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小布很滿意,這種不做事只拿錢的工作他最喜歡,很多時候他甚至無需去醫院。唯一的缺點就是,每過一天他都需要陪著季正研究藍基霉素四個小時。不過這對他來說,已經很好了。
除了陪著季正的四個小時,幾乎所有的時間都被藍小布用來修煉。僅僅一個月時間,藍小布就可以清晰感受到自己的內氣猶如小河流淌,甚至在鼓動內氣的時候,有內氣流動之音。
哪怕還沒有開始修煉招式,此刻藍小布已經可以輕松的一拳轟碎一塊磨盤大小的青石。
季正同樣很是滿意,他發現自己所有的問題,在藍小布這里都可以得到解決。有的時候不僅僅是藍基霉素的問題,就算是別的醫學問題,藍小布一樣可以幫他解決。
他愈發覺得藍小布說的是真話,藍小布的醫術水平不會比大多數醫生低。因為藍小布是自己來他這里實習的,他不敢讓藍小布臨床看病,否則的話他相信藍小布會做的很好。
可以說如果有一個教授知道藍小布的這種能力,不要說一萬一個月,就算是十萬一個月,也爭著有人去請藍小布做助手。
正因為藍小布的厲害,季正對藍小布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根本就不在意。短短半個月時間,他不但對藍基霉素的后遺癥有了更為清晰的認知,還有了明確的數據做參考。
季正算了一下日期,他決定月底發表關于藍基霉素有害細胞的論文。這篇論文藍小布功不可沒,他打算也署上藍小布的名字。
在急診科的藍小布,除了幫助季正之外,根本就不招惹任何事,更是從未在急診科看過病人。
不是藍小布看不好,也不是藍小布擔心自己沒有行醫資格,而是因為生生死死他看的實在是太多了。對藍小布來說,最重要的是昆侖山深處的那個飛碟。所以藍小布除了修煉之外,就是自學各類物理電子相關的知識。
濱安溪月酒店811房間,一名中年男子臉色極為陰沉的坐在桌前。他被騙了,竟然被一個似乎還沒有走出校園的毛頭小子騙了。
他成建杰出道以來,什么人沒有見過?遇到過的事多不勝數,卻栽在了一個小毛頭的手中。他肯定那個自稱商煒的學生,當初和他說話的時候,沒有半點說謊的眼神和動作,可偏偏對方說謊了。
他來濱安后,第一件事就是尋找商煒。以他的能量,不要說一個大學畢業生來濱安,就算是一只螞蟻來濱安,他也有辦法將這只螞蟻找出來。事實上是,濱安大數據上最近并沒有一個叫商煒的大學生來。商煒倒是有幾個,沒有一個是他要找的。
都不用去想,可以肯定那小子說的津城理工大學身份也是假的。
成建杰皺著眉頭,正想著下一步如何去尋找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
電話接通,一個清脆的女聲傳來,“成哥,找到了,津城理工大學是有一個叫商煒的同學,是物理電子專業40級學生……”
“什么?商煒真的在津城理工?”成建杰驚訝出聲,這是他再一次判斷錯誤。之前他沒有在濱安找到人,立即就判斷藍小布報的津城理工大學的身份也是假的。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身份偏偏是真的。
“是的,成哥,商煒的確是在津城理工,而且還是一個學霸。”電話中傳來了回答。
成建杰吸了口氣,盡量平息自己的情緒問道,“那商煒什么時候離開津城理工大學的?他去了哪里?他家是什么地方的?有沒有聯系電話?”
“啊……”電話中傳來一聲訝異的驚啊聲音,隨即那女子的聲音就再次傳來,“商煒沒有離開津城理工大學啊?我已經確定了他還在學校,而且他家就在津城,聯系方式都有。還有,商家號稱津城第一家,不但在津城就算是在華夏也有足夠的影響力。”
一種不好的預感傳來,成建杰手都有些微微顫抖了,他拼命得到的東西可千萬不要丟失了。
“你幫我約一下商煒,我今天就到津城,晚上我要見他一下。”成建杰匆匆應了一聲后,立即就掛了電話開始購買機票。就算商家再強,也別想拿他成建杰的東西。商家厲害,生鱷幫也不是吃素的。
藍小布走出季正的實驗室,今天幫助季正的任務他已經完成了,接下來自然是趕緊回去修煉。
他還沒有走到急診科,就看見一群人圍在一起,里面傳來哭聲。
藍小布嘆了口氣,這種事情醫院每天都可以看見,不是他可以管的。
“邢主任,求求你了,小嫚不能沒有腿啊,沒有腿她會活不下去的……”一個中年女人帶著哀求的跪在地上,她的雙手還抱著一名中年醫生的左腿。
藍小布雖然來昆壺醫院才一個多月,而且從來不管事,卻也知道那中年醫生是誰。邢伊耿,昆壺醫院骨科專家,很多外地治療不好的骨科病患都送到昆壺醫院來。不是昆壺醫院多厲害,而是因為昆壺醫院有一個最好的骨科專家邢伊耿。
邢伊耿彎腰想要拉起這個中年女子,只是對方幾乎是匍匐在地上,而且一個勁的磕頭,他沒有能拉起來。
嘆了口氣邢伊耿只能說道,“大姐,我如果有一丁點的辦法,我都不會讓如此一個花季的女孩截肢,我是一個醫生,不能挽救病人,我內心一樣的不好受啊。她是凍蠶病,現在腿骨全部壞死了,如果截肢晚了,甚至會影響到……”
周圍的人開始勸說那中年女子,幾人將她扶了起來。邢伊耿再次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轉身迅速離去。這種事情他遇見的多了,可每次他心里都一樣的難受,他恨自己的能力有限。
也是因為他的這種性情,這才讓他的醫術不斷的上升,現在幾乎是全國最頂級的骨科專家了。就算是這樣,依然有許多的病患他無法治療。凍蠶病他就無法治療,不但他無法治療,全球目前還沒有真正能治療凍蠶病的醫生。
藍小布搖了搖頭,他遠遠就看見病床上躺著一名少女,莫約和十六七歲的樣子,眼里有一種死灰般的絕望,那種眼神讓他想起了蘇岑。
藍小布知道,就算是邢醫生為這個女孩截肢了,這個女孩也不會再活下去。那種絕望的眼神他太熟悉了。蘇岑臨走的時候,就是這種絕望的眼神。
原本想要離開醫院的藍小布就這樣靜靜的站在角落處,他看著這無助的母女兩人,心里有一種異常的哀傷。
凍蠶病他是可以治療的,可他就算是想要幫忙,也沒有資格去幫忙。如果被人發現,他這個實習醫生敢隨便動手術,那出問題的恐怕不僅僅是他藍小布,連季正也要受到牽連。
人群慢慢的散去,只剩下了推著病床的護士,還有那無助的母女。
“舒姐,我們先去病房吧,不要想太多,小嫚終究是可以好起來的……”護士的話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中年女子依然是茫然的看著邢伊耿離開的方向,她的腦海中只有一句話在回轉,那是她轉院之前主治醫師的話,“如果國內還有人能治好小嫚腿的話,那只有邢伊耿醫生了……”
對邢醫生,邢醫生剛才肯定是沒有看清楚,一定要再看一看。她眼里閃現出光彩,一把抓住身邊的護士說道,“你幫我再去叫一下邢醫生吧,剛才邢一身肯定是沒有看清楚,肯定是這樣的,只要請邢醫生再看一次,說不定邢醫生就找到更好的辦法了。”
身邊的護士臉上現出為難的神色,“舒姐,小嫚的片子都拍了,各種化驗數據都很清楚,邢醫生應該不會看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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