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毒五老也是一臉佩服的表情。
不管是動用個體實力以內的底牌,還是通過其他方式。
既然能夠宰殺血龜武將,這個新晉的白龍營統帥,威懾力直逼天字營統帥。
對于整個邊境戰場來說,都是中流砥柱級別的作戰單位。
“白龍之主,你要小心啊。”
“獸人這一次有備而來,只是發覺你有潛力,就不惜破壞祭祀之柱,以「斷根」的方式狙擊。”
“可你非但沒死,看上去狀態良好的情況下,反向狙擊殺戮獸人……老夫擔心你會被針對,會被獸人列入重點關照的名單中。”
“該來的總會來,不該來終究躲不過去。”白無傷看得很開,“還是謝謝五老提醒,我會更加留心戒備。”
“好!以后若有需要,我們都會成為你可靠的助力!”
冥老大撫須大笑,又朝著海龍營的一位將領說道:
“去把避難的人都叫回來吧,短時間內,這里不會再有戰亂,用來修養生息、修補結界再好不過。”
“是!”海龍營的將領表現得很興奮,面朝白無傷前傾身子,笑不攏嘴道:
“感謝諸位不遺余力相救于海龍營,更感謝白龍之統帥,破解河岸防線的燃眉之急!”
“身為同袍,理應如此。”
白無傷回以一禮,面具下露出淡淡的微笑。
三日后,泉寺鈴蘇醒。
得知進攻祭祀之柱的始末發展后,由衷驚嘆。
白龍統帥,比她想象中更加強大。
擊殺半步無敵的殺戮獸人,單此項戰果,足以在邊境戰場,占據不可或缺的一席之地。
白無傷呢?他倒沒有因為眾人的追捧,感到得意洋洋。
為了防止水下其他地方,還有獸人潛伏。
他率領白龍營,駐扎大壩半月,確認風雨平靜后,方才正式離去。
回了一趟尼古兵寨。
上交所有的獸人尸骸,以及沒有自用價值的寶物。
用圣龍衛·池樹的原話形容,白龍營這個名字,真的響徹尼古桑河流域。
活躍在這里的兵團,不管強弱。
對于白龍之主,大多帶著強烈的好奇心,想要結交認識一二。
“好小子,你有點像怒龍之主。”池樹露出一絲回憶神色,欣慰道:
“幾年前邊境之戰剛剛開啟的時候,怒龍之主和你做了類似的事情,一下從眾多兵團中脫穎而出。”
“不過她當時就是接近雄主巔峰的境界,碾壓殺戮獸人,并不會有太大的意外。”
“你不一樣,我感覺不過昨日才見到,只是一轉身,你的實力便突飛猛進……”
池樹搖了搖頭,遞出一物。
“拿著,這是代表「玄字」的兵符。”
“從今天起,白龍營升入玄字,每月的資源調度翻五倍。”
“必要時,甚至可以透支。”
生怕白無傷認為這個升級幅度低于預期,他補充道:
“其實真要按照功績,升入「地字」也未嘗不可。”
“不過祖龍庭更希望全員發展,共抗獸人。”
“你再帶領兵團磨礪一段時日,多沉淀沉淀,免得過于高調,最后引來獸人的集火。”
“我不急,順其自然就好。”
白無傷笑了笑,回贈一份清單。
“這是我近期需要的物資,用我軍狩獵所得兌換,想來綽綽有余。”
“我會盡快幫你安排。”池樹掃了一眼,鄭重承諾。
邊境戰場大多荒涼,罕有天地靈寶。
就算有,幾年戰亂下來,也被第一批人搜刮得差不多了。
白無傷要做食譜,必須要額外采購,才能獲得形形色色超凡物種的肉身材料。
在這個環節中,祖龍庭會共享資源,成為中間的紐帶。
這也是變相激勵各大兵團。
只要努力賺取軍功,努力挫敗獸人的進攻意圖。
遠古頂級勢力的部分庫藏,就會向他們開啟。
里面有太多聞所未聞、前所未見的寶物。
運氣到位,魂力增長、寵獸進階、延續壽命、治愈重傷……這都不是事兒。
一番交接,簡單的商談。
白無傷帶著第一批直接調取的資源回到營部,按照不同的功勞,分發給迄今為止戰鬥的士兵們。
有三個地師狂喜,因為他們拿到了非常珍貴的靈藥,只要吃下,很大概率能夠晉升天師。
掌管「戰部」的云沖,望著重新生長出來的手臂,同樣感到心潮澎湃、歡喜滿懷。
最開心的是阿乞。
白無傷特意給他留了一大塊血龜武將的身體組織,支持他的科研事業。
“謝統帥!”
“跟著統帥,果然有大肉吃!”
“嘿嘿……誰能想到,不過個把月,我們在統帥的帶領下升入玄字。”
“這對于正常的兵團來說,努力一年,也不一定能夠做到吧?”
“怎么,這就讓你們感到滿足了?”白無傷給完胡蘿卜,自然要給大棒:
“我希望這只是開始,未來的每一個月,每個人都能有收獲,每個人都能有成長……”
夜幕降臨。
享用完烤肉和果酒,結束短暫的慶功宴。
白無傷返回自己的營帳,正準備冥想,進一步鞏固魂力境界。
一絲異樣的氣機,劃落心弦。
與此同時,一柄極度鋒利的烏金短刃,從黑暗中非常突兀地出現,如電一般,刺向他的背脊。
驚鴻一瞥時,刀尖涂著墨綠色的污血,無色無味。
唯獨死亡的幽冷感,猶如夜深人靜荒野之間的墳地,如芒刺骨,寒毛卓豎。
“哈哈哈,白龍統帥?不過如此!”
“今日過后,我達達木其爾,才是邊境戰場永遠的神!”
一道貼在耳邊的陰沉笑聲,仿佛惡魔的低語。
其中有狂妄至極的自傲,也有理應如此的自信。
“你挺厲害的,以君王體后期的境界,居然能夠貫穿我的血肉。”
“嗯?沒有一擊斃命?這怎么可能!”
笑聲戛然而止,名為“達達木其爾”的半獸人,驚覺不對。
想要抽身爆退,重新潛入陰影之中。
但一只寬大有力的手掌,酷似鐵鎖,緊緊箍住他的手腕,讓他動彈不得。
“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留下來吃個夜宵吧……”
白無傷轉身、背摔、銜接膝肘,狠狠給他的小腹來了一下。
再站起身時,右胸被捅穿的血窟窿,蔓延出撲鼻的花草芳香,肉眼可見地完成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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