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多大區別嘛！”
京城外，剛剛趕回來的張益看著偌大的京城，和之前沒什么區別，天眼通望氣，一個個還那樣，喜怒哀樂不一而足，完全沒有玄幻小說中那種邪魔降世人間被控的混亂場面。
不過想想也是，真要是發生了那樣的場面，他也不回來了。
早就不知道跑哪兒去躲起來了！
“先去東廠。”
護龍山莊在京城外，朱無視現在也就在那里邊，不過張益不準備現在就去找他，沒把事情弄明白，他是不會輕易出手的。
皮嘯天火急火燎地跑到武當上，說了一通，看似把事情說明白了，可更深層次的原因等卻是根本不知道。
“主子，咱們就這么回東廠？會被護龍山莊發現的。”
聽到張益的話，皮嘯天低聲說道。
“你以為以護龍山莊的情報能力，現在就沒發現咱們嗎？”
搖了搖頭，張益直接往東廠走去。
森嚴的東廠，門可羅雀，依然如往常一樣，不過不同的是如今的門可羅雀不是因為讓人敬畏，而是讓人避而遠之。
“段天涯？”
看著東廠大門口的段天涯，張益有些好奇地看著這個一身黑衣武士刀，面帶滄桑落寞無盡傷感的男人，“是朱無視讓你在這里等我的？”
“看你氣色，一股濃郁的悲痛之心隱藏心底，你是發生了什么嗎？”
“張大俠是來探望曹督主的吧？此刻曹督主正在里面，張大俠請跟我來。”
看著張益，段天眼那雙仿佛了一樣的雙眸中沒有任何情感的波動，只是平靜地對張益邀請，然后給他帶路去見曹正淳。
看著這個樣子的段天涯，張益猛然一個箭步，然后手掌直接放在了他的手腕上，真氣入體，感知著他體內的情況。
“你.....朱無視把你變成這個樣子的？”
感知著段天涯體內的情況，張益雙眸震驚。
五臟六腑還在，可是基本上都已經死了，而又不是那種簡單意義上的死亡，某種程度，他的五臟六腑還有著活性，很強大的活性，只是這種活性已經不是普通肉身細胞的活性而是一種植物特性的活性。
張益的感知中，段天涯的五臟六腑幾乎遍布細小的根須，這些根須將五臟六腑連接在一起，盤根錯節....
原本還以為他那面無表情的臉是因為傷心過度形成的，現在看來，不僅如此，更是因為體內的情況。
體內細胞經絡變成了樹木觸須，這樣的情況下，他的情感波動也會如同樹木一般木華、難有波動。
就算心有波動，可精神卻是無法波動起來了。
“張大俠感知到了？”
看著張益，段天涯臉色平靜道，“這就是義父的手臂，他將我們變成半樹半人的存在。”
“他是怎么做到的？”張益問道。
“不知道。”
段天涯的聲音很平靜，“不過應該和湘西四鬼有關，幾個月前，素心姑娘自盡而亡，義父心性大變，然后便和湘西四鬼去了一趟天山，而等義父回來之后，他就將我們變成這樣了。”
“天山....果然是湘西四鬼鼓搗出來的超凡力量。”
揉了揉眉頭，張益繼續問道，“素心自殺，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著，素心自殺張益可以理解，可現在劇情大變樣，素心還自殺個毛線？
張益實在有點不理解她又受了什么刺激。
“義父曾對成是非出手，素心誤以為成是非被義父殺死，所以自殺。”段天涯平靜說道。
“隔壁老王的兒子，他對成是非出手倒是可以理解，那現在成是非呢？和你們一樣變成了植物人還是死了？”
兒子老公都被情人殺了，張益現在有點理解素心自殺了，不過聽段天涯的語氣，似乎成是非似乎并沒有死。
“金剛不壞神功確實強大，成是非即便是被義父重傷，依然跑了出去。”段天涯淡淡道，“至今為止，還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
眉頭微挑，張益沒有多問，而是看向對自己知無不言的段天涯，“那你呢？你為什么在這里？按照道理來說，我們應該是敵人，你不應該對我動刀的嗎？”
“還有，我在你身上感知到了強大的悲傷，你身上發生了什么嗎？”
“飄絮死了。”
聽到張益的話，段天涯那一直毫無表情的臉上微微抽搐，終于有了一絲波動，不過轉眼有消失無形，“至于我為什么在這里，我只是奉了義父的命令鎮守東廠，義父有命，若是張大俠來了，直接邀請張大俠入內。”
“聽你這么一說，我還真不太想去見曹正淳了。”
撇了撇嘴，張益可以確定曹正淳就是朱無視給自己準備的禮物，以朱無視現在的詭異狀態能給敵人留下什么禮物？
不想惹麻煩，不過現在既然已經來了，已經深陷麻煩之中了，那張益還真挺想看看曹正淳現在的樣子。
“義父說了，一切都隨張大俠的意愿。”段天涯淡淡說道。
“按照我的意愿，我想讓他自殺得了，他能答應？”
搖了搖頭，張益沒好氣道，“既然來了，那就去看看，裝神弄鬼，我倒是要看看你們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樣。”
跟著段天涯走入東廠深處的一座大院。
進入其中，還沒等進入到曹正淳的房間，張益已經感知到了曹正淳的氣息，很虛弱，不過好像也沒什么事。
最起碼他沒有像段天涯一般給張益一種怪異的感覺。
“張大俠，曹督主就在里面，天涯就不打擾了。”
推開房門，段天涯客氣了一聲，然后就和木樁子一樣一動不動地站在了門口。
一聲輕呵，張益走入房間。
看著床榻上躺著的已經全身骨頭盡碎，功力全失，只剩下一口氣的曹正淳，張益嘆了口氣，“握著才有半年多，你就變成這樣了，還真是....無能啊！”
話音落下，張益伸手按在曹正淳的腦門上。
感知清楚他體內的情況，然后給他簡單治療一下，否則以他現在的狀態，就算有什么也說不出口。
揉了揉眉心，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