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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教皇殿,比比東與玉小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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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榮榮怎么辦?”

  自始至終保持聆聽的劍斗羅忽然問道:“上三宗聯合天斗皇室固然能使武魂殿投鼠忌器,但雙方立場也注定要犧牲榮榮的感情。”

  劍斗羅一雙劍眸凝望著寧風致,凌白是他的徒弟,寧榮榮是他孫女一般的存在,劍斗羅一直支持他們兩個在一起。

  “是……唯一需要犧牲的人就是榮榮……”

  寧風致輕聲道,隨后他的神情瞬間變得猙獰:“可這是最好的辦法了!我是榮榮的父親,卻也是七寶琉璃宗的宗主,全宗上下三千多人的性命都在我的一念之間!加入武魂殿、成為附庸、助他們征服大陸,宗門犧牲的弟子該有多少!”

  戰場之上,敵人的首要目標永遠都是輔助系,即使再固若金湯的保護也終有疏漏,而疏漏就意味著犧牲。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寧風致緩緩平靜下來,“畢竟認識了小白八年多,我了解他,他對榮榮的寵愛裝不出來,只要有榮榮在,加入天斗后即使輸了,也不會輸得一干二凈,大不了也是淪為附庸而已……”

  反正左右都是附庸,不如試著保證武魂殿和其余勢力的平衡,讓七寶琉璃宗避免流血與犧牲,只是說到底,寧風致利用了凌白和寧榮榮的感情。

  “以榮榮的性格,可能接受不了。”

  骨斗羅望著天空,此刻他心情極其煩躁,對于寧風致的抉擇,他理解卻又不認同。

  “她是未來的宗主,小魔女總要學會長大。”

  與寧榮榮如出一轍的蔚藍瞳眸涌上一層酸楚,作為父親,寧風致其實也不愿看到寧榮榮難受,但集體利益永遠大于個人利益,而且宗主的意義便意味著犧牲,站的越高的人往往失去的越多。

  “風致,告訴藍電霸王龍宗,那個條件我答應了。”

  一片無言中,劍斗羅打破了沉寂,如果堅硬能形容一個人的臉龐,那么劍斗羅此時的臉一定堅硬到了極致。

  “老劍,為了突破你也是瘋了啊!”

  骨斗羅感慨道,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有他一份。

  當初凌白進入七寶琉璃宗寶庫挑選一件珍寶,他與劍斗羅打賭凌白最后選擇的是何物,賭注是一處能夠淬煉器武魂本源的寶地。

  最終凌白選擇了暗魔邪神虎的內丹,而非萬年魂骨寒光劍影之狂龍右臂,骨斗羅愿賭服輸,寶地名為雷霆龍谷,位于藍電霸王龍宗境內。

  劍斗羅得知后,立即與藍電霸王龍宗商討此事,對方的條件只有一個:劍斗羅為藍電霸王龍宗做一件不違反底線的事。

  這個范圍實在過于寬泛,劍斗羅的底線或許只有七寶琉璃宗和不濫行殺戮了。

  過去劍斗羅一直未答應,如今卻突然松口了。

  “只要夠強,就不會有人犧牲。”

  劍斗羅留下一句話,飄然離去。

  武魂城。

  身穿布衣、衣著樸素的玉小剛經走進武魂城,普通的相貌、低微的魂力,他很難引起別人注意。

  由于全陸地高級魂師學院精英大賽總決賽即將開幕,武魂城一片熙熙攘攘,可玉小剛目不斜視,沒有一秒停留,徑直來到了萬千魂師的圣地,武魂殿。

  “來者止步!”

  圣殿騎士攔住了玉小剛,武魂殿前百名騎士手中長槍同時揚起,在陽光下反射著刺目的光芒。

  “此乃武魂圣殿,身份不明者若踏前一步,格殺勿論!”

  面對百名實力遠超自己的圣殿騎士,玉小剛的神情仍然像以往那般波瀾不驚,抬起手亮出了令牌。

  一名圣殿騎士上前,當他看清令牌上刻畫著六大姿態各異的圖案時,雄壯的身軀猛地一顫,瞬間單膝跪地,口中高聲喊道:

  “參見長老!”

  其余圣殿騎士隨之整齊劃一地做出了單膝跪地的動作,在眾多騎士的襯托下,玉小剛似乎沒那么不起眼了。

  “我要見教皇。”

  他以最簡潔的語言說出了此行目的。

  一刻鐘后,教皇殿議事大廳內,玉小剛面前擺著極品香茗,可他并沒有品嘗的心情,只是握著杯子,靜靜等待那個人到來。

  “空——”

  白玉大門開啟,清冷卻又動聽的聲音自大廳外響起:

  “你們守在外面,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打擾!”

  “遵命!”

  玉小剛握住杯子的手掌稍稍用力了一些,目光落向了廳門。

  一名絕色女子緩緩走了進來,眉目如畫似寒山遠黛,清冷自持,膚若凝脂,絳紫長發垂落腰際,眸如秋水蒙霧,紅唇點點,眉宇間帶著一絲掩藏不住的傲意,美麗的仿佛不屬于人間。

  玉小剛坐著,手持香茗,女子站著,手握權杖。

  兩人的目光自然而然地碰撞在一起,一瞬間,他們的眼神中似乎都多了些什么,有回憶、有遺憾、有痛苦,更多的卻是悵然,就像是許多年后再去回看曾經的那個自己,卻只能嘆息一聲祭奠過去。

  女子手中的權杖落在地面,發出叮的一聲脆響,讓玉小剛從回憶中驚醒過來,僵硬的臉上勉強扯出了一個笑容:

  “你來了,這些年…還好嗎?”

  “武魂殿教皇,萬萬人之上,我又怎會不好?反倒是你,老得讓我有些看不出來你是玉小剛。”

  絕色女子輕啟櫻唇,吐露的話語卻極為冰冷。

  玉小剛苦澀一笑:“一晃二十年,我確實老了,但你還是那么美,沒有一絲一毫變化,比比東。”

  “比比東?”

  紅潤的豐唇挑起一抹輕蔑的弧度,比比東淡淡道:“那個名字早已是過去式,如今,請叫我教皇冕下。”

  玉小剛握住香茗的手一顫,茶水灑落也不自知,一抹痛苦從眸中流淌而出,他站起身,仿佛從牙縫間擠出來似的:

  “是,教皇冕下……”

  看著玉小剛好似瞬間蒼老了十歲的身影,同樣的痛苦從比比東的俏臉之上一閃而逝。

  明明他已經按照她的意愿,說出了那四個字,可為什么,她還是感覺不到開心。

  只有濃濃的悲哀……

  “相隔二十年來到我這教皇殿,說吧,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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