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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沒有面癱的角色,只有不會演戲的演員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貧僧不想當影帝

  場邊,池雋雅看著鏡頭前的許臻,忍不住有些咋舌。

  按照劇本,這段故事其實是站在相琴的視角上展開的。

  相琴在這時候終于發現,她幻想中的男神實際上是個性格惡劣、眼高于頂的“混蛋”,虛幻的單相思瞬間破滅,同時也預示著真正戀愛的即將開始。

  然而詭異的是,池雋雅在看完演員們的表演之后,反倒對許臻飾演的江直樹留下了更深刻的印象。

  在相琴說出那句“活該你沒朋友”時,許臻的眼神出現了明顯的動容。

  被戳到痛處了。

  這一剎那,池雋雅甚至感覺他有點可憐。

  像江直樹這么優秀的人固然極少,但性格糟糕、說話嗆人、因此人緣很差的人卻很多。

  許臻準確地抓住了這個點,一下子就把觀眾的視角拉到了江直樹的身上。

  ——能讓觀眾對江直樹這樣的角色產生共鳴,許臻的表演功力當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而與此同時,林嘉拍完這段戲,跑到監視器前看了看剛才拍好的鏡頭,也是忍不住呆了一呆。

  啊這……

  怎么感覺……自己好像被壓戲了??

  明明相琴的表演空間更大,情緒波動也更強烈,但直樹卻憑借一個眼神,輕松奪走了整場戲的焦點。

  林嘉咬了咬嘴唇,心中既沮喪又不甘。

  明明自己已經準備得很充分了,已經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了,結果一同框,還是被秒殺……

  不行啊嘉嘉,振作起來!

  不能拖后腿,不能被阿臻看扁了,咱也是正兒八經的科班演員!!

  這樣想著,林嘉暗自攥緊了拳頭,神情堅定地翻開了自己的劇本,鉚足干勁積蓄起了下一場對手戲的情緒。

  積著積著,恍惚間,她忽然感覺自己好像忘記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咦,是什么呢?

  算了,不重要,拍戲要緊。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一吻定情》的拍攝順利進行,劇組這邊已經開始為前期宣傳做準備了。

  電視劇預計將于11月3日正式登陸網絡平臺,在此之前,至少要制作好前5集的內容,時間并不充裕。

  10月20號,拍攝進行到了第112場:直樹在飯桌上背情書的那場戲。

  這場戲算是前期最難演的一場戲,許臻和林嘉在場邊對了半天的詞,等到上場的時候,林嘉依舊是一副念念叨叨、如臨大敵的模樣;

  許臻雖然看上去放松些,但卻眼神飄忽,腳下不走直線,明顯也是在找狀態。

  導演楚梟雄看得有些好笑。

  說實在的,他當導演當了這么多年了,頭一次見到有人拿這個態度去拍校園愛情劇。

  許臻倒也罷了,這娃從來都是個戲瘋子;

  讓他感到詫異的是,林嘉這段時間也異乎尋常地努力,似乎是鉚足了勁想要跟許臻較量較量。

  雖然最終較量的結果每每不盡如人意,但她這個撞破南墻不回頭的勁頭,倒是越來越像相琴了。

  倒也是個意外之喜。

  “第115場一鏡一次,開始!”

  下午1點半,這場戲的拍攝正式開始。

  在直樹家的餐廳里,一家人正圍聚一團在吃晚飯。

  上一場戲中,直樹和相琴的“同居”關系被意外曝光,直樹把相琴狠狠罵了一頓,兩人間剛剛緩和的關系又重新降到了冰點。

  飯桌上,二人各自低頭吃飯,誰也不吱聲。

  “相琴好厲害呀,月考居然考進了前50!”直樹媽媽一臉慈愛地給相琴夾菜,道,“我家相琴就是聰明,只要努努里,肯定能考上一所好大學!”

  林嘉飾演的相琴笑著點頭致謝,似乎想要說“多虧了江直樹的輔導”,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黯然垂下了眼眸。

  餐桌對面,許臻飾演的江直樹深深看了她一眼,半晌,又繼續低頭吃飯。

  而直樹媽媽卻并不知道兩人目前的狀態,她看看相琴,又看看自家兒子,忽然一臉八卦地笑道:“直樹和相琴,不會是正在交往吧?”

  這話一出,桌邊正在吃飯的幾人同時抬起了頭。

  直樹一臉愕然地看著老媽,半晌,他眉頭微蹙,沉聲道:“怎么可能!”

  桌對面的相琴聽到這句“怎么可能”,此前被罵哭時的委屈頓時又涌了上來。

  “是啊,怎么可能!”她撂下筷子,又羞又怒地叫道,“誰會喜歡這樣的人!”

  直樹聽到她這樣說,一聲冷笑,道:“現在否認得挺干脆啊。”

  “當初的信怎么寫的那么熱情洋溢?”

  聽到這話,相琴神情錯愕地望向直樹,剛要開口,卻聽對方哂笑道:“你好,江直樹同學,我是高三6班的袁相琴。”

  “我想你可能并不認識我,但是我已經認識你兩年了。”

  ——他背誦的,是相琴那封情書上的內容!

  “從開學典禮上第一眼見到你開始,我就……”

  “啊——!!”相琴一聲慘叫,踉蹌著站了起來,臉色通紅地叫道,“別說了,別說了!”

  而江直樹卻不理會她,身體放松地往椅背上一靠,在她的尖叫聲中繼續悠然背誦道:“我鼓起勇氣寫下這封信,就是希望能在高中生涯結束前,讓你……”

  “啪!”

  就在這時,一聲脆響。

  相琴甩手給了對面的直樹一個響亮的巴掌。

  背誦聲戛然而止。

  這時候,鏡頭適時地給許臻切了一個面部的大特寫。

  直樹被扇了這一巴掌,驟然停止了背誦,眼神出現了一瞬間的茫然。

  旋即,一股怒意從眼中勃然而起,他剛要發火,卻見,眼前的相琴渾身顫抖地站在桌邊,咬著牙,瞪著自己,眼眶中噙滿了淚花。

  他還未燃起的怒火瞬間便消了下去。

  直樹張了張嘴,沒有說話,但素來冷漠的眼神中卻第一次出現了一絲自知理虧的愧疚。

  “你過分了,太過分了……”

  相琴的眼中流著淚,但卻依舊執著地瞪著直樹,顫聲道:“為什么擅自看我的東西?”

  直樹別過臉去,道:“是你自己攤在桌子上的,不是我故意看的。”

  “還說不是故意的!”相琴叫道,“你看得都背下來了!”

  “這種東西還用得著故意背?”直樹惱道,“看一遍還記不住?”

  他胸中涌起了一股無名火,也不知是埋怨還是辯解,道:“再說,這不本來就是寫給我的嗎?”

  一旁的直樹媽媽看著兩個孩子在飯桌上爭得面紅耳赤,嘴巴微張,忍不住道:“你們在說什么?”

  “相琴……給直樹寫過情書?”

  這話一出,本就羞憤難當的相琴臉更紅了。

  她抿著嘴,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滴落下來,轉身跑出了餐廳。

  “咔!”

  場邊,導演楚梟雄為這段表演叫了停,眼中滿是興奮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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