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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明霄升海平:團聚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原神之物理系神明

  夜的輕紗,遮掩了亭臺閣樓,船塢碼頭,唯有淡淡的月光與星光映照下來,緩和那抹漆黑。

  璃月港,萬籟俱靜。

  緋云坡下,臨海的商業街里。

  眾人站在寬闊的木橋上,前方是兩座對稱的中式斷橋塔樓,清冷之月掛于其背后的天穹。

  有一陣輕柔的風,拂過橋廊上人們的衣梢,想引起注意,但他們不為所動,目光盯著海面。

  那里匍匐著一尊梅花鹿的雕塑,黑溜的眼瞳靈動,充滿生機,沒有犄角,身形綽約,褐色皮毛看著光滑又柔順。

  寧靜只持續一會,那尊栩栩如生的梅花鹿踏出前蹄,向海面馳行而去,伴隨著幽藍的漣漪。

  有孩子高興地叫出聲。

  “每年看著,都會覺得震撼。”

  重云扶著護欄,目光跟隨著那鹿,漸行漸遠。

  行秋點頭,顧白洲和牧夕顏都沒說話,就靜靜地看著,這一幕盛大的演出。

  忽然,

  輕靈的鹿影,消失于視線盡頭,沒再出來。

  璃民們霎時間,茫然無措。

一秒、兩秒、三秒  就當眾人茫然的情緒,即將轉化為不安時,那道鹿影倏忽間自海上亮起,往回奔來。

  “據說,上古魔神戰爭時期,她亦是這樣古靈精怪。”

  行秋笑笑,向另外幾人解釋說,“作為軍隊中的醫者,費盡心思的,撫平人們緊張的情緒。”

  眾人臉上逐漸露出微笑,那尊活靈活現的梅花鹿,躍過頭頂,扶搖直上夜空。

  他們點燃燈芯,信手一拋。

  擁簇在一起的霄燈涌向天空,霎時間,整座璃月港被映照的燈火通明。

  深遠的高空中,那頭梅花鹿在那駐足,仿帶著笑意,俯瞰璃月港,而后炸成一團煙火。

  璀璨繽紛的焰雨,墜落下來。

  在盛大的煙火結束后,顧白洲心里浮現一陣,莫名的空虛感。

  “我明日就要啟程,到蒙德談點商事,不如到我那坐坐?”

  顧白洲看向行秋和重云,這是他最早認識的兩個人,關系也最好。

  現在想來,他醒來的時間是九月,此時是二月底,不知不覺間,已在璃月港生活近半年了。

  “好啊。”

  行秋和重云都沒有異議。

  白洲,緋云坡分店,外掛著打烊的標牌。

  裝修清新簡約的店內,放著一桌大型棋盤,上面的商販、茶館、商肆、酒店、雜鋪等建筑都栩栩如生。

  ——第二十一版璃月千年。

  和市面上流通的、簡單易懂的第九版不同,這是凝光單獨送他的,規則特別繁瑣,和她老人家的頭發絲一樣密。

  和大富翁的玩法相像。

  每個參與者,起初會得到等額的‘啟動資金’,再根據場上的‘九面骰子’,決定前進步數,遇到不同的事情。

  最終,持有籌碼最多的那位,就是贏家。

  “你會玩嗎?”

  顧白洲問向身畔坐著的牧夕顏。

  “咱哪方面都厲害著呢。”

  她相當自信地回道。

  眾人用石頭剪刀布,兩兩相對,決定投骰的次序。

  第一個扔骰子的是牧夕顏。

  三局兩勝,統統贏過顧白洲后,她高興地扔下骰子。

  咕咚。

  骰子在桌上回旋,定在七字。

  前進七步,消耗兩點體力。

來到:緋云坡、尋常地段商鋪出租  可選擇:花費5000摩拉,租下該店鋪半個月的使用權(即十五回合);略過。

  牧夕顏盯著棋盤,陷入思考。

  這方面,她還真不懂,思忖幾秒,才做下決定。

  “咱要租下。”

選擇拓展:茶館、商肆、酒店  耗費:兩萬、三萬(摩拉)

  這個游戲中,商鋪的營收,并非是固定的。

  會隨著回合(天數)的變遷,時高時低,同時部分商品的價格,也會因帝君的神諭、總務司的法律、天候.....多種條件而變化。

  第二位是行秋。

  骰子接著轉動,一陣才停下。

  “前進四格,來到青先茶館,館中似乎有人正在說著,巖王帝君的新神諭。”

  “可選擇:花費三千摩拉聽取情報;花費兩百摩拉喝一杯茶,回復兩點體力;略過。”

  規則就是這般繁瑣,包含著真假情報、天災人害、體力、律法幾乎囊括了現實。

  所以璃月港的居民,買市面上流傳著的第八版,基本都只為那精美的模型而去。

  “前進九格,來到舞臺前,虛度光陰。”這是顧白洲的。

  “前進三格,來到商業街上,可選擇采購”這是重云的。

  “本日過去,第二日開始。”

  前十個回合,資產領先的是牧夕顏,第二是重云,他倆運氣好,拔得先機。

  “咱厲害唄?”

