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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山大王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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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系統升級到殖民時代已經過去半個月了。

  這半個月當中,李旭的莊子之中又發生了許多的變化。其中最顯著的變化則是莊子東南和西南兩個方向建起了兩座不大不小的營盤。

  營盤壘土為墻,又用原木加固,外面挖出了一人高的壕溝,壕溝里面設置尖刺荊棘等各種陷阱。

  營盤四角則都佇立著高高的望樓,上面已經有背著火銃的士兵在上面執勤瞭望。

  營盤內部,最里面是一排排整齊排列的木制營房,營房右側是食堂和倉庫等,左側則是茅房和垃圾房以及馬廄等。

  最中間的是一大塊做了硬化處理的空地,空地邊緣豎著許多木樁單雙杠等打熬體力的器械。

  這就是營房的校場。

  校場最北邊則起了一座木制高臺,上面豎著三根高高的旗桿,不過旗桿上面卻是空的,尚沒有懸掛旗幟。

  這座高臺就是點將臺。

  此時,點將臺上一個眉眼俊秀,英氣勃勃的少年身披大紅色披風,腰背挺直,手按長刀望著眼前校場上整齊列隊的上百名士兵。

  從左到右,依次是火槍兵,弓箭手和長槍兵、輕騎兵和擲彈兵。

  現在火槍兵的數量已經達到了一百人,但是按照李旭的編制,還不足一個大隊的兵力。

  弓箭手現在有二十人,按照編制,還不到一個小隊的人數。

  長槍兵也是二十人,按照編制,也是不足一個小隊的人數。

  輕騎兵更少,目前只有五名騎兵,主要是用來巡邏傳令,作戰的話這點人根本不指望。

  擲彈兵多一點,也就十個人,更是不夠一個小隊。

  就這百十來人還是李旭這些天絞盡腦汁各種計算安排下才湊出來的,畢竟他現在的沒有什么穩定收入,只能靠系統的免費援助。

  今天是好不容易湊齊這些人了,集合起來檢閱一下,好歹先把架子搭起來再說。

  不過人數雖然少的可憐,但是校場之上卻依然一片肅靜凝重,所有的士兵都是著裝整齊目視前方,神情堅毅昂首挺胸。

  就連五名輕騎兵胯下的戰馬都安安靜靜的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這些兵種當中,除了火槍兵是布衣之外,其余兵種身上穿的都是皮甲。

  皮甲雖然防護力比不上鐵甲,但是勝在輕便而且還保證了一定的防護力。

  而在這些兵種里面,火槍兵的射程是最遠的,其他兵種則基本上都要面臨近身肉搏的風險,所以著甲也是應有之義。

  因此,弓箭手和擲彈兵都配備著短刀,一旦被敵人近身,好歹也有一點自衛能力。

  輕騎兵配備的并不是騎槍,而是馬刀,這也是這個兵種的作戰特點決定的。

  用輕騎兵沖陣廝殺那簡直就是浪費資源,他們的作用更多的是襲擾追殺以及偵查這些任務,所以從裝備上也就盡可能的以輕便實用為主。

  但是所有的軍裝都是黑色,不過不同的兵種在帽子上卻都不太一樣。火槍兵和輕騎兵都是平頂圓形軍帽,而弓箭手和長槍兵則是尖頂帶著盔纓的皮盔。

  擲彈兵則更加個性,軍服下擺更長一些,帽子則是尖頂帶著白色長羽毛的高盔,看起來很拉風。

  李旭的目光從一張張嚴肅堅毅的臉上掠過,心中越看越滿意,越看越舒服,這些可都是我的士兵啊,對我忠心不二死戰不退的士兵,也是我在這個世界立足,不被人欺壓,過上幸福生活的基石和保障啊。

  他看了半天,有千言萬語,最后還是只喊了一句:“諸位將士威武!”

  “主公威武!主公威武!主公威武!”

  諸軍齊聲回應,聲震四野。

  就在李旭檢閱他的小軍隊時,從馬欄山往西大約七八十里之外的長武縣境內有一座山嶺,名曰野豬嶺。

  這名字聽得就讓人有些膈應,但是更讓人膈應的是這野豬嶺上面盤踞著一伙山賊草寇。

  這伙草寇在此地盤踞了有七八年了,從一開始的十幾個人人剪徑劫財慢慢發展到如今約莫快有上千號人了。

  野豬嶺位于長武,三水以及涇川三縣交界之地,因此占據了一個地利之便,經常在此地劫殺擄掠過路的行商路人,作惡無數,真正的惡貫滿盈。

  但是就因為他們所處的這個位置比較特殊,且周圍又是山區,一旦官兵圍剿他們就一頭鉆入山中,跑到其他縣的轄區。

  官兵一來不熟悉山中路徑,二來山中作戰也是危險重重,三來又不好進入其他縣的轄區內剿匪,很容易引起兩縣爭端。

  再加上野豬林的這伙強人雖然殘忍,但是卻也足夠狡猾,每次打劫前都要仔細踩點,一旦發現一丁點的可疑之處就會放棄行動,好幾次都識破了官兵放出的誘餌,讓官兵每每吃癟。

  時間一久,三縣的官兵都對這伙人產生了一種無力感,所以清剿起來也就出工不出力了,就算上面追究下來也可以甩鍋給臨縣。

  地方軍隊沒能力,朝廷大軍又顧不上這些疥癬之患,所以就這么讓他們一直發展存活了下來。

  這伙強人領頭的一個叫做馬天祿,曾經也是延安府的官兵,只是因為老婆偷漢子,他一怒之下砍了自己老婆和曾經被他當做好兄弟的奸夫,然后跑到了這野豬林落草為寇。

  這人心狠手辣,又奸猾狡詐,所以一直穩穩的坐著大當家的交椅,沒有把什么后來者給火并篡位。

  這是這些日子馬天祿有點心神不寧,也沒心情下山打劫,天天皺著眉頭在聚義廳中走來走去,踱著步子,看的下面的幾個小頭目都有些納悶。

  不知道大當家的到底在愁什么。

  馬天祿這人雖然是草莽出身,但是也是是個不甘平凡的人。雖然被迫落草為寇,但是卻不甘心當一輩子的強盜。

  他這些日子從過往的行人嘴里知道了不少關于延安府“黑閻王”高胡子的消息,什么高胡子又攻破了宜君縣,什么“黑閻王”嚇得白水縣的官兵不戰而逃,什么高胡子攻破了延安府,將知府的腦袋掛在了城門樓子上。

  更有甚者,說高胡子如今麾下雄兵十萬,大將千員,威風凜凜,儼然一副準備逐鹿天下的梟雄之資。

  這些消息聽得馬天祿心中實在不痛快。

  為啥?

  因為高胡子他不僅知道,而且還認識。這廝當年不過是一個殺豬宰羊的屠戶,馬天祿當年可沒少找他買牲口下水肝肺等。

  沒想到這才幾年,這廝就搖身一變成了人人懼怕的反王了,還得了一個什么“黑閻王”的諢號。

  馬天祿一樣自視甚高,從來不認為自己比別人差,這聽了心里能好受嗎?

  更關鍵的是他手下竟然有人還勸他去帶著兄弟們投奔高胡子,說不定還能混個將軍什么的當當。

  這更讓他心里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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