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南凌那5.3的視力充分發揮了它的重要性,他伸手從鋼琴上拿起一張樂譜,“樂譜?明明之前還不在這里的?”
  人群中看到那張樂譜的人都露出了驚慌的表情。
  只不過,有一個人的反應實在是有點劇烈。
  “啊——!”之前那個本就神情驚慌的大齡宅男大叫了一聲,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鬼怪一樣,隨后便大步跑了出去,還伴隨著一陣一陣的尖叫聲。
  “那人是誰啊?”毛利小五郎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跑走的那個人。
  “那是西本先生。”村長秘書用他那顫顫巍巍的聲音說道,“兩年前,前任村長死去之后,他就變得有點……”
  毛利小五郎做出思索狀點了點頭。
  南凌摸了摸鼻子。
  兩年前西本的性情大變肯定是因為看到了什么,說不定知道一些內情,這種flag……
  這人絕對會死吧,絕對會吧。
  好,已經可以排除這人的嫌疑了。
  “爸爸!“毛利蘭拽著一個警察叔叔……不,應該是警察爺爺跑了過來。
  “怎么來的這么慢啊。“毛利小五郎抱怨道。
  “因為他不在警察局嘛,我找了半天呢。”
  南凌看到那個老人的一瞬間就懂了。
  嗯,線索工具人先生你好。
  因為時間實在太晚了,毛利小五郎就準備讓眾人解散,等明天東京警署來之后再進行詢問。
  南凌無奈地揉了揉眉心。
  唉,先不說這樣到底合不合適……
  這一晚上難道不夠犯人構思自己的證詞順便抹消一些證據嗎?
  真就破案全靠推理唄?不怎么需要證據的?
  推理也要講究基本法吧喂!
  不過南凌才懶得管這些事,既然毛利小五郎這么說了,他也沒有什么意見。
  咸魚看戲他不香嗎。
  月影島不大,他們剛好住在了同一家。于是南凌就準備跟著毛利小五郎……和淺井成實……一起……回旅館?
  等一下,為什么在我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你們已經聊的這么有說有笑了啊?
  南凌看了看正興高采烈地和淺井成實聊著天的毛利蘭,和一本正經地聽著他們聊天的柯南,嘆了口氣。
  他們要是知道這是個女裝大佬,心態會不會稍微有點崩?
  “誒柯南。”南凌拍了拍柯南的肩膀,悠閑地靠在窗臺上坐了下來,“你有沒有什么線索啊,小偵探?”
  “我可是一點頭緒也沒有呢。”柯南嘆了口氣,看向了正在朝淺井成實吹噓自己有多么厲害的毛利小五郎。
  “你覺不覺得兇手的物理沒學好?”南凌問道。
  “啊?”柯南一臉懵逼,南凌的話題轉變的猝不及防,“你在說什么?”
  “你想啊,”南凌真的很想和別人吐槽這一點,“如果月光這首曲子指的就是預告函里的光的話,那么如果有光源,影子不是反而會出現嗎?怎么會消失呢?”
  “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講話啊……”南凌看著已經陷入沉思的柯南,無力地嘆了口氣。
  天知道自己是哪句話說錯了又激發這個小屁孩的哪根腦回路了。
  正因為南凌的話而重新思考起預告函內容的柯南感到一道思緒像閃電般劃過腦海。
  “影子開始消失……開始……也就是說,并不意味著結束!這起殺人事件還沒有結束!”柯南從椅子上一躍而起,跑到毛利小五郎的身邊大聲對他說出自己的猜想。
  “原來如此,每一次死亡都與月光有關啊……”毛利小五郎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
  “這張樂譜……就是月光啊!”一旁拿著那張紙的小蘭也驚訝地說道。
  “什么!”毛利小五郎發出了超大聲的驚嘆,“彈一下試試。”
  “嗯!”毛利蘭點了點頭。
  她顯然并不熟悉這首月光,彈得磕磕絆絆,節奏還總是不對,不過至少音符有沒怎么出錯——
  南凌聽著聽著就皺起了眉頭。
  ——雜亂無章的音符砸在琴鍵上,發出的聲音絕不是優美的樂曲。
  “喂!你在干什么啊?”毛利小五郎已經先一步打斷了毛利蘭的彈奏。
  “不是的,是這個譜子。”毛利蘭指了指被她擺在鋼琴上的那張紙,“后面這點有點不對勁。”
  “這里肯定不是月光。“南凌已經站在了毛利蘭身后,仔細端詳了一下音符的排列,”除非貝多芬想不開了突然想搞點后現代意識流創作,不然這種古怪的東西絕不可能是曲子的一部分。”
  “會不會是兇手留下的信息呢?”柯南面色嚴肅地思考著。
  “你們還在啊。”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的淺井成實提著個飯盒走了進來,“有夜宵哦。”
  南凌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吸引過去了。
  “……嗚啊,是壽司!”南凌眼神放光。
  “南哥哥,不要用一副很久都沒吃飯了的惡鬼眼神盯著它啦。”南凌到底為什么這么幼稚?
  柯南今天第一百八十次覺得這個人的心理年齡可能還沒自己大。
  “你不懂,柯南。“南凌一臉深沉,”這世上只有美食不可辜負。”
  “是是是。”柯南拖長了聲音回答道。
  “又在敷衍我。”南凌捏了捏柯南軟軟和和的包子臉,“給我把這句話好好記在心里啊小鬼!”
  “是!”柯南給了他一個無奈的眼神,外加一個(偽)元氣滿滿的應和。
  “這才對嘛。”南凌滿意地轉過頭開始享受美食。
  啊,真好吃。
  食物的快樂,是別人想象不到的快樂。
  鰻魚壽司炸蝦天婦羅三文魚玉子燒奶油土豆沙拉海苔飯團油揚魚子軍艦賽高!
  結果還是演變成這個樣子了啊。
  南凌躺在地鋪上,感到了久違的無奈。
  因為毛利小五郎認為月光和鋼琴是案發時的重要線索,所以他最后決定守在這間屋子里和鋼琴作伴。
  當然也同時和那具已經涼透了的尸體作伴。
  南凌扭頭看了看已經開始打呼嚕的毛利小五郎,又看了看旁邊和他一樣一臉無奈的柯南,“其實就知道會這樣吧。”
  “明明說好了要一起守夜的。”柯南忿忿不平地嘟噥道。
  “說起來,毛利先生明明是個偵探,但是一點也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樣呢。”南凌摸著下巴不懷好意地笑了笑,“該說是不拘小節好呢……總之完全想不到他能那么敏銳地破掉案子呢。”
  柯南苦笑。
  呵呵,那當然是因為那些案子都是我幫他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