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看著面前的張益,魏忠賢不認識,神情有點懵。
可當看到張益身后的沈煉等人,這位大太監露出了笑容,“原來是總旗大人,總旗大人是來殺老夫的?”
“好了,你那些誘惑人的言論就不用說了,你今天是生是死不是他們能決定的。”
“哦?那看來老夫的生死今天全在閣下手中了。”
打量了一番張益,透過窗戶看著外面被點中穴道一動不動的眾人,魏忠賢笑道,“老夫宦海沉浮這么多年,有如此手段的人還真是第一次見。”
“敢問閣下高姓大名,為什么來找老夫?”魏忠賢開口問道。
“我叫張益,來找你只有一個目的。”
盯著面前的魏忠賢,張益淡淡道,“你想回到朝廷重新執掌大權,做回那個九千歲嗎?”
“閣下能夠辦到?”
魏忠賢挑了挑眉,覺得頗有些好笑。
“能做到。”
張益點了點頭,“我打算囚禁崇禎,然后李代桃僵,到時候一紙詔書,你就回來了不是?”
“你回來之后,那些個東林黨人,該殺的殺,該誅的誅,不好嗎?”
“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嗎?”
“崇禎小兒,不算什么,可眾目睽睽之下,豈是說假扮就能假扮的?”魏忠賢覺得張益簡直就是在說天方夜譚。
透過窗戶,看著外面被點住穴道的護衛,魏忠賢淡淡道,“你的手段的確高明,可畢竟是一個人,而皇宮之中,崇禎小兒身邊有著無數的護衛。”
“可不是只有老夫這聊聊護衛。”
“我覺得不難。”
張益一聲輕笑,然后在魏忠賢等人目瞪口呆下,直接變成了崇禎的樣子,甚至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變成了龍袍。
救下魏忠賢,張益直接獲得了1600點眾生之念。
眾生之念無所不能,消耗500點直接就買了個崇禎的皮膚,當然這個皮膚有時間限制,只有一年的時間。
“你....究竟是什么?”
一向沉穩的魏忠賢此刻也有些不淡定了,作為一個凡人,即便他身居高位,心深如海,可看到這種大變活人的場景還是非常震撼的。
這已經不是人類所能達到的地步了。
所以,他在問張益是什么,他在懷疑張益不是人。
身后,沈煉三人和魏忠賢有著相同的疑惑。
“是什么?當然是人了。”
聽出魏忠賢的話外之音,張益笑道,“怎么,一個大變活人就把你嚇到了?”
“別緊張,我不是畫皮的鬼,我就是一個和你們差不多的人,只是有些特別的能力罷了。”
“魏忠賢,我的目的已經和你說明白了,現在說說你的想法吧,成為我的左膀右臂,再度呼嘯朝堂還是成為刀下鬼,你選擇吧。”
“老夫似乎沒有選擇的余地。”
苦笑一聲,魏忠賢看向張益,眼神中閃爍著異樣的目光。
人生至此,對于魏忠賢來說已經是無法翻盤的絕境,可他沒想到自己還能遇到這樣的事情。
反正都是死,既然如此,何不賭一把?
作為一個聰明人,作為一個不甘心的人,魏忠賢在一瞬間就做出了決定。
“你要造反?”
魏忠賢這邊點頭答應,旁邊的盧劍星卻是突然凜然相對。
錦衣衛,皇帝的親軍。
某種程度,這個機構就是對皇帝最忠心的一批人,現在突然聽到張益要說造反,盧劍星本能地站了出來。
“你覺得不可以?”
張益反問。
剛剛說話,只是一瞬間的本能沖動。
迎著張益的目光,盧劍星瞬間慫了。
沉吟片刻,道,“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你們的事我不知道,也管不了,只是....你可知道你身后這個國殃民,是大明的禍害?”
“因為他的存在,大明百姓沒有飯吃,災荒沒有賑災糧,朝堂烏煙瘴氣,正直的官吏無法升遷,民間的冤屈無法得到伸張?”
一連串的排比反問,看得出來,盧劍星對魏忠賢非常的厭惡。
不過想想也是,東廠和錦衣衛本就是相互監視的互相不對付的部門,他們能互相看得慣那才奇怪。
沒有回答盧劍星的反問,張益轉頭看向魏忠賢,“你這么厲害?能把一個國家霍霍成這個樣子?”
聳聳肩,一身白衣的魏忠賢嘿嘿一笑,“說實話,老夫也不知道自己這么厲害呢!”
“不過老夫要是真這么厲害,就不會被崇禎小兒逼迫到如此境界,倒是應該成為趙高那樣的太監,直接弒帝。”
“不用想了,就算你跟了我,暫時來說我也不會讓你殺了崇禎的。”
撇了撇嘴,張益雖然要掉包崇禎,可卻并不打算殺他。
關于崇禎的眾生之念很多,且兩極分化很嚴重,有說他很牛叉的,也有說他傻叉的,殺了他,說他傻叉的眾生之念自然唾手可得,可說他牛叉的那些,就會煙消云散,潰散在天地間。
所以,張益在他身上種一個蛛網束縛,然后安安靜靜地收割他身上的眾生之念。
面前的魏忠賢同樣也是如此!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沒有得到相應的回答,反而被魏忠賢不陰不陽地嘲弄了一番,作為老實人的盧劍星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聲音忍不住抬高聲音質問。
“不對!”
張益淡淡道,“魏忠賢,大太監,權傾朝野,有他在,朝廷上的官就必須要唯他是從,可是!”
“這和百姓有什么關系!?”
“這和百姓無法伸冤又有什么關系?”
“封建王朝,就算再清明的時代,政令都無法下鄉,你以為朝堂上的人真的能夠讓百姓水深火熱嗎?”
“有時候,朝堂上站著的就算是貓狗也和人沒什么區別。”
“盧劍星,不要將你看到的一切都歸咎于魏忠賢身上,他只是一個太監,無根之萍,沒了皇帝就什么都不是,大明兩百多年,真正生長在百姓身上的是那些地主官僚階級,也就是你們奉為清流的東林黨。”
“他們是最大的地主,他們可以不用交稅,他們在販賣私鹽,他們在買官賣官,他們在通商遼東女真,他們在結黨營私,不是他們一派的人根本當不了官,他們在吃兵餉,他們在欺上瞞下......”
“這些,你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