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繼也是正經有人介紹過來的,學費也不少交,在這種以創收為第一要素的教育機構里,自然是被當成了上賓。
有專門的人把沈繼引到了里面的教室。
教室里面的桌椅不多,屋子也不大,可以看出來是小班授課。
此時屋里面竟然一個人都沒有,沈繼竟然是頭一個。
其實沈繼來得也不算早,按現在的鐘點來說,也得八點多了。
這對一個想要考取功名的學子來說,甚至可以說是懶惰了。
但是沈繼的同班同學竟然一個都沒有起來,沈繼就覺得自己可能是沒有同學了。
“我們這里是一對一的小班授課嗎?”沈繼問道,他覺得這錢花得值。
助教搖了搖頭,道:“并不是。我們這里雖然是小班,但也是有班級的。只不過你的同學們一般起得沒有那么早罷了。”
“得嘞!”沈繼聽到這兒,就知道他們是什么水平了。
白天不上學,晚上喝花酒。
沈繼這么天縱英才,都沒什么文采,這幫人要是能有什么真才實學,那就見鬼了!
沈繼畢竟是第一天來,便沒有多說廢話,老實地找了一個靠后的位置坐了下來。
他可不想出頭,還想聽聽老師講課的水平。
助教給沈繼拿來了幾本書,道:“這都是以后能用得上的。”
沈繼點了點頭。
他見沈繼不太重視,就知道沈繼跟其他的同學也是一樣的人,只能無奈地道:“你沒事就看看。這都是有用的東西,哪怕背不下來,熟悉一下也好。”
沈繼再次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看的。
助教心說:我信你個鬼!
但是他也不敢得罪沈繼,于是便退出了屋子。
這些書籍本身沒沒什么問題,有儒家的經典,也有鹿鳴學堂自己編纂的講義。
沈繼隨手掏出了一張一兩的銀票,銀票迎風自燃。
沈繼發動了儒家修士的“過目不忘”技能。
于是沈繼很快就把這書上的內容全都背了下來。
真是小菜一碟!
背完以后,也只是忘不了,并不代表他就能融會貫通了。
沈繼就這么慢悠悠地品味著字里行間的意思,雖然看起來有些像睡覺。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的時間,這才有第二個同學走進了屋里。
那個人也是眼高于頂之輩,根本沒看得起沈繼。
他甚至都沒用正眼看沈繼,就自行找了一個旁邊的位置坐下了。
他從書包里翻出了一本書,輕輕地翻動著,目光非常的專注,一副非常好學的樣子。
沈繼當時都有些佩服他。
這是個好學生啊!
但是看書就看書唄,又不用沾唾沫翻書,你留什么口水呢?
所以沈繼看著看著,就怎么覺得他看的不是正經書。
沈繼的眼神還是很不錯的,都不用貼著臉過去看,他只是稍微一掃,就看清了封面上的三個大字:《金瓶梅》。
漂亮!
這果然是一個高手啊。
這個世界連這本書都復制了嗎?
怎么我之前沒有看到過呢?
這到底是魏大人的淪喪,還是王梓岐的扭曲?
又過了一陣子,其他的同學也陸續到了。
其中有一個便是樂玉侯府的少侯爺。
他對沈繼明顯是有些不滿,看到了沈繼,當時就走了過來,讓沈繼離開他的專座。
“你的專座?寫你的名字了嗎?”沈繼道,“我看你就是欠揍!”
沈繼的氣勢一上來,樂玉侯的少侯爺立刻就想起沈繼是誰了。
且不管鋼鞭武將受沒受傷,上一次沈繼可是在正面戰場上,一個人打了他們一幫。
而且那還是在沈繼八階的時候。
現在的沈繼看起來更加的兇狠了。
樂玉侯的少侯爺,尿都快撒出來了。
所他覺得自己還是低調點做事比較好,不要得罪眼前的這個殺神。
沈繼該報的仇已經報完了,這一次他有沒有做太出格的事兒,沈繼便沒有揍他,只是讓他識趣一點。
樂玉侯的少侯爺二話沒說,轉身就做旁邊了。
出了樂玉侯的少侯爺,還有一個則是昨天的那個華貴少年。
也就是王首輔的小兒子,王梓岐。
他看起來和昨天一樣高冷,似乎從來沒有受到過攻擊。
只不過他的臉上打著粉底,看不出臉色的變化,想來是受了暗傷。
至于他去喝花酒的事兒,沈繼也沒有必要當面戳穿他。
樂玉侯的少侯爺明顯是也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所以他對王梓岐還帶有一定的畏懼,不敢主動挑釁。
畢竟昨天王梓岐一出手,就展示了他的絕世武功,把鋼鞭武將的脖子都刺穿了。
沈繼到現在也不知道鋼鞭武將是否還活著。
樂玉侯的少侯爺見他來了,明顯滅火了,連大話都不敢說,生怕自己的脖子上也多了一個洞。
到最后,班級里面就只來了五名同學。
沈繼、樂玉侯的少侯爺、王首輔的兒子王梓岐,看金瓶梅的老金,還有……一個美女。
這個美女的長相非常的艷麗,穿著打扮也非常的得體。
單從容貌上來說,比魏思如也不差分毫,可以稱得上是絕世佳人了。
不過她與魏思如驕如烈火的性格不同,她的態度也非常的高冷,甚至可以說是冷若冰霜。
她和魏思如從魅力上,可以說是各有千秋吧。
沈繼已經有了一生所愛,魏思如,而且還有阿朵、惠娘、慕容離這樣的“紅顏知己”。
她們或多或少地都饞沈繼的身子,但是沈繼卻一直堅守底線,沒有讓她們得逞。
沈繼就更不會去招惹這種冰霜美人,種爛桃花了。
但是毫無疑問,像她這樣的冰美人,嗶格也是相當之高。
所以這一屋子下來,除了沈繼自認為比較低調之外,其他的四個人全都是嗶王之王。
這課簡直沒法上了!
一幫裝嗶犯!
沈繼不與他們說話,他們也不會主動過來跟沈繼打招呼,所以哪怕屋子里面有五個人,整體氣氛也不是非常的融洽。
過了一會兒,班級的教書先生終于來了。
那是一個糟老頭子,怕是得有七十歲開外。
身體弓得好像蝦米一樣,胡子都已經打綹了。
但是他的眸子非常的亮,隱隱有的光在閃爍,仿佛能看清人性。
耍小聰明的人,在他眼中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