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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2章 全家人被攻略了?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在莽新造反的日子

  在味縣、牧靡、同勞、谷昌、同勞幾縣巡視了一圈,魚禾才回到滇池。

  魚父、魚母、莊喬等人,也不知道是住不慣偌大的太守府,還是刻意的在給魚禾這個益州郡的王騰位置,他們并沒有住在太守府。

  反而在滇池城內的北邊,選了一處臨近滇池的地方,修筑了一座純漢式的院落,住了進去。

  魚禾回到太守府,發現除了太守府的守衛,以及他的文書兼跑腿的魚越,府內再無旁人。

  魚越一見到魚禾,興沖沖的撲到魚禾面前,“大兄!”

  魚禾打量了一番魚越,笑著道:“長高了?”

  魚越重重的點頭,認真的道:“長高了足足三寸呢。”

  魚禾摸了摸魚越的腦袋,帶著魚越進了太守府。

  坐定以后,陪著魚越聊了一些家常,得知魚父、魚母一行人搬到滇池城北以后,略微愣了一會兒,但卻沒多說什么。

  魚禾隨后又問了魚越一些益州郡的政務。

  益州郡各處,跟魚禾離開的時候并沒有多大差別。

  除了田產多了一些,產的糧食多了一些,漢人的話語權大了一些,再沒有其他太大的改變。

  沒什么值得魚禾特地去關注的。

  唯一令魚禾意外的就是,陰氏的大妹子陰麗華,不知道怎么就成了他太守府的長史。

  不僅管著太守府內的錢糧,也管著益州郡的錢糧、田產、商業。

  權力大的有點過分。

  “我怎么不記得我任命過陰麗華為太守府的長史了?”

  魚禾狐疑的問魚越。

  太守府確實有長史這個職位。

  但是比起刺史府的長史和州牧府的長史,那是天差地別。

  刺史府的長史、州牧府的長史、王爵府上的長史、乃至于太子宮里的長史,那都是正兒八經的官,權力很大,有豐厚的俸祿。

  唯獨太守府的長史,有俸祿,勉強也算個官,但是沒有太大的權力。

  充其量就是太守府的一個大管家。

  官不了府外太多事情,除非太守另行授權。

  畢竟,刺史府、州牧府、王爵府、太子宮的長史,皆是由朝廷任命,

  太守府的長史,那是自己自行任命,卻可以在離任的時候帶走的。

  魚越眨巴著眼,一臉呆萌的道:“我也不知道,娘到滇池以后不久,陰姐姐就成了太守府的長史了。”

  魚禾瞥著魚越,疑問道:“是娘任命的?你就沒問問?”

  魚越瞪著眼,理直氣壯的道:“我也不敢問啊。”

  魚禾愕然道:“有什么不敢問的?”

  魚越梗著脖子,更加理直氣壯的道:“我扛不住娘手里的藤條啊。”

  魚禾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這個理由有點強大的過分,他竟然無言以對。

  魚禾思量了一下,“罷了,你去找陰麗華,讓她來見我,我問一問她,就明白了。”

  魚越撓了撓頭,道:“陰姐姐被阿耶叫去了,阿耶特別喜歡陰姐姐泡的香茶。”

  魚禾愣了一下,隨口道:“那就等陰麗華泡完茶,讓她過來一趟。”

  魚越搖著頭道:“那不行,娘說陰姐姐是大戶人家出身,知書達理,又精算學和禮儀,讓她教導小妹呢。

  莊娘娘要向陰姐姐請教刺繡,要給小弟弟繡一個紅肚兜。

  亡娘娘要向陰姐姐請教織錦緞。”

  說到最后,魚越苦著臉道:“就連我,傍晚的時候也要跟著陰姐姐做學問。阿耶說大兄能有今日的成就,全是因為有一肚子學問。

  阿耶說我以后得幫大兄,得多做學問。

  阿耶還說,陰姐姐家中乃是春秋時期的齊國名相管仲之后,有家傳的學問《管子》,我要是學了,一定能幫上大兄。”

  魚禾聽完魚越一席話,有點懵。

  聽魚越話里的意思,陰麗華這是將他全家人都給攻略了啊。

  這是要干嘛?

  玩攻略游戲嗎?

