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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紙片(六千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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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閔想了想,或許是四皇子催得太緊,因此比他要早一些收到消息。

  “你去通知齊盛,王副將等人,我們一同前去六扇門。”

  高閔將思緒拉回,朝著管家吩咐道。

  同時起身,讓一旁的女子們給他穿衣。

  門外的管家聽聞,開口道:“是,大人!”

  然后他輕輕離去,安排下人通知各方。

  不多時。

  房門打開,高閔身著官袍走了出來。

  此時,院子里矗立著數人。

  正是風風火火地趕來的齊盛等人。

  “很好。”

  高閔見此,點了點頭。

  “殿下說查出來一些新消息,讓我們前往六扇門一趟。走吧。”

  高閔沒有啰嗦,帶著一群心腹,趕往六扇門。

  此時。

  六扇門內。

  沈南三人已經來到余湖的書房之中。

  嘩嘩!

  沈南手里捧著一本案卷,正在不斷翻閱。

  其上書寫了高閔的各項罪狀。

  “很好。”

  沈南看完,將案卷合上,點了點頭。

  如此證據確鑿,他們也有由頭朝著高閔發難。

  當然,想要靠這個就令高閔完全倒臺,還是不行。

  因此沈南還有后招,準備給高閔一個屎盆子扣臉上。

  幾人已經將東西備齊,就等著好戲開場。

  一時間,屋內陷入了沉靜。

  不多時。

  外面響起一陣腳步聲,沈南朝院子外看去,正是高閔一行人前來。

  “諸位辛苦了,這么早就前來查探。”

  高閔走在最前方,此時他一改臉上因為早起的不滿,笑著說道。

  “不知幾位可曾用過早膳,我吩咐下人送來?”

  高閔自然而然開口道,好似這里是他行軍府一般。

  “不用了,我們已經吃過了。”

  “那好。”

  高閔點了點頭,邁步走進了房間里,突然發覺了一絲不對勁。

  余湖雖然盡力收斂惡意,甚至故意轉頭避免對視,不過還是被高閔察覺到一絲。

  “什么情況?”

  高閔臉色不變,心中卻是不斷思索。

  他當然知曉余湖同他不是一路人,因此他在官場之上,隱隱排斥打壓余湖。

  不過以往余湖都如同夾著尾巴的狗一般,分外小心謹慎,不敢露出獠牙。

  因此他也沒有想過要如何對付余湖。

  畢竟其是六扇門一道捕頭,死了的話引得總部注意,卻是不好處理了。

  今日余湖竟然敢對他流露出一絲惡意。

  “哼,不管如何,這余湖以后不能留了。”

  余湖都敢當著他的面展示兇意,那私底下還不知道會下什么陰手。

  高閔向來信奉先下手為強。

  只有余湖的死,才能令自己睡得安穩。

  高閔看了一眼余湖,眼底閃過一絲殺意,而后又深深藏起。

  如今畢竟有著幾位從盛京而來的欽差在場。

  他卻是不好表露兇意。

  只有下去后,才能計劃如何除掉余湖。

  高閔轉過頭看向沈南三人,又笑著說道:“幾位大人,不知查出來什么消息?”

  “嗯,就在此,你好好看看吧!”

  沈南沒有正面回答,將手中案卷遞出。

  高閔接過,翻看第一頁,便心中咯噔一下。

  只見上面寫的,正是幾日前,因為他自身大開無遮攔大會,導致時機延誤,使得各方損失慘重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

  高閔根本不用再接著看下去,他便明白了此次讓他前來的意思。

  這是要治他的罪,奪他的權呀!

  高閔面帶冷色,看向余湖。

  他明白這一份案卷,肯定是余湖弄出來的。

  就是為了在幾位欽差面前,將他扳倒。

  不過就憑借這個,想要讓他倒臺,還差了一點。

  畢竟他可是陽神后期武者,一道行軍大總管,在整個大晉朝廷之中,都位高權重。

  另外,他也有神橋武者作為靠山撐腰。

  這一些證據,完全可以做一些手腳,將影響程度層層遞減。

  另外延誤時機這東西根本不好考證,他抵死不認,別人也拿他沒有辦法。

  畢竟他最后還是去到了羅京郡,并且受了傷,完全可以博取同情。

  “幾位大人,這完全是污蔑!”

