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已經示范第二次了，李知恩xi再試試吧？”
徐然放下捏著自己雙頰的左手，搬了個椅子坐在李知恩的面前對李知恩說道。
“呃，好的。”
李知恩答應道，然后有樣學樣，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伸出，就像是比了一個手槍的形狀，然后掐住了嘴角兩邊的位置。
“噗！”
李知恩很顯然沒有學會訣竅，小嘴扁成了鴨子嘴的形狀，樣子十分滑稽。
從李知恩口中呼出的清甜的香氣噴到了徐然臉上，看著李知恩這副可愛模樣，徐然心里生出一種捏她臉的沖動。
不行不行，人家是大明星，我是個小實習生，還是第一次見面，規矩不能亂。徐然努力克制著。
“什么嘛，你這是從哪學來的奇怪方法！”李知恩灰心地哼了一聲，她已經試了三次了，結果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被徐然取笑。
“一定是你故意耍我。”李知恩撅嘴不樂。
徐然笑著搖頭：“沒有啦，這真的是一種很好的開嗓練聲方式，我之前的老師可是聲樂大師，他就是這么教我的。你再試試，找那種‘打嘟嘟’的感覺。”
“是嗎？”
李知恩將信將疑，又是試了好幾次，終于成功。
“對，沒錯，就是這樣，保持住。”徐然說著在旁邊的琴上按下一個鍵，“現在一邊‘打嘟嘟’一邊發聲。從中央c開始，跟著我彈琴的節奏和音高，唱doremifasofamiredo。”
“對，很好，升半個音，繼續。”徐然指揮著。
低到高，由高再到低，一輪結束。
“怎么樣，是不是感覺嗓子打開了很多？”
“我試一下。”李知恩清了清嗓子，“ohbaby！”
“真的哎，這個highf和highg的咬字之前就算開嗓了也唱得沒這么輕松的，好神奇啊！”李知恩有些驚喜，“你這是什么方法，為什么我之前從來沒聽過？”
“是北美那邊的練聲方式，他們那邊比較側重科學的發聲方式，在此基礎上再追求個人的音色識別度。”
“你還學過聲樂嗎？不然怎么知道這些。”李知恩睜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議。
“那當然，不然我怎么能好意思評價李知恩xi的歌唱呢？”
“你還好意思再提哎，我沒教訓你已經是我脾氣好了。”李知恩示威地揚了揚小拳頭，只不過樣子除了好欺負還是好欺負，沒有一點威脅的感覺。
“不過，剛剛那句‘ohbaby’是什么歌？我似乎沒有在李知恩xi的歌里面聽到這段旋律哎。”
“啊...”李知恩聽了反而是懊悔地捂住了嘴巴，“我...那個...那個其實是我即將發行的新專輯里面的曲目，怎么被我一不小心就唱出來了呢...你可別泄露出去啊。”
“不會的。怎么說我也是loen的員工，以前也是李知恩xi的粉絲，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徐然嘴上說著，心里卻暗自好笑，果真是個小迷糊蟲。
“我沒有聽錯吧？你是我的粉絲？”李知恩雖然有些不相信，但還是感覺有點小驚喜。
徐然坦然承認：“是啊，不然怎么會聽過李知恩xi所有的歌呢，當時還過李知恩xi的專輯和周邊呢。”
“是我的粉絲還會說出那種話嗎？”李知恩嘟了嘟嘴。
“難道粉絲就一定要把自己的偶像夸成一朵花嗎？那可不一定。反倒是腦殘粉是很可怕的，在我們國家有一句話，叫一粉頂十黑，有些藝人本身沒做錯什么，卻會因為自己的粉絲行為不當被路人討厭。”
“所以，一定要秉持自己的本心，不要因為名氣大粉絲多就飄飄然，作為公眾人物要時刻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的輻射影響。”徐然諄諄教誨著。
“怎么樣，我說的是不是很有道理？”發言完畢，徐然自我感覺有些良好。
“內...”
李知恩下意識點著頭，雖然她覺得徐然說的并沒有錯，也很贊同他的觀點，但她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是徐然背后議論自己，怎么現在反而輪到自己被他教訓了。
“其實剛剛我只說了第一點，要不是李部長打斷了我，我還能說更多呢。”
“莫？還有？”李知恩難以置信，自己應該是受大家歡迎的啊，為什么到他這里能有這么多缺點啊。
“是啊。”徐然沒注意李知恩郁悶的表情，自顧自接著說道，“其二就是，雖然李知恩xi標榜自己是唱作歌手，實際上李知恩xi自作曲的曲目，在一張專輯里根本就占不到多大的比重，而且似乎李知恩xi最火的曲目，是自己自作曲的不多吧？這已經能說明一些問題了。”
“我們國家優秀的唱作人，一張專輯下來，不說別的，作曲是肯定全部包攬的。yaj李知恩xi一定聽說過吧，他是我們國家的流行音樂天王。我記得你不是很喜歡他的電影《不能說的秘密》嗎？在那部電影里，不僅主題曲是他自作自唱，甚至里面的一些鋼琴配樂也是出自他的手筆。”
“所以，李知恩xi雖然現在是半島最炙手可熱的女solo歌手，但進步空間還是不小，前路依舊漫長，知恩xi還要繼續努力啊。”徐然拍拍李知恩的肩膀，嚴肅地嘆了口氣。
李知恩傻眼了，聽徐然的長篇大論聽的一愣一愣的，偏偏徐然說的兩點還都很在理，準確命中了她如今的軟肋，她找不出什么反駁的話來。
雖然不知道怎么對線，但氣勢上不能輸，李知恩雙手叉腰，嬌哼一聲道：“什么嘛，像你這么對待偶像的粉絲我還是第一次見。對一個藝人這么指指點點是不是很驕傲啊？就算...就算你說的有那么一點點對，但就不能給你的偶像我留點面子嗎？”
“不，你錯了。”徐然低下頭。
“什么？”
“我不是為了什么不值一提的虛榮感對你說這些，我是真的發自內心地希望能看到你去改變，那樣只會對你有好處。而且...”
徐然頓了頓，深吸口氣，似是下定了決心，繼續道：“而且現在我也不是你的粉絲了，曾經對你的喜歡有多么強烈，距離現在就有多么遙遠。”
“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