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楓谷,百機堂。
葉管事正坐在書房,查看著這個月的百機堂事務玉簡。
作為一名筑基期修士,他已經活了八十多歲,至今還是筑基初期。
當年他能夠以四靈根資質晉升到筑基期,完全是運氣太好了,再通過血禁試煉后,獲得了一枚筑基丹。
然后萬分之一的晉升筑基期的機會,讓他幸運的遇到了。
不過他知道自己有幾分幾兩,想要晉升到結丹期是絕對不可能了,因為整個修仙界還沒有這樣的先例。
就連七大門派結丹期長老的后人,如果遇到了這種情況,也沒有晉升到結丹期的,能晉升筑基期已經是頂端了。
所以,葉管事便決定成為門派的管事。
后來,偶然間他又知道自己祖上原來是秦葉嶺葉家的凡俗支脈,便認祖歸宗,成為了葉家人。
可這又怎樣?葉家不可能給予他什么資源,讓他晉升結丹期,反而要借助他黃楓谷管事的身份,為葉家行方便。
直到數年前,他在返回世俗親人那里時,偶然發現了他的侄孫居然也擁有靈根,便起了扶植侄孫的心思,可惜,這一切被鳴人破壞了。
所以,每每想到鳴人,他就有些憤恨。
雖然他也理解,升仙大會擂臺賽本就是各憑本事的事情,但這種被淘汰的事情落到自己頭上時,他就每每不能釋懷。
可惜,他現在只能在心中憤恨,再也無法拿鳴人怎么樣了。
葉管事收起了回憶,嘆了口氣,為自己泡了杯靈茶。
但就在他端著靈茶,剛剛起身之時,突然眼前景色一變,他居然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幽閉環境之中,周圍全是紫色的薄霧。
這紫色的薄霧看上去還頗有一番意境,幾縷薄霧悠悠的飄在他的靈茶之上,和口鼻邊。
他急忙丟掉手中的靈茶,慌忙從儲物袋中取出防御法器,想要保護自己。
但一切都晚了,做了數十年管事的他,差不多都忘了如何戰斗了。
所以,他還沒來得及進行防御,已經將有毒的紫色霧氣吸入了體內。
門內的葉管事無故失蹤了。
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鐘掌門帶人搜尋了數天也沒有發現任何線索,只能硬著頭皮請來了一名結丹期長老,李化元。
這位未來的韓立便宜師父,直接來到葉管事的書房,查看了一圈,眼中精光一閃,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他被暗殺了,估計現在尸體都涼了!”
李化元冷聲說道。
旁邊的鐘掌門臉色一變,不可思議的脫口而出:“李長老,是誰做的?”
“暗殺者擁有極高的潛伏能力,如何殺人的我不知道,我只是在這里察覺出了其他人的氣息,但時間已經過去數日,氣息太淡,即便是暗殺者現在站在我面前,我也無法察覺出了。”
“啊,這,兇手不會繼續殺人吧。”鐘掌門心有余悸的問道。
“哼,兇手估計早就離開了黃楓谷,他應該只是和葉管事一人有仇。”
李化元冷哼一聲,瞥了一眼鐘掌門,繼續說道:
“接下來,你可以查查最近葉管事得罪過什么人,如果有了線索,告訴我一聲,我對這位擁有高超技藝的修士,非常感興趣。”
說完,李化元不待鐘掌門繼續發問,轉身離開。
結丹期修士大多都是苦修士,都想著追求虛無縹緲的元嬰境界。
所以對于這種門派內只死了一名筑基期管事、還是仇殺的事情,根本不關心。
唯有殺人者,能夠讓他提起一點興趣。
看著李化元離開,鐘掌門的一張老臉皺成了一團。
而殺人者,鳴人已經帶著雛田和香燐回到了洞府。
五大分身送回了各自的門派。
臨走時,鳴人無意中向木遁分身問起了菡云芝的情況,沒想到這個狗東西居然支支吾吾,臉色羞紅,然后就被鳴人一腳踢飛了。
這一趟出去,不過是一個小時的時間而已,但鳴人的收獲非常巨大。
不僅報了仇,讓自己身心通暢,還獲得了三名筑基期修士的所有身家。
對于絕大多數修士來說,個人財產一般都是隨身裝在儲物袋內的,只有家族公共財產才會藏在家族族地內。
但青顏真人和萬小山他爹的家族財產和個人財產,已經都被鳴人納入自己的財富之中,他這算是一夜暴富了!
至少接下來可以肆意揮霍,數年內不用為修煉資源而發愁。
他已經打聽過了,距離血禁試煉還有兩年的時間。
這兩年內,他準備將整個天南地區行走一遍,在各地留下飛雷神印記,尤其是各個坊市之中。
以后整個天南地區都會有他的退路,前往哪個坊市都在他的一念之間。
而且,隱約之間,他還有一種模糊的想法,總覺得這么做,會在未來給予他極大的幫助。
他的第一站,是元武國。
在每個坊市中留下了“他能治療龍吟體質”的信息,每個月初會前往坊市一次,看看自己能不能將齊云霄和辛如音盡快找出來。
鳴人在忙著自己的事情,雛田和香燐也沒有閑著。
兩女分別被黃楓谷內擅長煉丹和擅長制符的結丹期長老收為了弟子。
作為越國七大派,每個門派內都有專門煉丹、制符、煉器、布陣的人才。
別管技藝是否高超,這些標配人才,是必須要有的。
就像收香燐為徒的結丹期長老,其實并不是專業的制符師,但在黃楓谷僅有的幾名結丹期長老內,他已經算是比較擅長制符的了。
收香燐的目的,主要是因為香燐的資質很好,十五歲筑基,將來結丹的希望還是非常大的。
當然,他能夠收香燐為徒,也是香燐反向選擇的結果。
而當鳴人知道收雛田為徒的結丹期長老是誰時,他不由得大喜過望,欣喜難耐。
因為他叫李化元,是幾名結丹期長老中最擅長煉丹的了。
其實結丹期修士都會煉丹,只不過技藝高低不同,因為很多結丹期服用的靈丹異常珍惜和昂貴,交給別人來煉,不僅浪費,而且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