  她的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得意。

  “厲害,”

  顧白洲回以這樣的話,“不過回合數還多著。”

  畢竟是經營類的游戲,只有目光放得長遠,才能拔得頭籌。

  事實上,顧白洲的這個想法,也在游戲的最后被佐證,他于結束前,成為第一,行秋第二,重云第四。

  正當他以淡淡的笑容朝牧夕顏看去,她就靠過來,低聲說:

  “在別人面前,咱要給汝面子的唄。”

  顧白洲當即愣住,心里莫名一暖。

  但他轉過頭,映入眼簾的,卻是她那狡黠的笑容。

  “記住了,咱可不會隨意認輸。”

  顧白洲無奈地笑笑。

  雖然也有還擊的話語,可這里有四個人,不好多說。

  “我的棋技,可是能贏過天權凝光,論下棋,絕不會輸。”

  顧白洲信誓旦旦地說。

  牧夕顏只是看著他笑,而行秋和重云睜大眼睛,不知該說什么。

  “是么?”

  始終游刃有余的語氣自身后傳來,對于顧白洲來說,再熟悉不過。

  當他回過頭時,凝光也凝視著他,她嘴角噙著淡淡地笑:

  “來給你送別。”

  字面意義上的。

  顧白洲相信她的任何一句話,目的都是摩拉,傳遞好感,而非真的交友。

  當然,顧白洲并不討厭這樣的人。

  一昧要求別人不求回報的付出,那樣的人可真糟糕透了。

  而且作為商人,他自己也該佩服凝光的城府,并加以學習。

  “要來下一盤嗎?”顧白洲直接問。

  “嗯,但是——”

  凝光目光揶揄地說,“是被你贏過一次的圍棋。”

  “來樓上吧。”

  顧白洲立即明白,她找過來,果真是有事情。“雅間里有圍棋。”

  凝光輕緩的上樓,顧白洲對著眾人道:

  “萬一在人群面前輸了,她面子上會過不去,我得失陪一會。”

  行秋滿臉驚訝地看著他。

  顧白洲手執的白子落下。

  他看向凝光,直接問道:“是有什么事嗎?”

  “若問有事...的確有一件。”

  凝光微微仰頭,仿若深思般說道:“到蒙德時,幫我捎上幾瓶晨曦酒莊,品質上好的酒。”

  她的目光放向棋盤,捂著額頭,看了好一會,才落下子。

  “就這樣?”

  顧白洲語氣有些疑惑,利落的放下白子。

  凝光微微皺眉,她幾度欲言又止,最終態度淡然道:“就這樣。”

  關于愚人眾的那件事,終究還是沒有出口。

  她手里的人,一路追查到博士手中,正在貴族間流行的‘斗獸競技場’,此時已經關停數月。

  正當他們遣人回送消息,其余幾人,繼續深查時,就再杳無音信。

  而隱藏在斗獸場下的事,就是博士那浸透黑暗的秘密。

  據唯一回來的人說,蒙德城中似乎也有個人在追查此事,只是戴著面具,看不清面容。

  凝光本想讓顧白洲到蒙德,找出這個人,交換情報,同時尋求盟友。

  可來到這里,看到他身畔還坐著幾人,說說笑笑的模樣,就打消掉這個念頭。

  畢竟自己和他無冤無仇,沒必要讓他送死。

  若非喜歡孩子們的笑,凝光自己也想不出,要堅持這種費心費力、有弊無利的事的理由。

  “具體是幾瓶?”

  “全都要了。”

  “還有別的什么需要嗎?”