  高閔冷笑一聲,渾身真氣涌動,手中的案卷直接被一股無形力量,撕成碎片。

  一時間,整個屋子里好似下起了一場小雪。

  飄飄揚揚的碎片散落四處。

  高閔身后的手下,一時間還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情。

  不過看著高閔對余湖毫不掩飾的惡意,他們也同樣怒目而視。

  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哈哈!”

  余湖面對眾人,尤其是還有兩位陽神的注視,沒有顯露一絲慌張,反而大笑起來。

  “哼!幾位大人,這余湖已經失心瘋了。為了避免今后六扇門事務受到影響,我看必須將其暫時停職。

  我提議由陸捕快暫代捕頭之位。”

  高閔面無表情,沒有理會狂笑不止的余湖,三言兩語決定了一道總捕頭的歸屬。

  “不錯,余捕頭可能是最近太過于操勞,導致氣血逆流,攻入頭顱,影響了神智,需要靜養一段時間才行。”

  “而陸捕快作為六扇門老人,完全熟悉日常運轉,可以暫代總捕頭之位。”

  齊盛同樣開口道。

  他是高閔扶持上位的,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利益糾葛很深。

  如今高閔都開口,他當然要跟著說道。

  不止如此,接下來淮海道各個官員紛紛開口,支持陸捕快坐上總捕頭之位。

  “哈哈,高閔你真是土皇帝做慣了,想要奪我總捕頭之位,你們以為憑借你們幾人同意就可以了嗎?”

  余湖譏笑道。

  他說的也是事實,因為涉及一道總捕頭的罷免,需要六扇門總部決定。

  不說他們幾位能量不夠。

  就算是軍方神橋大佬開口,也做不了數。

  因為系統不同,說的話起不到一點作用。

  “哼,如今情況特殊,之后我等自會稟報六扇門各位大人定奪。”

  高閔當然也知曉如今說了不算數。

  不過他此時欲要找一個由頭將余湖架空,之后好慢慢炮制余湖。

  “余捕頭,我兩相交多年,感情深厚,不愿見你癡傻,你老老實實跟著我們下去看醫師吧。”

  高閔嘴里說著交情深厚,臉上卻一臉冷酷。

  他伸出精悍的右手,一塊塊隆起的肌肉好似鐵塊一般,充滿了力量感。

  五根粗壯的手指如同五根巨柱一般,朝著余湖抓去。

  高閔自信,憑借自己陽神后期的修為,完全可以一擊便擒住余湖。

  令其掙脫不得。

  他放眼看去,欲要從余湖眼中看到驚慌失措。

  可惜,他失望了。

  余湖搖了搖頭,鎮靜開口道:“高閔,你不會以為今日之事,是我余某一手安排的吧。”

  “不好!”

  聽到此話,高閔心頭一驚,徹底想明白了。

  這余湖以前見他都無辜的好似一只小白兔,怎么會突然敢對他蹬腿,肯定是背后有人在指使。

  那么一切不難想出,是四皇子對他不滿了。

  令余湖收集證據,對他發難。

  雖然高閔不清楚,為何四皇子會突兀對他動手,不過他卻不能考慮接下來如何處理。

  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高閔停下手來,看向沈南三人。

  “幾位,不知我高某人以前可有得罪的地方?”

  “沒有。”

  沈南搖了搖頭。

  他們幾人在沒有來淮海道之前,根本就沒有與高閔有過交集。

  “那可是昨日我招待不周?”

  “非也?”

  昨夜高閔大擺宴席,山珍海味,美人作伴,挑不出什么毛病來。

  “這么說來,是幾位故意同我高某人作對了?”

  高閔一張臉陰沉地好似能夠滴下水來。

  沒辦法,沈南幾人都是人皇趙名親自封的欽差,前來助四皇子統率淮海道,迎擊海盜。

  身份非同一般。

  若是故意找他茬,他還真沒有多少應對手段。

  “不錯,我就是故意找你的茬!”