  魚禾看向魚越,想要個答案。

  魚越眨巴著眼,一臉單純,顯然他什么也不清楚。

  魚禾不可能從他身上得到任何答案。

  魚禾柔聲道:“陰麗華既然肯教你,那你就好好學。《管子》一書,里面確實有大學問。你要是能學通,能學精,天下大賢之中,必有你一席之地。”

  魚禾雖然沒看過《管子》一書,但也聽說過。

  這是一本相當逆天的書。

  在這個大部分文學巨著都在講一家一舍之言的時代,《管子》一書就是個異類。

  它里面不僅講了法家之言,還有儒家、農家、陰陽家、名家、道家、兵家等各家的思想觀點。

  完全就是將著名的多家學說,匯總在了一起,編撰成的一本書。

  當然了,里面也有側重點。

  比較突出的就是道家和法家。

  所以在漢書中,將其歸納到了道家學說內。

  隋人又將其歸納入法家。

  清人在著《四庫全書》的時候,也將其歸納入法家。

  但是清代的著名史學家,又將其說成是道家學說。

  總而言之,《管子》是很厲害的一本書。

  在這個大家各自鼓吹自己家學問的時代,在這個相當注重自家學問門庭的時代。

  《管子》一書涵蓋了各家學問的思想和精要,讓你看到各家學問的奧妙,相當厲害。

  就像是學習劍術一樣,其他人還在苦練一家一舍的劍術絕學的時候,你已經拿到了集各家劍術精髓的劍術總綱開始學習。

  起點比別人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當然了,缺點就是對悟性要求比較高,對根基要求也比較高。

  沒有超高的悟性,沒有深厚的根基,啥也不懂,給你一部劍術總綱,你也練不成天下無敵的劍術。

  也正是因為如此《管子》一書流傳的并不廣泛,也不怎么受人推崇。

  因為一般人沒有深厚的根基,很難領悟其中的精要。

  所以學了還不如不學。

  魚越現在還尚未學習《管子》一書,如今陰麗華正在教授他一些法家和儒家的名著,正在給他打基礎。

  所以魚越并不知道《管子》一書的厲害。

  但魚禾既然讓他好好學,那他自然不會違背魚禾的好意。

  “知道了,大兄,我一定會好好學的。”

  魚越很認真的向魚禾保證。

  魚禾點點頭,笑著道:“去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爹娘老子到身邊了,魚越有了依靠,所以本性流露了。

  魚禾覺得魚越比以前幼稚了那么一點點。

  魚禾眼看著魚越出了太守府正堂,略微有些羨慕。

  《管子》一書,他也想學。

  他倒不是貪《管子》一書中的學問,也沒想過借《管子》一書成為文壇大賢。

  他存粹是覺得,《管子》一書中的學問、思想,涵蓋的比較廣泛,他如果學了,有助于他快速的了解這個時代所有的學問。

  了解了這個時代的學問,以后碰見了一些文化方面的大才,他也能跟人家瞎掰扯幾句,不至于被人當成不學無術之輩。

  但他拉不下臉,去找陰麗華去請教學問。

  之前他還把人家小姑娘欺負的不要不要的。

  現在去找人請教學問,那多尷尬。

  魚禾帶著人稍微將正堂收拾了一番,準備去滇池北的魚氏新宅,拜見魚父魚母。

  人還沒出門。

  魚蒙就匆匆出現在了他面前。

  “主公,交州使者占英,句町國國主亡承,莊氏家主莊頃求見。”

  魚禾略微愣了一下,哭笑不得的道:“他們應該早就到滇池了,等了我不少日子吧?”

  魚禾不明白,交州使者占英也就罷了,一個外人,等就等了。

  可亡承和莊頃算是半個自己人了,為何不派人傳個話,反而在滇池一直等著,等著他回到了太守府,才露面。

  “你一會兒派人去給我阿耶和我娘說一聲,就說我忙完了,就去拜見他們。”

  魚禾吩咐了一聲。

  魚蒙應允道:“喏!”

  魚禾吩咐人將占英、莊頃和亡承叫到了正堂內。

  多日不見,莊頃還是那個樣子,倒是亡承,明顯的瘦了一圈,看得出亡承在對付交州鄧讓的戰事中,耗費了不少精力。

  占英是個女子,三旬上下,而且還是一位女將。

  穿戴著一身皮甲,腰間配著一柄青銅劍,皮膚略微有些黑,容貌倒還算看得過去。

  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英姿颯爽。

  跟馬背上的莊喬有一拼,但比莊喬多了一絲沉穩。

  莊頃和亡承二人看占英的目光很柔和,隱隱透著一股子精光。

  跟魚禾看到馬援、陰識時候的目光一樣。

  顯然,二人很中意占英,有將占英收入麾下的心思。

  魚禾看到了莊頃和亡承的目光,對占英也多了一絲好奇。

  “交州占英,見過魚太守。”

  占英到了正堂正中,略微躬身,向魚禾施禮。

  語氣有些硬,就像是魚禾欠了她錢一樣。

  亡承和莊頃分別笑著跟魚禾點了點頭,算是見過了。

  魚禾讓人給亡承和莊頃準備了桌椅,讓他們落座。

  待到亡承和莊頃坐定以后,魚禾盯著占英問道:“交州占英?占這個姓氏可不多見,你是占人?”

  占英直直的盯著魚禾,硬梆梆的道:“正是!”

  莊頃笑呵呵的幫魚禾介紹,“魚太守,你可別小瞧占英,她不僅僅是占人,也是占人的首領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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