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禮物?”
寧榮榮頓時被凌白手中的物品轉移了注意力,松開了揪住骨斗羅頭發的小手,三步并作兩步的跑了過來。
“千巧糖,一種非常好吃的糖果呦~”
凌白微笑著拿起一顆藍色的千巧糖遞給寧榮榮,那笑容像極了誘惑小女孩的怪蜀黍。
“不就是糖么,誰沒吃過啊。”
寧榮榮嬌哼一聲,語氣充滿了不屑,但動作卻絲毫不慢,一把就將千巧糖搶了過去,仿佛下一秒凌白會反悔收回去一樣。
果然,沒有小孩子能拒絕糖果!
哪怕是七寶琉璃宗小公主寧榮榮!
“唔~好吃,還有藍靈果的味道!”
糖果剛一入口,所有儲藏其中的甜蜜在唇舌間霎那綻放,繚繞口中回味無窮,含在嘴里任絲絲甜味侵入心脾,含化之后,空氣中似乎也飄逸著糖果的香味,寧榮榮明媚的雙眸忍不住彎起笑顏。
“唉,看來是千巧糖不合榮榮的心意啊,那我只好收起來了。”
凌白故作惋惜,說完便打算將千巧糖重新放回鳳凰玉佩。
這一下寧榮榮的臉色瞬間變了,大喊道:“不行!誰說我不喜歡的,再說送出去的禮物就像潑出去的水,哪有收回的道理!”
她趕在凌白之前搶走了千巧糖,還不忘對凌白比了比小拳頭,那動作仿佛是在告訴他:
敢搶就打你!
感覺自己頭發終于安全之后的骨斗羅開懷大笑,向凌白比了個大拇指。
“哈哈哈,謝了小白,不然今天我這頭發估計要被榮榮給拔光了。”
此話一出,眾人不禁啞然失笑,誰能想到堂堂封號斗羅竟無法奈何一個六歲的小女孩。
“沒關系的骨前輩,其實我也為寧叔叔和兩位前輩準備了禮物。”
凌白輕輕一笑,從鳳凰玉佩中取出了三尊古樸厚重的青壇。
千巧糖是由第一次任務完成后隨機抽獎得到的千巧糖制造機制造而成,原料只不過是斗羅大陸上的一些常見水果,這三尊青壇可不一樣,哪怕是凌白為了得到它們也費了不少力氣。
“哦?我們也有?”
寧風致三人對視一眼,能看到彼此眼神中的詫異,同時也對凌白的評價升了一個檔次。
“我看看里面是什么。”
寧風致打開一個壇蓋,一股清幽醉人的濃郁香氣如潮水般涌現出來,剎那間籠罩了整座宴席大廳。
骨斗羅鼻翼微聳,然后整個人都興奮的站了起來。
“酒!!!”
骨斗羅乃是一位資深酒鬼,任何酒只要露出一點味道他就能分辨品次,他鼻子一動便聞出了青壇里絕對是極品美酒,而且里面還蘊含一股柔和醇厚的能量。
手指輕沾送入口中,寧風致細品片刻后贊嘆道:“釀美醇凝露,香幽遠益精,還能滋補身軀修復暗傷,嗯,似乎有一股淡淡的菊花香氣。我若沒猜錯的話,此酒應該是菊斗羅私人釀造的菊花酒吧。”
骨斗羅雙眼冒光道:“霍,早就聽說菊花關釀了一批好酒,之前我找他要過,但說什么都不給我一壇,沒想到竟然會在這喝到。”
“這酒可是我纏了菊爺爺很久,他才忍痛割愛送了我幾壇,正好給寧叔叔和兩位前輩嘗嘗鮮。”
凌白漫不經心卻又意有所指道,既點出菊花酒的來歷與珍貴,又隱晦向某人指出了……
我這里還有哦!
骨斗羅眼睛滴溜溜一轉,說道:“小白果然少年英才,這么小就知道孝敬長輩,未來肯定是一方人物,以后在七寶琉璃宗好好住著,不管惹了多大的麻煩我都罩著你,不過這酒嘛嘿嘿嘿。”
說著便伸手去拿未開封的兩壇酒。
見骨斗羅貌似心存包圓的意思,一旁沉默的劍斗羅瞬間炸了,“好你個老骨頭,竟敢惦記我的酒。”
然后凌白只看見一道殘影閃過,桌上的一壇酒便消失了。
寧榮榮發現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菊花酒上,小臉立刻鼓了起來,伸手抱住屬于骨斗羅的酒壇。
“這是什么好東西呀,我也要!”
“啊這……”
骨斗羅人傻了,連忙說道:
“寶貝你還小,不能喝酒,把它留給爺爺吧!”
“就不!”
“哈哈哈哈!”
望著偷雞不成蝕把米的骨斗羅,凌白與寧風致劍斗羅憋不住笑了出來。
第二天,清晨。
太陽緩緩升起,溫暖的陽光照射著華貴的城池,可依舊化不開這座劍峰的白雪皚皚。
此時,七寶琉璃宗的私人獵魂森林中已經有魂獸開始尋覓食物,而在冰冷刺骨的劍峰之頂,劍斗羅和凌白,一大一小兩道身影傲立其上,寒風吹的他們衣衫獵獵,二人卻如同兩柄出鞘利劍般紋絲不動。
過了一會,天際間出現了一抹紫紅色的朝暉照在凌白俊逸的臉頰上。
劍斗羅瞇著眼,看向天邊。
“此處名為劍峰,內蘊劍氣終年寒冷,乃是最適合你的擬態修煉之地,未來的大部分修煉時光你都會在這里度過。”
“首先,學劍之前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前輩請問。”
凌白神色凜然,他知道從今天起自己將真正踏上一條成為強者的路。
“什么是劍?”
凌白聞言微微愣神,然后就陷入了沉思中。
這個問題聽起來很普通,甚至感覺有些老套,但如果連什么是劍都不知道,那即使凌白天賦再好也只是一個強大的魂師,卻永遠無法成為一個劍道魂師。
凌白沉默良久,認真思索后說道:“劍是兇器,殺人的兇器。”
縱然凌白腦海中有無數比這個答案更為優異的回答,比如:劍是為了守護、劍是劍者的第二條生命等等……
但他卻深深明白一件事,那些都是屬于別人的劍,用了就類似前世的抄作業,那始終是別人的,而不是自己的。
凌白此行渴望接觸劍之真諦,而不是渾渾噩噩的學劍度日,所以他將心中最真實的「劍」告訴了劍斗羅。
“嗯。
既沒有批評也沒有贊同,劍斗羅只是點點頭,平淡如水沒有絲毫異樣,仿佛只是隨便問問而已。
“那么,你的劍是什么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