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火!”
  看到白大褂被白人壯漢咬住,亨利就立馬叫手下武裝人員開槍,連同白大褂一起擊斃,毫不手軟。
  一陣“突突突”過后,不管是實驗者還是被實驗者,都倒在了血泊中。
  等了一會發現里面沒有動靜后,亨利從上衣兜里拿出一條手帕,捂住鼻子走了進去。
  “唉,看來要重新對血清調整一下了。”
  對于兩條逝去的生命,亨利沒有任何不安,他唯一感到可惜的,是實驗沒有成功。
  “看來還是得回香江一趟,看能不能把她挖過來。”
  用腳撩了撩地上的尸體,發現沒有反應后,亨利就準備離開實驗室。
  沒想到,正當他邁步離開時,他的腳卻被抓住了。
  “嘶……”
  不察之下,亨利就被還沒死透的白人壯漢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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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k!去死吧!”
  從懷里掏出m9自動手槍,對著地上緊咬自己不放的白人壯漢頭部連開數槍,亨利才終于把腳從對方嘴中拔出來。
  五年多前,陳艾華成為了香江會考的十優狀元,并獲得牛津大學的錄取通知書,遠渡重洋赴英留學。
  一年前,他學有所成歸來,想要為自己的家鄉做出一些貢獻。
  于是他沒有選擇繼承自己母親杜慧心的商業帝國,而是選擇了當一名警察。
  雖然,他當初因祁玉的原因,在牛津大學求學時期主修人體與靈魂研究,好像跟當警察并沒有什么關系。
  但是,光憑他那優秀的學歷,他一入警隊,還是得到了督察的職銜。
  本來靠著他那光鮮的履歷加上顯赫的家世,他在警隊可以說是一定扶搖直上才對。
  可壞就壞在他是一個不愛依賴家世的人,所以警局上下沒有一個人知道他是城中女強人杜慧心的獨子,只以為他是一名留學歸來的普通海歸。
  更壞的是,他由于為人過于正直,得罪了頂頭上司關淳,導致他從原本警界的明日之星,一下被發配到新界。
  現在他日常的主要工作,從之前重案組時期追捕殺人犯什么的,變成了幫新界村民找貓貓狗狗。
  這個落差,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幸好,新界警署的同事人都非常好,他在那里過得還算開心。
  新邊界北的一間茶餐廳。
  兩名混混相對而坐,一個正在拿著馬經看場次,一個正拿著一本金瓶梅在細讀。
  “這本書,如果改個名字,我覺得銷量一定會更好,可惜了”
  “碎料哥,今天賽馬啊,不說書字行不行啊?”
  喜歡賭博的人,尤其在賭博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別人在自己面前說輸這個字眼。
  “我只是有感而發,這個作者有很多想法跟我不謀而合,我覺得他不拿諾貝爾文學獎就太沒天理了。”
  叫碎料的小混混一本正經地解釋,讓他的同伴無奈地撓了撓頭。
  “這樣,我們不說這些了好不?頂多今晚贏馬的話,我請你到西貢九記吃飯行了吧?”
  “謝謝,那祝你場場都買中哈。”
  就在這時,兩個混混的旁邊一桌來了一名濃妝艷抹的美女。
  對于碎料這種小混混來說,美女從來都是調戲的對象,尤其是當那美女只有一個人的時候。
  “美女,一個人啊?有沒有興趣一起看書啊?我這本書可是很精彩哦。”
  美女理都沒理碎料,只是自顧自地品嘗著餐桌上的甜品。
  “兩個人,不看,不約,謝謝。”
  但美女不理他,自然有人理他。
  這個人正是剛進入茶餐廳,聽到碎料說話,抱著一個巨型娃娃的陳艾華。
  陳艾華把手中娃娃放到椅子上,就一屁股做到美女對面。
  “阿美,等了很久嗎?不好意思,剛剛在警署耽擱了一下。”
  “也不是第一天等你,早就習慣了。”
  阿美嘴上說習慣,可她表情卻充滿了不爽。
  “別不開心啦,你看我買了什么給你?”