  沈南點了點頭,似乎這是一個什么正當的理由。

  聽到如此理直氣壯的回答,高閔火冒三丈,怒發沖冠。

  一張臉漲得通紅。

  沈南如此回答,完全是沒有給他留下一絲臉面。

  這讓他憤怒不已。

  要知道他可是淮海道的無冕之王,億萬之眾都要仰其鼻息生活。

  真是打個噴嚏都能決定無數人的生死。

  如今卻被人故意找茬。

  如同逗弄什么小貓小狗一般,完全沒有將他放在眼里。

  “呵呵呵!”

  高閔怒極反笑,開口說道:“幾位從盛京而來,想必還不清楚這是誰的地盤。

  況且,你們以為憑借這一堆破爛就想要廢了我,恐怕是癡心妄想。”

  先不說這東西的正確性,就算這一堆東西千真萬確,最多給他留職查看,關上一陣自然有人把他撈出來。

  因此,高閔顯得有恃無恐。

  畢竟如今基本上兩方都攤牌了,也不用假惺惺作態。

  高閔拍了拍衣袍,將一片白紙碎片拍下,臉上還帶有一絲挑釁。

  一旁的眾人雖然不清楚怎么會進展到這么一步,不過他們可是高閔心腹,當然要站在其一方。

  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偌大的淮海道官場,不可能被幾個外來之人口頭上就嚇住了。

  整個屋內,氣氛有些凝固。

  只有一片白紙在半空中打著旋飄舞。

  一道輕柔的風從窗外吹來,推動著白紙不斷翻滾。

  好巧不巧,這白紙落在沈南肩上。

  下一刻,一道聲音打破了僵硬的局面。

  “高閔,你好大的膽子,不僅魚肉淮海道,作威作福,又欺上瞞下,殘害同族。

  還敢襲擊欽差,藐視皇上。簡直是罪大惡極,罄竹難書,理應株連九族。”

  沈南開口道,將一群人嚇得一顫。

  尤其是高閔更是面如土色。

  襲擊欽差這件事可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要知道,欽差在外,一舉一動都是代表著人皇親近一般。

  誰背上了襲擊欽差的罪名,那么跟襲擊人皇也差不了多少了。

  不是輕而易舉可以擺平的。

  天見猶憐,縱使先前高閔氣得怒發沖冠,他都沒有想過對沈南動手。

  高閔立馬開口道:“你這是污蔑!”

  他只是拍了拍身上的碎片,落在沈南肩上,怎么就成了襲擊欽差了?

  “好大的膽子,高閔你其他的事我不管,你竟然敢當著我的面襲擊一位欽差,這是不將陛下放在眼里。

  我身為大晉臣子,主辱臣死,今日便要斬下你的頭顱,才可以謝罪!”

  肖陽站出來,開口說道。

  “不錯,君臣父子,天地大道,貧僧作為方外之人都明白。

  而你受到皇上信任,牧守一方,竟然敢襲擊欽差,真是罪大惡極,應當下冰山地獄,永世受寒凍冰霜之刑。”

  鳩摩智也開口說道,好似先前高閔真的襲擊了沈南一般。

  “你們……”

  高閔此刻氣得發抖,一雙手指著幾人。

  “我……”

  高閔還想要辯解,可是三人卻不給他再次開口的機會。

  “死!”

  肖陽面帶憤怒,好似真的主辱臣死一般,攜帶著滔天威勢,朝著高閔打去。

  整個屋子灌入狂風,門扉都不住搖晃,將要脫落。

  一旁眾人都看傻了,沒有想到一張碎紙,竟然引得肖陽大打出手。

  “你們這一群幫兇,一個都別想逃。”

  沈南沒有放過眾人的打算。

  不說幾人是高閔的心腹,就說今日之事被幾人看到,也注定了他們不能存活。

  死無對證才利于今后沈南信口胡說。

  “不錯,幫兇者當入火山地獄,永世受烈火焚身之刑。”

  鳩摩智口誦一句佛號,朝著眾人而去。

  轟轟!

