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鐵主任父子,郝仁其實并沒有特別在意,無非就是能省下點錢,省下點事兒罷了,他還是沒有一個合適的校長人選。
反倒是原青南,郝仁對他很感興趣。
甚至在想著………能不能把王一飛被殺案的帽子給扣在他的頭上?
要知道圣約翰學校的事兒,至少明面上來說,只是郝仁的私事兒,至少對外宣稱,郝仁現在成天忙來忙去的,忙的都是王一飛被殺案。
龔女首富都催了郝仁好幾次了,畢竟拿了人家五十個億呢,再不找點啥關鍵線索也說不過去。
要知道郝仁這次從內地回來的第一時間把王一飛兇殺案的專案組給接了過來。本來這種中間摘桃子的事兒在警隊內部是很忌諱的,可是原本那個鬼佬高級警司一聽說郝仁要接他的案子,居然屁顛屁顛二話不說就收拾行李滾蛋了。
顯然,郝仁在警隊內部不知不覺,已經有了霸道的惡名。
結果萬萬沒想到的是,前專案組的所有成員一致認定,這事兒絕對是那幾個參與綁架的黑道老大,或者他們的小弟,找了職業殺手所為,而且這個殺手還一定是在“暗黑之門”中榜上有名的金牌殺手。
郝仁只能說……你們查的對啊!
這個案子肯定就是這樣的!!
那么,到哪里去找這個職業殺手呢?
哎,這么巧,有個叫做原青南的家伙正好在港島呢,是山口組殺手部門的老大,又這么巧,這個原青南正好跟下面幾位幫派的龍頭都有所交往。
看起來嫌疑就很大啊!
可惜的是他只是重傷,卻還沒有死。
郝仁也不太方便現場把他給打死,只能先安排伙計把他抓起來,先送醫院治一治再說。
總之這場熱熱鬧鬧的生日宴會,就在這樣鬧鬧哄哄的氣氛中結束了,臨走的時候,方敏和安校長居然還依依惜別,顯然是相談甚歡,對于去圣約翰當老師的安排,方敏也已經不再抗拒,只是說要好好考慮兩天。
再有就是幾個小孩光吃蛋糕,一個個吃的都跟那球似的,小和尚也就罷了,郝國華居然也吃成這樣,簡直是不可理喻,家里又不是沒蛋糕吃。
晚上的時候,郝仁偷偷摸摸地潛入到了原青南的住所,嗯……偷偷摸摸地將幾顆子彈放在了他所住的房子的地板縫隙里,子彈殼的型號和殺死王一飛的狙擊槍型號一毛一樣。
如果進一步化驗的話,甚至還可以知道這是同一批次生產出來的。
于是幾天之后,郝仁就拿著這樣的一份“證據”,找到了龔女士。
“也就是說,亡夫是死于這個日國殺手的手里的嘍?”
“只能說是他的嫌疑最大,但……目前我們所掌握的證據還不夠起訴他。”
“為什么?”
“因為只是一顆子彈而已,什么也說明不了。就算排出栽贓陷害的部分,他也只能證明,原青南有在港島擁有過同樣型號的狙擊槍而已,并不能說明就是他殺了王一飛,離鐵證如山,還差的很遠。”
龔女士狠狠地一拍桌子,蹭得一下就站了起來:“我不是法官!更不是陪審團!”
好歹也是繼承了王一飛家產的女首富,這段時間里這女人也基本適應了董事長的位置,說話做事,自然也有一絲霸氣,郝仁還真被她給嚇了一跳。
隨后聳肩道:“可我是警察,我只能說……進一步的去找證據,不過這個原青南是日國人,如果在我找到足夠的證據之前人家回國了,那我也無能為力。”
龔女士沉默了一會。
道:“仁警司憑你辦案多年的判斷來看,這個原青南,有多大的概率會是殺手。我不信所謂的證據,我就相信你。”
“90以上吧,不過直覺和經驗不能當做證據。”
“那仁警官以為,是誰雇傭得他來殺害亡夫呢?”
“可能是沒有的。”
“沒有?”
“原青南這次來港島,是為了一舉收復全港的黑道來幫他們山口組制冰,肯定是要恩威并施,一手胡蘿卜一手大棒的,王一飛生前因為九龍城寨的事兒,在港島道上的名聲并不算好,那些綁架他的人,也全部都是幫派出身,殺了他,既能給道上的龍頭賣好,又能震懾他們,也算是一舉兩得了。”
“哈?哈哈?何著我丈夫,成了他們山口組殺雞儆猴的那只雞了!山口組是龐然大物,我自認不是對手,但這個原青南,原青南!!”
“要講證據的。”
“如果我不講呢?仁警司能不能幫我……”
“龔女士,我好歹也是個警察,你看我級別還挺高的哈,這犯法的事兒吧,您要說讓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能還過得去,可要說讓我親自參與進去,是不是就有點過分了。”
龔女士點了點頭,道:“多謝仁警司,我明白了。”
“這個……龔女士,像是雇傭殺手刺殺啊,下暗花啊什么的,雖然不認真查的話很難查得出來,但是法律不提倡的啊。”
“多謝。”
郝仁沒有說話,心里則樂開了花。
這個龔女士,還是挺好忽悠的么。
短短一天之后,郝仁就收到了風,江湖上有人出一個億的暗花,買原青南的項上人頭,發暗花的是洪興最近風頭最猛的雙花紅棍,靚坤。
然后當天晚上原青南就死了,聽說在原青南的病房里,好幾伙殺手還碰上了,為了搶尸體還特么火并了一場。
據說,殺手們將原青南還給分尸了,有的拿到了頭,有的拿到了身體,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因為案件極其惡劣,這破案子,又特么扔到了郝仁的手上。
怪煩人的。
第二天早上郝仁還上班的時候就接到了龔女士的電話。
“仁警司,大恩不言謝,我知道你也不缺錢,不過我聽說,您最近似乎對圣約翰中學感興趣?有找到合適的校長么?”
“沒有啊,龔女士您有推薦?”
“老實說,以仁警司的政治立場來看,在島內,幾乎不可能找得到合適的校長,為什么不考慮一下島外呢?”
“灣灣?我怕惹我自己一身騷啊。”
“沒考慮過李家坡么?亡夫生前與南洋大學多位老師相交莫逆,如果仁警司需要的話,我可以代為引薦。”
“臥槽,這……這么麻煩您,這……這怎么好意思呢。”
郝仁是真有點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