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貴人,皺眉看向何善:“你似乎對自己很有自信。”
  何善摸摸臉,頗為自戀的說道:“沒錯,我的確比你們帥了不少。”
  貴人:“???”
  “我問的是實力!”
  一片樹葉飛到何善的手中,變成了一把猩紅色的長劍。
  何善長劍橫于胸前冷聲說道:“實力這東西,不打一下怎么知道。”
  貴人深深地看了何善一眼:“下次見面的時候,你會后悔的。”
  說完車馬調轉,他們這支隊伍,開始往松陽市的北方走去。
  何善冷笑:“別下次啊,咱這一次就把事情掰扯清楚!”
  但就在這時候,周圍所有的民眾,全都簇擁了過來,眼中滿滿都是怒意。
  何善看看手中的劍,再看看身邊的俞采萱,嘿嘿一笑手中長劍化作樹葉消失。
  “各位,這么看著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老者對著何善吹胡子瞪眼,怒聲說道:“我們松陽市的事情,和你有什么關系,哪里輪得到你多管閑事!”
  “你把我們害慘了,沒有貴人們的幫助,松陽市剩下這幾十萬人要怎么活!”
  他說完之后,附近的男男女女,都開始面目猙獰的斥責起來。
  “我們把他抓起來,交給貴人吧!”
  “俞采萱這個小妮子,也要負責人!”
  “該死的!”
  “干哩娘!”
  污言穢語傾瀉而來,但是比起祖安樹叢來說,他們只是幼兒園水平。
  可俞采萱已經被嚇哭了。
  松陽市的眾人,平時雖然都十分麻木,但也不算是什么壞人,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露出如此猙獰可怖的表情。
  何善拿出臣服手槍,對著天空開了三槍,附近一座貴人雕像的三條腿都被打折了,眾人頓時安靜下來。
  “諸位,你們這么吵,也不能解決問題。”
  “不如這樣吧,我帶你們離開松陽市,去其他的城市生活怎么樣。”
  眾人頓時更加憤怒了,其他的城市都是吃人的魔窟,這人把他們帶出去是想讓他們死嗎?
  “外面的城市,雖然也面臨著威脅,但至少一日三餐,吃穿用度是可以保證的,只要不是懶漢,至少養家糊口是可以的。”
  何善努力的向這些人,解釋外面的世界究竟怎樣,還拿出他的手機,給他們放了一段隨緣小鋪的宣傳視頻。
  前前后后,忙活了半個小時的時間,那逼真的全息影像,看的不少人眼神迷離。
  眼看就要有人心動的時候,那老人大吼一聲:“別信這個外來者的妖言惑眾,他都是在騙我們!”
  所有松陽市民,頓時變得同仇敵愾起來,不停的咒罵和指責,從遠處還扔過來幾塊石頭。
  何善被氣得青筋暴起,但還是強行讓自己溫柔起來:“我是外來人,你們不信我,可以理解,實在不行你們可以選出幾個代表,我帶你們去外面看一看。”
  “如果你們是害怕那些貴人,我可以幫你們解決掉他們……”
  但是這個提議,也被打斷,這次扔過來的是一個尿壺。
  何善嘆息一聲:“果然還是不行啊,我真不該做多余的事情。”
  之前他回隨緣小鋪的時候,讓翡翠給籌集了不少食物,那些食物全都放在備用分解倉之中,至少可以幫助這些人挺過最困難的時段。
  但看這些人的表現,何善也沒心思熱臉貼他們的冷屁股。
  “天助自助者,我已經仁至義盡了……”
  何善轉身,準備帶著俞采萱去找她的媽媽,然后帶著她們兩個一起離開。
  今天他這一鬧之后,這母女倆以后不可能再在這里平靜的生活。
  他剛想要離開,褲子就被一個七八歲左右的孩子拽住,他期待的看著何善:“外面,真的像你說的那么美好嗎?”
  何善低頭一看,發現在大人們的身下,小孩子們都瞪著亮閃閃的眼睛,期待的看著何善。
  和三年前的世界相比,現在外面的城市,只能說是破爛不堪。
  但和松陽市的生活相比,已經能稱得上是美好了。
  何善蹲下來,溫聲說道:“是的外面的世界,和我說的一樣,而且……我會讓你們過上那樣的生活。”
  說完何善抓住俞采萱的肩膀,發動了衣服上移形換影的能力,瞬間消失在眾人的面前。
  在何善走后,在這個大廣場上,密密麻麻的松陽市市民,死一般的寂靜。
  “薛老,那個外來人說得……”
  一個中年婦女,猶豫的看向老者,這三年來有不止一個外來者,進入過松陽市。
  盡管每一個外來者,都被這里詭異的氛圍嚇跑,但其中一些還是讓這里的居民,對外面的真實情況有所耳聞。
  雖然外面者的話,全都被當做謊言,但是次數多了之后,他們心中難免有些動搖。
  “閉嘴,一定是假的!”
  帶頭老者,薛老怒聲說道,其他人頓時不敢再說話。
  他在心中補了一句。
  “那也必須是假的……”
  如果何善說的是真的,那么他們這三年的生活算什么?
  在這個過程中死去的親朋好友算什么?
  那一個個名為進城享福,實則更近似為獻祭的年輕人,又算什么?
  他們寧愿何善說的一切都是假的,也要維持住現在的生活。
  而且每一周的祭典,是那么讓他們如癡如醉,那么讓他們難以割舍。
  讓他們舍棄這樣的祭典,而去通過工作來換取食物……
  他們不想,也不愿意!
  俞采萱的家,就在何善第一次和她見到的那個地方。
  這是一棟老式樓房,俞采萱帶著何善走上了樓梯。
  而就在此時三樓樓道處,一個面容兇惡的男人,正在用力敲著房門,同時嘴里不干不凈地咒罵道。
  “俞蓮,你給我出來!”
  何善兩人,在樓下就聽到了這家伙的叫罵聲。
  “這人是誰?”何善問道。
  俞采萱小聲說:“他是我爸,但是我們關系……不太好。”
  其實俞采萱還算是說輕了,兩家的關系遠不能用好與不好來說,可以算是有仇。
  別看松陽市如此破爛不堪,但還是有著基本規矩的,所以這男人一直都忍著不敢來找事。
  今天聽人說,俞采萱惹了大禍,讓貴人生氣了,他才急匆匆的趕到這里來。
  何善對他們家的關系,并不好奇。
  他直接走上三樓,在男人反應過來之前,左手就貼了上去,一股莫名的力量鉆進他的身體,讓他動彈不得。
  這是麻痹戒指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