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郝仁開開病房的門,手上沾滿了血。
“叫醫生,昏死過去一個。”
“好。”
黃炳耀擔憂地看了郝仁一眼。
“放心,死不了。”
說完郝仁把門關上,用洗手間的水龍頭洗了洗手,還幫著醫生護士們把半死不活的小混混給推到了手術室,這才回來對剩下的一個沒死的小混混道:“該你了。”
“不……不要啊仁哥,我們也只是聽上面命令做事的啊。”
“聽誰的命令啊。”
小混混身體打著擺子,下嘴唇哆哆嗦嗦的顫抖,眼淚流的嘩嘩的,不敢開口。
“沒關系,我時間很多,可以慢慢跟你玩。”
說著,郝仁又從兜里拿出一個炮仗,慢悠悠地打開了他身上的紗布。
“火藥,消毒的。”
“是丁益蟹啊~!丁益蟹讓我們這么干的!忠青社的丁益蟹啊!”
郝仁樂了,讓黃炳耀拿著攝像機進屋錄口供,他自己則坐在醫院的走廊里抽煙,也沒人敢管他。
十分鐘后黃炳耀出來了,對著他道:“招了,他說丁益蟹沒打算直接殺人,只是想嚇唬嚇唬方家人,不過忠青社現在誰也找不著四蟹,自從他們決定跟你硬來,人就躲起來了,要不要發通緝令。”
“謝了。”
郝仁拍了拍黃炳耀的肩膀,道:“忠青社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從下往上審,不信挖不出來他們”
“明白,再囂張還能威得過坡豪不成,這事兒你放心,我和我的伙計肯定撐你。不過除了小玲之外,你自己也要小心,這群黑社會分子既然已經撕破了臉,什么事他們都做得出來。”
“放心吧,港島這巴掌大點地方,誰敢殺我啊?!”
然后郝仁下樓在停車場的時候,就從后視鏡里看到有個騎摩托過來的車手,突然掏出了槍指著他。
“靠!”
郝仁也是夠狠,倉促之間掏槍是肯定來不及了,卻也干脆不躲不閃,直接啟動了李鷹的天命神技“一槍不死”,然后回身就是一個旋風腿,直直地朝著殺手的胸口踹去。
一腳下去,郝仁自己肚子上中了一槍,摩托車車手則被他一腳踹出去五六米,摩托車則失控的撞在停車場上一輛奔馳車上,撞碎了車玻璃,騎車的人自然也飛了出去,大口大口的血沫噴在了頭盔里。
“我頂你個肺啊,就一個殺手也敢殺你虎爺,忠青社這是瞧不起我呀。”
郝仁揉了揉肚子,脫下西裝,露出里面還穿著的一件防彈背心,這種纖維的防彈背心并不算特別好使,居然被這手槍給打穿了,好在子彈入肉不深,看上去沒什么大礙,也不知是防彈衣的效果還是技能的效果。
正好,他剛從醫院下來,再上去就是了。
黃炳耀看見剛走了十分鐘不到的郝仁居然拎著個人回來了,一臉懵逼的問:“什么情況?”
“這逼在停車場暗殺我,讓我給干了,你幫我去掛個號,把子彈給取了。”
“你中槍了?!”
“小傷。”
“媽的,這丁孝蟹真是瘋了,槍殺高級督察,簡直跟當年的坡豪一樣。”
郝仁想了想,道:“讓總區的朋友幫幫忙,留意一下碼頭和機場,這四個貨既然敢做到這一步,也許會躲去灣灣。”
“行,你放心吧,他們既然敢開槍打你,這件事的性質就已經變了,不再是你個人的事,而是咱們整個警隊的事了,港島不允許有這么囂張的黑幫老大。”
“呵呵。”
…………
“郝警官?您該手術了,手術室已經給您準備好了。”漂亮的小護士突然叫他。
“多謝。”
郝仁齜牙咧嘴的捂著肚子站起來,拒絕了黃炳耀和護士的攙扶,自己走去了手術室。
那小護士一邊用酒精棉給郝仁消毒,一邊道:“郝警官您可真是太爺們了,我還頭一次看到中了槍傷還像您這么淡定的呢。”
郝仁見那護士長得還挺漂亮的,不由得調笑道:“脫個衣服就爺們了?我脫了褲子更爺們。”
小護士被他逗得咯咯直笑。
就在這時,郝仁的呼機突然響了,眉頭不由一皺。
“打麻藥了郝警官。”
“不好意思,能不能等我回個電話,你知道我現在惹了黑幫,我有點害怕是有什么事情。”
“啊??可還要手術呢啊。”
“拜托拜托,就一分鐘。”
郝仁光著膀子,用紗布捂著肚子找到了公用電話亭,暗想,沒手機太不方便了,過兩年出了大哥大,再貴我也得買一個。
“喂,您好,哪位。”
“您好,請問是郝大哥么?”
郝仁微微皺眉,這聲音聽起來很著急,卻很陌生,叫的這么親熱,讓他有點不太適應。
“你誰啊”
“我叫朱婉芳,是方敏的朋友,敏敏他出事了!”
“什么?出什么事了?”
“剛才,剛才我們課間休息的時候,幾個壞學生突然堵住了我們,把敏敏帶走了,我想起她跟我說過,一旦有事情馬上就聯系你。”
郝仁愣了一下,道:“謝謝,你在你們學校門口等我。”
郝仁掛了電話,一路小跑的就跑到了手術室。
“郝警官,你不要劇烈運動啊,喂,你干什么,你該打麻藥做手術了。”
“來不及了,一會兒我回來在做”
說著郝仁直接拿起護士托盤上的鑷子,對著自己的肚子將那個入肉并不深的子彈給夾了出來,然后用八層紗布占了酒精往傷口上一捂。
那感覺,老酸爽了。
護士都傻了,看著郝仁稀里糊涂不到十秒鐘就給自己包扎了個特別難看的繃帶,居然還沖著她笑了一下,然后穿上衣服就走了。
幾個小護士的臉上都被郝仁給帥出小心心了。
“真……真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