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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4章 彩虹屁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在莽新造反的日子

  “大王請……”

  陰崇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帶著魚禾入了陰氏宅院。

  雖說陰崇知道魚禾的目的不純,可以魚禾的身份,陰崇也沒辦法將之拒之門外,只能先請到宅子里再說。

  宅子里面的屋舍建立的很精致。

  是那種依著尺許高的地基營造的木宅。

  地面以木板鋪成,上了臺階,塌上木板的時候要脫靴。

  聽著是不是有點像是日式的建筑風格?

  但強漢自有強漢的驕傲,怎么可能去學習別人的建筑風格呢?

  只能是別人學習強漢的建筑風格。

  那么答案就顯而易見了。

  是小日子過的不錯的鬼子,學習了漢唐時期的建筑風格,然后將其一直延用到了后世,最終自吹自擂,聲稱是他們自己的建筑風格。

  不僅僅是鬼子,棒子、猴子等不少臨近種花家的國邦,皆學習過種花家的建筑風格。

  而且他們不僅僅學習建筑風格,還學習其他的東西。

  諸如文化、工藝、政治制度等等。

  可以說臨近種花家的大部分國邦的歷史、文化、工藝、政治制度等等,都是種花家賦予的。

  最典型的就是鬼子和棒子們所用的文字中,有不少漢字,亦或者是通過漢字簡化出的筆畫。

  所以沒有種花家的話,種花家周邊的國邦,或許不會存在,也延續不下去。

  陰氏的宅子,屬于典型的北方的漢式建筑。

  比這個時期的南方建筑要大氣,要精致。

  畢竟,這個時期的南方大部分地方還初在開發和半開發,亦或者未開發的狀態。

  跟已經開發了上千年的北方沒辦法相比。

  所以在各個方面,北方超越南方是必然的。

  但魚禾不太喜歡這種宅子,因為入正堂的時候要脫靴子。

  魚禾沒有腳氣,但不代表別人沒有。

  萬一遇到了一個腳臭的厲害的家伙,那能讓人酸爽到極點。

  在陰崇和陰興二人恭敬的提醒聲中,魚禾無奈的脫下靴子,放在門口的地板上,跟著二人入了正堂。

  陰欣和陰就兩個熊孩子,打打鬧鬧的想跟進去。

  卻被陰崇給攆走了。

  魚禾入了正堂,正堂內沒有其他人,魚禾仔細打量了一番正堂。

  正堂內的擺設很精致。

  供人跪坐的地方,皆鋪著軟軟的席子,四面擺放著絲織的屏風,上面有各種簡陋的深受圖案。

  魚禾仔細的觀察了一番,只認出了其中一種是饕餮。

  其他的一個也認不出。

  漢代各類神獸的造型,跟后世又極大的詫異。

  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龍。

  東漢著名的思想家王充在《論衡》中寫道:“世俗畫龍,馬首蛇尾。”

  也就是說漢代的龍,是馬頭,蛇尾。

  皇家畫龍,頂多是帶個蛇身,勾勒一個海馬形,再添上四足。

  后世所繪的頭似駝,角似鹿,眼似兔,耳似牛,項似蛇,腹似蜃,鱗似鯉,爪似鷹,掌似虎,的龍形,是出于宋代。

  所以龍袍、蟒袍之流,也是宋以后才出現。

  在此之前,帝王大多著章服,亦或者頗具朝代特色的服飾。

  漢代的龍尚且如此,其他的神獸就更不用多言。

  魚禾能認出一種,已經算不錯了。

  “大王請……”

  陰崇彎著腰,請魚禾坐下。

  魚禾也沒客氣,走到了一側的上首坐下。

  陰崇欲言又止。

  見魚禾坐在哪兒又開始張望起了正堂,一點兒不適也沒有,他也就沒有開口。

  漢代崇右賤左。

  左遷一詞,就是這么來的。

  因為漢代賤左,許多官員被降職以后,同僚又不好用降字去刺激對付,所以將降職稱之為左遷。

  魚禾身份尊貴,理應坐在右上首才對,可魚禾卻跑到了左上首去。

  有點自降身份的意思。

  魚禾自己沒覺得什么不適,陰崇自然也不好說什么。

  當然了,魚禾若是稱制建國,以君王的身份出現在陰氏宅子,并且坐到左上首,那么陰氏一門就該跪在門外,求魚禾饒命了。

  “大王稍作,崇已經派人去請家父了……”

  陰崇和陰興陪坐在一邊,陰崇笑著說。

  魚禾一邊打量著正堂內的擺設,一邊笑道:“不著急……”

  陰崇禮貌的笑了笑,沒說話。

  陰興見魚禾盯著正堂正中的大熏爐一個勁的猛瞧,就笑著向魚禾解釋,“此爐乃是我陰氏祖上所傳,距今已經有五百載了……”

  魚禾聽到陰興這話,再瞧了瞧那做法考究的大熏爐,贊嘆道:“傳了五百載了,那可是個大寶貝啊。”

  陰興笑道:“算不上是什么寶貝,只不過用久了,即便是里面不點熏香,依然會有一股淡淡的異香彌漫在四周。”