  “不必了。”

  “哦。”

  顧白洲正要落子,手放在空中,突然滯住。

  在兩人談話間,棋盤上已擺滿棋子,并且白方占據著極大的優勢。

  哦豁...忘記收斂了。

  顧白洲一時間,陷入兩難。

  場上的局勢,已經到了即使他現在放水,對方也絕贏不了的地步。

  白子按落的聲音,清脆而響亮。

  顧白洲的聲音亦斬釘截鐵般清晰:“上回落敗后,我是日日夜夜都在苦練。”

  此時,他平日里會玩的棋術,已晉升至五級,對于常人而言,和人工智能并無區別,擁有極度恐怖的統治力。

  凝光眉頭深鎖,盯著棋盤沉思卻想不出任何解法。

  而對方甚至不假思索,就能落下子,將自己的出路封死。

  這種挫敗感,著實是好久沒遇見過了。

  “我困了。”凝光眼瞼微斂。

  “那你先休息吧,這場棋要繼續,需要的時間太長了,”

  顧白洲鄭重其事地說,“若是陪我下棋,累垮了自己,耽誤了什么,那我可對不起璃月港的百姓了。”

  索性對方真的很善解人意。

  這場棋局,就這樣荒誕地結束了。

  等兩人下樓,凝光徑直離了店,而眾人此時在柜臺前坐著,只是有四個人。

  “晚上好啊。”

  聽到清晰的腳步聲,胡桃回頭,朝他打了個招呼,然后過來。

  這是昨天,顧白洲被叫到往生堂喝茶的回禮。

  “晚上好。”

  胡桃神神秘秘地過來,低聲說:“你會不會覺得他的頭發,長了好多?”

  她指著行秋那過肩的墨藍色長發說。

  “確實。”

  顧白洲點頭,罪魁禍首就是他自己,“挺好看的,不是么?”

  行秋長發披肩,既瀟灑又漂亮,仿若沾著露珠的白色蓮花,干凈清新。

  “這倒也是啦。”

  胡桃雙手抱胸,思考了一會,就放棄了:“來玩璃月千年吧。”

  深夜。

  寒鋒鐵器。

  顧白洲自老章手中,接過鐵鋪的使用權。

  最高級的鍛造材料,往往只需樸素的處理方法——拆開脆弱樹脂,滴落。

  這東西,當時魈給了他一袋,時至今日,還是沒有用完。

  魔晶礦石中紊亂、洶涌的能量因此平定后,處理的方法就和尋常礦石相差無幾。

  顧白洲按著老章給他的[試做暗月]圖紙,按著步驟,有條不紊的制作長弓。

嗤嗤嗤  爐窯中火焰噼里啪啦的燃燒聲,不絕于耳。

  鐵錘敲擊金鐵的聲音,同樣延續到深夜。

  黑夜在火光的映照下,漸漸地被燒成了白色。

  天蒙蒙亮時,試做暗月已基本完成。

  用魔晶礦鍛造的事物,鍛造的周期和尋常的鐵器不同,會極大程度縮短。

  顧白洲握著試做暗月,細細打量著。

  這把長弓,仿若霧夜天上的殘月,卻比月色灰暗、深邃、凄美。

  弓身堅固易握,觸手微涼,銀白樹枝鍛成的弓弦,柔若無物,卻牢不可斷,仿佛天使的琴弦。

  萬事具備!

  海勒克斯。

  愚人眾地下斗技場。

  幽綠、黯淡的光,自那些細長管道中散發出來,侵蝕著四周的黑暗。

  博士坐在椅上,架著腿,手中拿著一封蒸汽鳥報社的報紙。

  他并沒興趣看那行企圖引人注意的標題,只是皺著眉,看照片上,死兆星號下來的人。

  其中有一位帥得即使在黑夜中,都分外醒目。

  “喂。”

  馬上有兩個披著灰氅,著銀白輕甲的年輕男人迎上來。

  “把他叫來。”

  曾經的管家克洛伯死了,博士就立刻換了一個,替他處理事情。

  很快,

  黑暗中浮現一個模糊人影,他穿著白色兜袍,皮膚偏褐,分外恭敬地躬身說:

  “請您吩咐。”

  “這個人的資料,查的如何了?”

  博士將報紙甩過去,那人趕緊接住,映入眼底的第一人,就是顧白洲。

  畢竟,他帥得太醒目了。

  “基本都已齊全。”

  白袍人恭敬地說,“并且,他近期似乎要前往蒙德,理由是,購買了大量干糧,還有馬車。”

  “蒙德?”

  博士站起身來,嘴角咧出興奮地笑容:

  “正好,我也順道去看看,那個東西準備得如何了。

  “你也一起,到那里為我征收些素材吧。”

  “是。”白袍人恭敬地點頭,

  “一無所有的蒙德,向來是慷慨而大方的,想來不會拒絕,您賜予的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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