  兩道聲音響起。

  其中一道是肖陽同高閔交手帶來的響動。

  另外一道則是鳩摩智對上了齊盛。

  砰砰砰!

  四人對拼泄露的能量,將整個房頂打穿,無數青色瓦片落下。

  一根根橫梁斷裂,無數灰燼落下。

  一縷縷曦光投射而下,可以看到天空高高升起的烈日。

  “啊,啊!”

  有人沒有反應過來,被四人交手的余波打中,當即身軀破碎,血肉糜爛。

  甚至有人胸口破開一個大洞,其中內臟都成為肉糜,當場身亡。

  眾人的慘狀,沒有人理會,高閔此刻接過一擊后,面色發黑問道:“肖陽,你瘋了不成,想要殺我。”

  他捂住胸口,感覺自身氣血不住翻涌,一股咸味涌讓嗓子,被他強行壓了下去。

  不過,高閔在剛才的一擊中,可以確認肖陽是真的懷有殺意。

  他可是朝廷三品大將,就算有罪,也要三司會審,才能定罪。

  這幾人竟然敢直接動手殺他!

  “高閔,你不尊陛下,枉為人子,今日我必殺你。

  另外,你難道忘了,我身為欽差,可以先斬后奏。”

  肖陽冷笑道,動作不停,繼續朝著高閔攻去。

  轟轟!

  兩人再度交手。

  一陣陣罡風肆虐,屋子里無數桌椅板凳被風一刮,好似被碾壓一般,瞬息間爆裂,炸成一股股黃黑的粉末。

  窗戶門扉更是早已不見蹤影,整個屋子中透亮。

  嘩嘩嘩!

  整個屋子都兩人交手下,不住晃動,墻面上更是裂開了無數裂痕。

  一縷縷裂紋從地面一直蔓延至屋頂。

  “要塌了!”

  勉強在勁風之中保存自身的眾人驚呼一聲,想要逃離此處。

  陽神交手太過恐怖,他們被困在這里始終會被波及到,不如乘此機會逃離此地。

  另外,高閔當然不止齊盛一位陽神盟友。

  其在淮海道布局多年,早已同眾多家族豪商勾連成一個龐大的勢力同盟。

  眾人逃離出去,還可以搬來救兵。

  當然,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在眾人欲要從大開門戶的破洞離開之際,一道人影堵在眾人面前。

  “完了!”

  他們見到此人模樣,頓時心如死灰。

  來人正是沈南。

  沈南在盛京擊殺了一位陽神,早已名傳天下,他們在淮海道當然也有聽聞。

  他們還曾譏笑過那位死在沈南手下的陽神。

  可是如今面對沈南,只覺得其身軀巍峨得好似一座太古神山,直入云霄。

  一對瞳孔,好似兩輪熾熱大日。

  手腳都有些發軟,更不用說進攻了。

  “我……”

  有人嚇得兩排牙齒直打顫,磕得砰砰直響。

  話都說不清楚。

  “死!”

  可惜,沒有得到眾人求饒,沈南便動了。

  一動就好似山峰傾倒,無窮無盡的氣浪翻滾而下。

  轟隆隆!

  只聽到無數悶響。

  好似有天雷炸響,震動天際,

  一群人迎面接了沈南一拳,直接被沛然大力碾壓。

  一寸寸筋骨血肉開始破碎,腥臭的鮮血不住揮灑。

  眾人連嗚咽都沒有發出一聲,直接喪命。

  原地只剩下一堆糜爛的血肉骨頭,混雜在一起,分不出你我,

  屋子在承受了沈南這一擊后,再也也支撐不住。

  嘩啦啦!