  魚禾一邊點著頭,一邊盯著大熏爐仔細打量。

  這東西,傳到后世,怎么說也是判刑級別的寶物。

  就是作用,有點上不了臺面。

  它的作用是為了掩蓋腳臭用的。

  畢竟,一大堆人脫了靴子,跪坐下敘話,萬一誰又腳臭,那其他人可就有罪受了。

  所以點上熏香的話,勉強能遮一遮味。

  但也只能勉強遮一遮。

  魚禾在陰興介紹下,盯著大熏爐沒看多久,陰陸就在婢女的攙扶下,進了正堂。

  魚禾、陰崇、陰興三人紛紛起身。

  “見過陰伯父……”

  “爹……”

  “爹……”

  三人齊齊躬身施禮。

  陰陸倒也沒托大,在魚禾彎腰下拜的時候,趕忙甩開了婢女,上前拖住了魚禾的雙臂。

  “大王不必多禮。”

  魚禾笑著道:“伯父乃是長輩,應該的。”

  陰陸一臉哭笑不得的道:“以大王的身份地位,大王的禮小老兒可受不起。”

  陰陸尚不及五旬,卻以小老兒自稱。

  魚禾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在這個人均年齡三旬上下的年代,陰陸近五旬的年紀,確實有資格稱一聲小老兒。

  可瞧著陰陸那略顯碩壯身軀,相當紅潤的面色。

  魚禾總覺得陰陸以小老兒自居,是在侮辱小老兒這個詞。

  魚禾樂呵呵的笑道:“陰伯父看著也就三旬上下,以小老兒自居,可有點不妥當啊。”

  陰陸一愣,陰崇和陰興也瞪起眼看著魚禾。

  魚禾這話有點不禮貌。

  陰陸聽著不對勁,可心里卻莫名的甜絲絲的。

  也不知道為什么。

  陰崇和陰興純粹是被魚禾的大膽給驚到了。

  好家伙,第一次見老丈人,你就這么不客氣。

  你就不怕到手的媳婦沒了?!

  陰陸心里雖然甜絲絲的,可卻不能承認,只能略微板起臉道:“大王說笑了,小老兒的長子都快三旬了……”

  魚禾哈哈笑道:“那只能說陰伯父越活越年輕啊。”

  陰陸心里莫名的又是一甜,同時心里也暗自泛起了嘀咕。

  這魚家小子,跟麗華和魚父描述的完全不一樣啊。

  在麗華和魚父的描述著,魚家小子就是一個霸道、蠻橫、不講理,卻又足智多謀的霸主。

  可是今日一見,這魚家小子雖然有點不守禮,但說話聽著讓人舒服,態度也很柔和。

  完全看不出半點霸道、蠻橫、不講理啊。

  陰陸心里嘀咕著,臉上卻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絲笑意,“什么越活越年輕,那不成怪物了?”

  魚禾笑道:“也有可能是彭祖在世。”

  “是嗎?”

  陰陸愣了一下,哈哈大笑了起來,“小老兒怎么可能比得上彭祖呢。不過彭祖的壽數,小老兒是真的羨慕啊。哈哈哈……”

  魚禾又捧了幾句,陰陸更樂了,笑聲就沒停過。

  陰崇只能站在一旁干著急。

  爹啊,您醒醒吧。

  那小子是在拿甜言蜜語糊弄您呢。

  他就是想將您糊弄開心了,讓您雙手將自己家種出的水靈靈的白菜送給他啊。

  “我與伯父既然如此投緣,伯父當守我一拜。”

  魚禾說著說著,就向陰陸下拜。

  陰陸雖然被吹捧的有些找不著北,但是在這件事情上還保持著清醒。

  他聽到魚禾要拜,趕忙拽住魚禾臂膀,“可使不得……可使不得……”

  雖說陰陸是個長輩,可君臣大于父子,更大于其他關系啊。

  魚禾現在還不是他陰氏的姑爺,他可不敢受魚禾的禮。

  就算魚禾成了他陰氏的姑爺,他也不好受魚禾的禮。

  魚禾笑呵呵的道:“陰伯父,我現在還什么都不是。你無需如此在意。你若是不肯受我一拜,以后怕是就沒機會了。”

  陰陸先是一愣,隨后立馬明白了魚禾話里的意思。

  魚禾的意思很簡單,現在他還沒有稱制建國,向陰陸施禮,也沒人會說什么。

  以后他稱制建國了,就算他想施禮,陰陸也不能受。

  陰陸仔細看了一下魚禾的臉色,發現魚禾是真心誠意向他施禮,心里暖洋洋的。

  魚禾愿意給他施禮,那就是將他當成一個長輩看待。

  魚禾一個霸主,一個已經有君王之實的霸主,將他當成一個長輩看,他心里怎么可能不暖。

  “咳咳……”

  陰陸干咳了兩聲,笑著道:“那小老兒就厚顏受了大王的禮。”

  魚禾哈哈大笑著,向陰陸一禮,“見過陰伯父……”

  陰陸熱切的托起魚禾的胳膊,也大笑了起來,“好賢侄,快快起來,快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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