  “毛公仔嘛,這已經是你送我的第十個毛公仔了,能不能有點新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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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提公仔還好,一提到公仔阿美內心的火就壓不住了。
  “喂,老兄,你確實缺乏點心意喔,這樣還學人泡妞?”
  旁邊無所事事的碎料看到這邊有熱鬧,也看戲不嫌事大的,插嘴湊上一湊。
  “這位老兄,請問我跟我女朋友的事關你什么事呢?”
  雖然碎料明顯在挑釁,但陳艾華還是非常有禮貌地問道。
  “讓他講,我也想聽聽別人是怎么說的。”
  阿美不僅不幫陳艾華說話,還讓碎料繼續說。
  “像這位美女這么高的素質,怎么也得出入半島酒店這樣的高級場所,才襯得起她嘛。
  送東西呢,怎么也得是名牌包包啊、鉆石手表啊才拿得出手嘛。
  毛公仔?那是小學生才玩的東西,你覺得是你小呢還是你女朋友小呢?
  反正我看你女朋友就挺大的,哈哈哈哈哈。”
  一番惡毒的言語過后,即便是以陳艾華的好脾氣,都有點受不了了。
  只見他雙拳握緊,手背上的青筋都在賁張,顯然是快要爆發了。
  “我的小美才不會是那么膚淺的人,你以為個個都像你一樣市儈、拜金嗎?”
  陳艾華從小的家庭教育,讓他終究還是選擇以理服人,他要讓這個不知所謂的搭訕之徒知道,他選擇的女朋友與眾不同、獨一無二。
  “其實我是這種人。”
  “什么?”
  陳艾華以為自己聽錯,連忙轉頭看著自己女友。
  碎料則是露出一個果然不出所料、一切盡在掌握中的笑容。
  “我說,我就是這種人,我也想出入高級餐廳,用名牌包包、戴名貴首飾。
  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想要這些不是很正常嗎?”
  在阿美眼中,陳艾華看到了絕情二字,他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原本跟你在一起,以為你將來至少能當上警隊的高層。
  跟著那樣的你,我還覺得有些盼頭。
  可你看看現在的你,得罪上司,駐守新界這種窮鄉僻壤。
  一輩子都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升職,我真的受夠了!
  艾華,我們分手吧。”
  最終,阿美還是對著陳艾華說出了那兩個字。
  他多希望自己的預感是錯的,可是現在希望落空了。
  “那個毛公仔,你留著送給真正懂得欣賞的人吧,祝你找到自己的幸福。”
  說罷,阿美就拿起手提包,蹬著恨天高離開了這個讓她感覺俗氣的茶餐廳。
  “唉……其實我很有錢的。”
  低著頭,陳艾華喃喃著自言自語道。
  “兄弟,不用傷心難過,那種女人她不甩你,你也要甩她,不然總有你后悔的一天。
  上都有教,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上過就好了。”
  碎料以為陳艾華難過,居然還很好心地搭著他肩膀安慰。
  “我沒上過……”
  “那確實是可惜了點,為你默哀。”
  “不是,那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并沒有想象的難過。
  或許我們兩個真的不適合吧……
  話說回來,我跟你很熟嗎?
  你剛才還幫著阿美數落我來著,我雖然為人講道理,但也不是傻子任人玩弄。”
  聳肩閃開碎料的手,陳艾華沒好氣說道。
  “阿sir,我剛才可是在幫你,那種女人跟你八字不合,你要不要都罷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阿sir?”
  “很難猜嗎?從你端正的坐姿、正氣凜然的談吐,加上你們剛才的對話……”
  碎料有理有據地說著,讓陳艾華一時無言。
  “阿sir,看你對胃口,交個朋友吧?”
  “但我作為皇家香江警察,沒有跟古惑仔交朋友的習慣。”