  四面的墻壁開始傾斜,石塊紛紛落下。

  在數息之間。

  一間寬大堅固的總捕頭書房,便被打成廢墟。

  四面亮起的陣法,沒有起到多少作用便被撕碎。

  這時,殘墟之中響起一陣聲響。

  只見幾道身影從其中躍了出來。

  正是沈南幾人。

  此刻,肖陽還在同高閔打斗。

  高閔不愧為軍方派遣而來,坐鎮淮海道之人。

  一身實力非同一般。

  就連肖陽都不能輕易拿下。

  兩人瘋狂對攻,聲勢震動整個鎮海府。

  交手的能量,還朝著四周的院落宣泄,轟塌了一片房屋。

  “敵襲,敵襲!”

  六扇門之中,有捕頭聽到動靜,還以為是海盜前來進攻,紛紛趕來馳援。

  結果到了附近,他們傻眼了。

  怎么會是盛京而來的欽差同行軍大總管高閔打起來了?

  另一邊,鳩摩智將齊盛死死壓制。

  手中各種武藝,信手拈來,打得齊盛連連退步,不住喋血。

  胸前的衣袍都已經濕透。

  “阿彌陀佛,施主去火山地獄走一遭,才能洗脫罪孽,好轉世為人。”

  鳩摩智開口,聲音如同經筒轉動,一旁趕來的捕快聽聞,不由自主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一雙雙瞳孔里,透露出迷茫之色。

  如同待宰的羔羊,任人魚肉。

  而正面應對鳩摩智的齊盛承受了更大的壓力,他只覺得腦海里不斷回響起鳩摩智的話語。

  一遍又一遍,如同魔怔。

  其中還夾雜著無數梵音妙法吟唱。

  有那么一瞬間,齊盛打心底認為,只有死亡才能脫去罪惡之身,轉世得享極樂。

  “不好!”

  不過,齊盛畢竟是一尊陽神武者,神魂已經蛻變,沾染一絲純陽氣息,沒有那么容易被完全洗腦。

  齊盛狠狠一咬舌尖,在疼痛的刺激下。

  瞬間清醒過來。

  “好一個妖僧!”

  齊盛心中有些后怕,他剛才差點就遭了道了。

  “施主,何必執迷不悟呀!”

  鳩摩智見齊盛目光恢復清明,微微一嘆,開口道。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貧僧度你一程了。”

  鳩摩智雙手合十,渾身透射出金光,好似幻化成一尊面目莊嚴的佛像。

  不止如此,在鳩摩智洶涌四散的氣息下,一縷縷罡風朝著他背后匯集,如同有一尊佛陀盤坐虛空,低眉善目,凝視眾生。

  “滅一切見,圓行圓證圓寂,盡諸菩薩……”

  鳩摩智口中誦道,一拳打出。

  韋陀拳!

  此拳動起,整個天地一暗,好似有烏云籠罩一般。

  灼灼大日都被遮蔽。

  只見鳩摩智背后佛陀好似雙目一睜,一縷靈光閃過,如同活過來一般。

  隨著鳩摩智一拳打出,佛陀也伸出手來。

  一只碩大無比的手掌揚起,朝著齊盛落下。

  指間泄露的氣流便將一棟棟屋舍吹塌。

  齊盛立足的地面,都被生生刮得裂開,無盡的泥土被吹散。

  “啊!”

  齊盛只覺得空間好似凝固了一般,他如同被封印在琥珀之中,不得動彈。

  就連呼吸都是一種奢侈。

  強橫的勁風好似柄柄鋼刀,在他臉上留下深深的血痕。

  他的血肉都翻了出來,容貌狀似厲鬼。

  齊盛被虛幻的掌印觸碰,直接炸裂,散成一團。

  地面都被打出一個深深的拳印,無數裂痕朝著四周擴散。

  好似一顆隕石落地。

  一道澎湃洶涌的灰塵氣浪奔涌而出。

  如同原子彈爆炸一般的景象,將一旁的捕快直接嚇得癱軟在地。

  沈南站在一旁,絲毫不動。

  等待氣浪散去后,他轉頭看向身后的余湖。

  余湖早有準備,在幾人要動手之前,便破開窗戶離去,是以沒有收到什么波及。

  沈南看了看一旁癱軟的捕快,對著余湖說道:“剩下的六扇門諸事,就交給你整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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