌肉僵硬的臉,口中也不斷的發出了聲若蚊吶的感慨:“這樣也好……”

  “不過,我還真的沒想到你的天文學也這么優秀,費倫澤在信里很感謝你,說是你在馬人部落勾畫出了那個新的星座,艾里克,能在觀星方面獲得馬人的贊賞可不容易。”

  鄧布利多再次翻閱著信,微笑著再次夸了一句艾里克,隨后便將信折疊起來,準備塞進信封。

  “其實,并不是我畫出來的……”艾里克皺起了眉頭,疑惑的看著鄧布利多,他明明用的是假名,校長怎么會說費倫澤在信里提到了他呢?

  鄧布利多重新將信紙展開,再次看了一遍,然后展示給了艾里克:“是嗎?不過費倫澤可是寫了你的名字,還托我對你說聲謝謝呢。”

  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現在信紙上,艾里克這次真的沉默了,他微微皺起了眉頭,眼前浮現出了費倫澤的面龐。

  這家伙……到底是什么時候……

  “時間沒想到過得這么快,又到了吃晚餐的時間了,艾里克,要不你先去禮堂吧,我得把這封信寄出去。”

  鄧布利多揚了揚手中的信,對著艾里克與羅默微微頷首,并重新抽出一張信紙,一邊寫信一邊說道:“旋轉樓梯已經恢復正常了,無須擔心,直接下去即可。”

  聽到老校長的話,一直保持著沉默的羅默立刻竄了起來,飄到了艾里克的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用自己冰涼的手掌給艾里克發出“撤退”信號。

  艾里克皺眉思索了一番,還是沒有想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露餡了,但在聽到鄧布利多的話后,他站起來對著校長微微鞠了一躬,與羅默一起離開了校長室。

  等到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后,聽到旋轉樓梯的轟隆聲逐漸下沉,鄧布利多也快速的寫完了信,將馬人的信封重新封好,遞給了福克斯。

  等到鳳凰的身影消失在火堆后,蒼老的校長靠在椅背上,臉上的神情看起來有些令人捉摸不透。

  墻上的校長們在辦公室內的訪客消失后,也終于伸起了懶腰,從各種姿勢的睡眠中醒了過來,重新精神抖擻的坐在了畫像中。

  左側書架上,一直裝死的分院帽也仿佛充氣氣球一般膨脹了起來,重新聳立著,帽檐啪嗒啪嗒的走到了之前的位置。

  “喂,破抹布,今天怎么不聒噪了,這不屬于你風格啊?”

  一個胖胖的校長喝下了手邊的飲料,呵呵笑了一聲,看著一副備受打擊模樣的分院帽,咂了咂嘴。

  分院帽的尖頂抬了一下,看向了剛剛出聲的校長畫像,嘴唇扭動了一會,蹦出了一句:“閉嘴。”

  隨后,它看了不看那位笑呵呵的校長,目光投向了最邊上的兩位校長,萊納德·雅格與埃爾頓·法樂。

  “兩位老伙計,剛剛那個女幽靈,你們……有沒有覺得她好像有點眼熟?”

  萊納德敲了敲自己的駝背,拄著拐杖站了起來,摸索著眼鏡架在了鼻梁上,嘀咕了一句:“發明了這東西的人真是一個天才,阿不思,找機會讓哪個畫師幫我也畫一個,老是搶菲尼亞斯的眼鏡,我有點怪不好意思的。”

  “呸人渣!”某忿忿不平的黑衣校長。

  埃爾頓搖了搖頭,也站了起來,走近了畫像中間,身形放大了一些,對著分院帽搖頭道:“你說剛剛那個女孩?我不認識,要說像誰,我還真有點感覺。”

  “是吧,你也覺得跟某個人能對上,是嗎?”分院帽激動了起來,布料褶皺形成的眼睛聚精會神的盯著埃爾頓,布面上凸顯的臉上也滿是激動的神色,仿佛找到了志同道合的好友。

  埃爾頓看著分院帽這副激動的模樣,忍不住撓了撓頭,有些不明白這家伙到底在激動什么……

  但他冷靜的思索了一會后,對著分院帽說道:“我感覺,她跟沒有死亡前的海蓮娜有點像。”

  分院帽的尖頂顫動了幾下,隨后就像被氣到了一般,尖頂快速的敲擊著身旁書架的木板:“什么海蓮娜,海蓮娜那個小丫頭片子能有那種氣質嗎,你再大膽的想一想。”

  埃爾頓對分院帽的行為更加迷惑了,轉頭看向了旁邊畫像中的萊納德:“老校長,你剛剛看到那個幽靈了么?你覺得她像誰?”

  萊納德拄著拐杖走了過來,左手用力拍了一下埃爾頓的頭:“我怎么知道,我剛剛眼花,都沒看到是誰。”

  “你們倆腦子出問題了嗎,就算看不到,那股氣息感受不到嗎?”

  分院帽看著一副無知模樣的兩人,頓時感覺氣不打一處來,帽檐拍打著書架,仿佛在跳踢踏舞一般:“你們難道沒感覺到嗎,那個幽靈身上的氣息,那是羅伊納·拉文克勞啊!”

  “噗”

  埃爾頓忍不住捂著嘴笑出了聲,但又覺得當著分院帽的面這么笑又不大好,但聽到身旁萊納德同樣發出了嗤笑聲后,他也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

  兩個存在于畫像中的老人哈哈大笑著,一個舉起了手指,一個舉起了拐杖,一邊笑著拍著自己的胸口,一邊指著分院帽。

  埃爾頓·法樂大笑著,對著分院帽說道:“你是不是當年經常被老師當成擦桌子的抹布,有心理陰影了,所以看到陌生人就以為是老師回來了。”

  萊納德也樂不可支的坐到了埃爾頓的椅子上,遙遙對著分院帽搖了搖頭:“你啊,下次有空讀點書,背靠著書架,一千多年來就知道編歌曲,還有,那些小孩子的思維,你別看的太多了,把自己也給變幼稚了……你聽好了,幽靈之所以存在,是因為某些巫師在死的那一刻,它的心底有一種執念,對未知世界的恐懼,以及對人世的留戀,這兩者因素促使著它選擇了一個似是而非的活下去的方式,它與我們不一樣,我們只是本尊的一部分思想,但幽靈,卻是本尊的一部分。”

  埃爾頓也慢慢的收斂起了笑容,緊接著說道:“老師活了八十多歲,雖然命運坎坷,但有一點可以證明的是,她很豁達開朗,也同樣具有勇氣,無論什么樣的悲傷都未曾擊倒她。如此理性的老師,你懷疑她會選擇變成幽靈活在世上,簡直就是對她的褻瀆。更何況,變成幽靈以后,老師也只會是蒼老的模樣,也不可能是這么年輕的樣子。”

  “可我真的剛剛在那個幽靈的身上,感應到了拉文克勞的氣息。”

  分院帽呢喃著,重新坐了下來。

  “或許,是老師的親人也說不定!我記得老師的丈夫曾經也說過,在與老師結婚前,他遇到過老師的雙胞胎姐姐,不過我們從來沒見過這個人。”

  鄧布利多坐在辦公桌前,耳邊聽著分院帽與畫像們聊天爭斗,也撐住了下巴,目光看向了大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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