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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青干劍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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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布探望關禁閉的陳平,卻被顏路抓了個現行,無奈只能帶回原本要給陳平的吃食。

  “唉,這次伏念先生是真的大發雷霆了,連一向特別溫和好說話的顏路先生都變得這么嚴厲,不知道這禁閉什么時候才算到頭。”

  他拆開包裹,掏出一個餅來,“啊嗚”咬上一口。

  總這么下去也不是個事,陳平是因為扶蘇公子才被伏念先生責罰,若是扶蘇公子可以來求情的話……嗯,左右扶蘇公子現在也賦閑在家,不若上門一試。

  季布嘴里咀嚼著,打算去試試請扶蘇為陳平說說好話,平息伏念的怒火。

  他一路腳步輕盈,快速地走出書院。而在一座閣樓的頂層,有人正坐在窗邊獨自下棋,這人拈著一顆黑子,在指尖轉了許久沒有落下。

  “嗯?那是,季布。”

  他發現了一路輕跑離開的季布,看了看對方的背影,又轉頭望向禁閉室所在的方向。

  “從陳平那邊出來么,倒是很有義氣,也不怕被大師兄責罰。”

  他微微搖頭,輕笑一聲便將注意力放回棋盤上。

  “子房,你果然在這里。”

  顏路的身影飄然而至,若一團白云悠悠落下在張良對面,“最近幾天,你一個人下棋的次數變多了啊。”

  “師兄,可是有事?”

  “怎么,無事我便不能找你么。”

  張良知道顏路肯定是有事,只得把棋子丟回盒子中,“呵,自然可以。只是,據我所知,師兄每次來找子房,總會帶些麻煩。”

  顏路閉上眼睛,感知了一下四周,確認無人之后說:“陳平在公子府遇刺,后齊王建身亡。最近幾天,我擔憂大師兄境況不妙。”

  “出什么事了。”

  “前幾日,有幾位博士來訪,大師兄設宴相待,宴席間,有非議皇帝陛下不仁之意。”

  張良抬起頭,微風吹得他的鬢發輕輕飄動,眼眸閃過顏路的視線,望向遙遠的天空,“是從什么時候,大師兄竟認同過,嬴政當得起仁字。現在覺得嬴政不仁,是因為齊王建死得不明不白,從而害怕自己這些外國人,也會在某一天不明不白地失去生命。”

  “子房,大師兄還不至于——”

  “我知道,大師兄曾與嬴政有過某些約定,齊王建的性命,就在約定之中。現在齊王建死了,并且是以一個荒唐的理由。君不疑臣,臣不疑君。從齊王建身死的那一刻起,在大師兄身上的裂縫便無可彌補。”

  “子房你果然看得明白,這幾日我越發覺得,有人正在鋪設對儒家的陰謀。”

  顏路見張良依舊望著天邊,沒有轉過身交談的樣子,也不作強求,只嘆了口氣說:“大師兄的個性,你我皆知,這種陰謀他難以應付。子房,他需要你的幫助。”

  “嗯?”張良聽這話覺得很不對勁,于是轉過身來問道,“師兄,什么叫做需要子房的幫助,你呢。”

  “我么。”顏路微微一笑,“弄玉夫人創立麒麟會,合陸言子七劍之數。可是,陸言早已不在,又何來七劍。所以,現在麒麟會仍然被認為是只有六位劍主。”

  說到這里張良哪里還聽不出來,驚訝地脫口而出:“師兄?你!”

  “是的,七位劍主,最后一劍,是我。”顏路坦然承認,右手拂袖,一根枯木樹枝立時被他握在手中。

  張良看向這根突然出現的樹枝,面色凝重,“形同枯枝,這是,陸言的青干劍。咸陽城內與麒麟會互通消息的竟然是師兄你。”

  呼咻~

  顏路挽了個花將青干劍收起,雙眼半瞇,輕輕戳破一件事,“同樣,咸陽城內與流沙組織互通消息的,也是子房你。”

  “師兄。”張良站起身來。

  “帝國朝堂有人在針對儒家,你我暗處的身份,任意一個都足以讓大師兄陷入絕境。世上不存在天衣無縫,與其被動遭人針對,不若由我主動引火上身,也可保子房你多潛伏一段時日。”

  顏路的話語,讓即使是“謀圣”的張良,都覺得有些心慌,溫文平和的二師兄深不可測,好似看穿了自己背后隱藏的許多秘密。

  “如我所料不差,身在帝國中央,子房你還在等待某個時機。”

  張良藏在袖子的手不自覺捏緊,滲出細微的汗。他的確在等待,不過不是等待時機,而是等楚南公說到的大氣運之人。

  現在楚南公已經帶著劉季和韓信落腳巴蜀,并且和山鬼聯手,一旦未來時機出現,他們在爭霸天下中的優勢,超越任何一方勢力。

  “師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無意深究,只是我也有我的做法。子房,大師兄就拜托你照顧了。”

  十年以前,顏路對這個問題就有過深入的思考。

  陸言,伏念,張良,三人都是顏路所看重的。朋友也好,師兄弟也好,他不希望失去三人中的任何一個。

  然而他們三人的理念、立場可以說是全然不同,也不可能有人會改變自己的信念。

  當未來有一天,這三個人之間發生了沒有轉圜的斗爭,他顏路該當如何?

  他曾作下決定,連坐忘無心的心境都破了,發誓絕不會讓三人中的任何一人因爭斗出現傷亡。而在三個人中,最值得憂心的,就屬師兄伏念。

  陸言,不用多說,那么多人都在圍著他布局,不乏天人境的前輩,顏路自覺完全沒必要摻和進去。若有需要幫助,弄玉也一定不會忘記自己。

  張良,智計深遠,非常知曉進退,不會沒有把握地陷自己于危難。而且隱藏得很深,實力從未完全顯露,背后是否另有高人也不得而知。

  而伏念,偌大的儒家牽掛多,行事最易束手束腳。況且這些個儒生還有不少只會壞事的,就更加雪上加霜。捆綁了儒家的伏念,有心針對起來,實在弱點不少。

  顏路和弄玉早就計劃過,泰山封禪是最敏感的時間,要讓儒家在帝國失勢,卻不伴隨巨大的死傷,這不難做到。

  張良叫住轉身欲走的顏路,滿臉嚴肅地問:“師兄,弄玉夫人,不,陸言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顏路遲疑了一下。

  這反應正中張良下懷。

  “果然,十年前陸言根本沒有死。這樣的帝國,也是他的計劃么。”

  張良此刻的臉色已是無比陰沉,無論過去陸言說得多么動聽,什么七國子民都是一家人,現在這個帝國已經詮釋了他說的都是虛妄。曾經那些允諾,根本沒有兌現。

  顏路見張良的臉色,心知對方依舊對陸言深懷恨意,以至于看人早就自帶偏見。

  但又很無奈,韓國破滅、張家滅族,都是因為陸言設計的秦國東出第一步。他沒有立場對這段仇恨發表什么見解。

  顏路深深地看了張良一眼,點頭,“你這么理解并無不可。不過,這樣的現狀,絕不是他計劃的最終。”

  “師兄~”張良深吸一口氣,轉過身不再多說,“說到這里足夠了,繼續下去,怕會失禮。”

  “嗯~”

  顏路輕功施展,如同煙云一般,倏忽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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