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分身消散,鳴人用飛雷神之術回到越國都城,王爺府外。
沿著馨王府的高大府墻,來到了王府的后門處。
此時的高大后門大門緊閉,韓立正大模大樣的站在后門口,閑著無聊的抬頭仰望著天空。
鳴人走上前,問道:“那爺孫倆還沒有來嗎?”
韓立搖了搖頭:“沒有,不過快了,他們不敢爽約。”
剛才在王府宴會上,爺孫倆想要捉弄韓立,卻沒想到韓立修為是筑基期,比他們高。
不僅沒有捉弄成,還暴露了自己修仙者的身份。
本來,他們爺孫倆憑借《斂氣訣》完全隱匿了修仙者身份,以至于之前韓立和鳴人的影分身,都沒有察覺出來。
也因此,在他們主動暴露出來后,鳴人影分身內心欣喜,他等的就是這爺孫倆啊!
韓立同樣對這爺孫倆的隱匿手段有了興趣,饒了他們一命,但要他們在宴會結束后,在王府后門相見。
“秦言送回秦府了?”韓立對鳴人問道。
“悄悄在他身上留了個防護符,遇到危險時會自動護主,雖然防御不高,但能警示到我。”
鳴人笑著說道。
就在這時,那蕭家老爺子和他的孫女終于從遠處走了過來,鳴人和韓立當即停止了交談,目光看向了對方。
老者看到鳴人和韓立的身影后,頓時身形一滯,露出了遲疑的表情。
而他的孫女則一臉的好奇神色,一點懼意都沒有。
老者也許想通了什么,馬上神色平靜了下來,邁開大步走了過來,孫女跟在了其后。
“晚輩蕭振,多謝兩位前輩在王府內手下留情!若有冒犯之處,晚輩愿意向兩位前輩謝罪。”
走到了鳴人和韓立面前后,這位蕭老爺子還是一點看不出鳴人和韓立的修為深淺,心里震驚之下對韓立更加的敬畏了。
故開口前就搶先施了一禮,恭敬的賠罪道。
韓立神色不變的承受了對方這一禮,才淡淡的說道:
“你不在靈氣充沛的地方閉關苦修,為何出現在越京城內?難道還留戀這世俗繁華?”
韓立一見面,直接給對方扣上一個大帽子再說。
“前輩誤會了,晚輩因為年紀太大、筑基基本上無望了,才成為家族指派的負責世俗財源的管事,并非是私自滯留在世俗界不歸的。”
青袍老者一聽韓立此話,心里卻是一松,神色略安的回答道。
“你是哪一家的弟子?”韓立沒有輕易放口,追問道。
鳴人知道,韓立這是在摸兩人的底細,估計若對方是幾個有名的修仙大族,他也不會再去輕易的招惹了。
不過,蕭姓好像沒有什么很出名的修仙大族。
鳴人自然這知道蕭家祖孫倆只是散修罷了,但他還不想打斷韓立的問話,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
聽了韓立此問,老者猶豫了一下,回頭望了望身側的孫女,還是老實的回答道:
“封河澗蕭家。”
韓立仔細想了想,確定自己肯定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前輩不用多想了,晚輩所在的蕭家只是個小家族,前輩沒聽說過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蕭老爺子臉色一暗,自嘲的說道。
韓立聽到這里有點意外,重新打量了蕭老爺子幾眼后,才神色不變的慢條斯理問道:
“你說的如此痛快,就不怕我沒了忌憚,立刻翻臉滅了你二人嗎?”
韓立這么一說,老者倒沒什么異樣,可他的孫女卻如同踩了尾巴的小貓一樣,馬上神色一緊的將一只手慌忙伸到了腰間。
那里鼓鼓囊囊的,不用問肯定是藏著儲物袋了。
但是隨后,少女就看到自己祖父和韓立都沒有真要動手的樣子,就臉色一紅的將手收了回來,并手足無措的不知放在何處才好。
樣子倒是顯得可愛之極。
老者見此,憐愛之極的再望了少女一眼,就苦笑著回頭向韓立說道:
“在下雖然無法看出兩位閣下的修為深淺,但是您們肯定是筑基后的前輩,這一點在下還是很清楚的。”
“晚輩可不相信,身上能有什么法器、丹藥之類的寶物,可以讓兩位前輩這樣功法大成的修士貪圖的。”
“若前輩真是這種人,晚輩也無話可說了。憑在下的這點修為法力,就是想跑或者反抗也是無濟于事的,還不如束手就擒讓前輩如愿呢,省的遷怒整個家族!”
“晚輩只想請前輩手下留情,放過在下的孫女一馬,她可是晚輩唯一的骨血了。”
老者最后幾句話,說的蒼涼之極,讓少女聽了驚怒之極,急忙不忿的連連說道:
“爺爺,不用怕!若是他真想對我們下手的話,我們就和他們拼了,我才不會怕他們呢!”
鳴人在一旁看著有些好笑,別看這位老爺子說的悲悲切切、一副舍己就義的樣子,可從其眼中并未看出絲毫的求死之意。
就是其外放的法力波動,也是蓄勢待發的樣子,哪有一點束手就擒的意思!
分明打的是,萬一真要殺人奪寶,他就會立刻拼死相爭的主意。
而那個少女就更有趣了。
話雖然說的氣憤填膺,可是一雙黑如寶石的眼珠,卻趁他們不注意時,滴溜溜的轉個不停,不時露出了幾分狡黠的眼神。
可是這小姑娘不知道的是,對于筑基期的鳴人和韓立,她這點小動作都落入了兩人的掌握之中。
這老者說的什么“封河澗蕭家”,也是隨口一說而已。
韓立自然也發現了爺孫倆的異樣,明白了什么。
于是,韓立的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一言不發的直瞅著這二位不語。
既沒有說兩人可以走了,也沒有立即翻臉要動手的樣子,竟將這老少二人一時晾在了這里。
一開始老者和少女兩人還能保持著悲壯的表情。
但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和鳴人、韓立懶洋洋的表情、無動于衷的注視目光,蕭姓老者和少女終于面面相覷起來。
“你身為前輩,到底打算要怎么樣啊?”
少女終于忍不住了。
她顧不得老者的眼神制止,一下跳到了韓立的面前,一手掐腰一手指著鳴人和韓立大聲問道,滿臉都是委屈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